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玄學(xué)大佬只想賺錢、韓星的墮落、圣母女配覺醒后(np)、渡我(救贖1v2)、落入瑪麗蘇騙局(nph)、404房的女人(出書版)、殺手情人、鐘府表妹的悠哉生活、捏捏rourou、他的小祖宗恃寵生嬌了
情夫?他怎么來了? “娘娘,請跟奴婢走?!痹捔T,宮娥率先往前頭走,走了兩步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蘇念珠還不動如山地坐在那里。 “娘娘?”宮娥不解。 常日里,這傻瓜皇后聽到賢王來,恨不能生出一雙翅膀飛出去,如今怎么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宮娥有些不耐,那邊,蘇念珠單手托住下顎,呈現(xiàn)出思考者狀,“我好累。” 宮娥:…… “那奴婢這就去回,娘娘太累了,不肯去?!边@宮娥生了一張漂亮的鵝蛋臉,聽她說話的口氣,似乎與原身是舊相識了。聽到蘇念珠說不去,臉上竟還露出譏誚之色來。 想是覺得像蘇念珠這樣的有夫之婦,居然還在陸從嘉面前拿喬。 蘇念珠看著宮娥遠(yuǎn)去,止不住憂傷。 嘖嘖嘖,她這個皇后當(dāng)?shù)恼媸峭K。 . 蘇念珠原本以為她不出去就沒事了,沒想到這陸從嘉居然找上門來了! 蘇念珠看著站在殿門口,一臉微笑等著她出去,一副“她不出去他就在這里站到地老天荒”樣子的陸從嘉。 還有那位躺在龍床上,分明氣得牙根癢癢卻還要努力保持優(yōu)雅睡姿的哈士奇暴君。 唉,她真是左右為難啊。 啊,她這該死的美貌。 為了避免陸棠樺被氣死,蘇念珠還是決定出去了。 看著蘇念珠施施然出去,直覺臉上被罩了一頂天大顏色帽的陸棠樺氣得眼斜嘴歪,表示這次就算是三碗胡蘿卜雞蛋羹都不能把他哄回去了?。?! . 殿外,陸從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蘇念珠,一臉溫柔道:“珠珠,上次我送給你的生辰禮你不喜歡,這次我專門又去挑了一支上好的簪子。” 蘇念珠低頭,看到了陸從嘉手里的簪子。 唔……又紅又綠,又是金銀珠子,又是艷俗牡丹花。 這……直男審美嗎? “你真的覺得好看嗎?”蘇念珠沒忍住。 陸從嘉臉上的笑有些僵,“不好看嗎?” 蘇念珠嘆息一聲,開始科普,“你看這紅配綠,再看這一朵戳天牡丹花,你覺得這像什么?” 陸從嘉抿著唇,沒有說話,臉上努力保持著笑容。 蘇念珠繼續(xù)道:“像一坨牡丹花形狀的狗屎?!?/br> 陸從嘉的臉徹底垮了下來。 其實(shí)這支簪子并非他親自挑選,而是蘇嫣初替他挑的。 陸從嘉與蘇嫣初說,蘇念珠似是不滿意上次他隨意讓小廝去買的那個生辰禮,蘇嫣初便自告奮勇的說她最知道jiejie喜歡什么了。 過了一日,她便拿來這支簪子,說蘇念珠最喜歡榮華艷麗的東西,尤其是這種富貴的牡丹花。 陸從嘉也未細(xì)看,徑直便拿了,卻不想拿到蘇念珠面前來,竟被她如此一頓損。 陸從嘉好歹也是個王爺,在陸棠樺這頭暴君癱瘓后,強(qiáng)勢掌控半個朝廷,如今誰見他不好言好語的說話。 “拿回去吧?!碧K念珠把簪子遞還給陸從嘉。 陸從嘉顫抖著手,面色難看的接回來。 蘇念珠甩掉了這支燙手簪子,正轉(zhuǎn)身要走,身后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微冷硬,“你變了?!?/br> 蘇念珠腳步一頓,偏頭,身子微微側(cè)向陸從嘉。 清晨曦光微亮,冬日冷陽從云層縫隙內(nèi)直射而下,蘇念珠身上穿著漂亮的大紅色斗篷,兜帽邊緣一圈純白色狐貍毛。 她似是畏冷,那兜帽搭在頭上,軟塌塌的落下來遮到精致眉眼,純白色的狐貍毛圍著她的臉,遮了一圈兒,露出幾縷青絲,還有窄小白皙的下顎和殷紅漂亮的唇。 那唇極好看,不點(diǎn)而朱,誘惑嫵媚。 她就靜靜站在那里,眉梢眼角浸著光色,素手撫面,輕啟紅唇道:“嗯,似乎是變漂亮了點(diǎn)。” 陸從嘉:…… 美人款款行遠(yuǎn),身姿優(yōu)美,如皚雪飄落中最艷的那朵梅。 陸從嘉捏著手里的簪子,輕輕一使勁,那簪子就被他掰成了兩截,扔進(jìn)了雪地里。 陸從嘉素來給人的感覺是清俊逸氣,溫和有禮的,像春日的風(fēng)。可現(xiàn)在的他,一身冷冽寒氣,別說春日了,就是冬日里的風(fēng)都比不上他。 平日里怎么都要湊上來跟陸從嘉搭上幾句話的宮娥、太監(jiān)們在看到陸從嘉的面色時,神色一顫,紛紛退避。 陸從嘉一路陰著臉出了宮,正候在宮門口的貼身小侍迎上來,一眼看到陸從嘉的面色,頓時心頭一驚,趕緊垂下了臉。 陸從嘉斜睨他一眼,雙眸微微發(fā)紅,掩在寬袖內(nèi)的手緊握成拳,手背處有青筋迸出。 “常樂。”陸從嘉聲音嘶啞的開口,“回府。” “是,是?!背犯┥硐鹿虺渥髂_蹬,陸從嘉看他一眼,又往四處一望。 常樂立刻明白了陸從嘉的意思,趕緊爬起來,將自家郎君扶上了馬車。 陸從嘉在馬車內(nèi)坐穩(wěn),他焦躁地抖著腿。 常樂正欲駕馬車去,卻不想里頭陸從嘉突然道:“進(jìn)來?!?/br> 常樂面色煞白,攥著馬鞭的手都不經(jīng)意松了。 那馬鞭“啪嗒”一聲落到地上,浸了白日晨露。常樂從那一小灘水漬中看到自己的臉,難看的像死尸一樣。 常樂彎腰,顫抖著執(zhí)起馬鞭,跪爬著入了馬車廂。 鞭子落在人身上的“啪啪”聲和男人隱忍的悶哼聲回蕩在宮門處。宮門口的禁軍往那邊看一眼,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任何異常,這才收回視線。 半柱香時辰后,常樂蒼白著臉從馬車廂內(nèi)出來,他手里的鞭子上滿是血痕。他身上披了一件明顯不屬于他的大氅。 “駕……”常樂嗓音嘶啞,顫抖著喊出一個音,韁繩死死勒進(jìn)指骨間,喉嚨里滿是作嘔的血腥氣。 . 蘇嫣初接到消息,立時便趕來了賢王府。她由常樂引著,輕車熟路的往陸從嘉住的正院去。 “不是很久都沒有發(fā)作了嗎?怎么偏今日不好了?”蘇嫣初柔聲詢問情況。 “奴才也不知道。王爺今日入了宮,也沒進(jìn)去多久,出來后就發(fā)作了。”常樂想起在宮門口一眼看到的陸從嘉的臉,心中頓時一個寒顫。 陸從嘉定然是忍了很久才忍到宮門口的,而且看模樣定然是被氣的不輕,才會突然發(fā)作,在宮門口就將他鞭打了一頓。 “進(jìn)宮?是去做什么了?”蘇嫣初蹙眉。 常樂想了想,道:“好像是去見皇后娘娘了?!?/br> 兩人說著話,一齊走到正門口。 院子門緊閉,常樂小心翼翼地伸手推開門。一股寒風(fēng)夾雜著血腥氣迎面撲來,常樂下意識閉了眼,再睜開,只見光禿禿的院子里滿是濃郁血色,那模樣,就像是被人從天上狠狠潑了好幾桶朱砂。 再往正屋門口看,陸從嘉渾身是血的站在那里,手中執(zhí)劍,眸色陰鷙地望過來。 蘇嫣初下意識后退一步,躲到常樂身后。 第7章 (憶往昔雄姿...) 蘇嫣初一個小小的庶女,為何能搭上賢王?這都要從三年前說起。 三年前,賢王還不是賢王,只是一個宮女所出,不受寵的三皇子。陸棠樺也不是皇帝,只是一個外傳瘋病纏身,心性狠戾的太子。先帝也還沒去世,只是深受家族遺傳瘋病困擾,纏綿病榻已久。 蘇嫣初與陸從嘉的相遇來自一場意外。 瘋病發(fā)作的陸從嘉從宮內(nèi)慌張?zhí)映觯砩鲜芰藗乃驗(yàn)槭а^多,所以倒在了一條深巷內(nèi)。 正是嚴(yán)寒冬日,蘇嫣初與丫鬟去鋪?zhàn)永锶⌒轮坪玫亩放?,因著怕過會子下雪,路不好走,所以挑了一條小路。青綢小馬車一拐進(jìn)巷子,就被男人給劫持了。 男人赤紅著一雙眼,打暈了馬車夫,然后猛地跳上車。 蘇嫣初和丫鬟哆嗦著抱在一起,看到被男人死狗一般拎進(jìn)來的馬車夫,皆抖得不能自抑。 男人身上穿著黑衣,血漬并不明顯。只有那把拎在手里的劍,正滴滴答答往下淌著血。 “借一下你們的馬車。”陸從嘉彎腰,提劍靠近蘇嫣初,外頭的馬匹突然一驚,馬車廂一晃,女子頭上的帷帽被驚慌失措的丫鬟無意中扯落,露出了那張楚楚可憐的面容。 雙眸擒淚,面色慘白,瑟瑟發(fā)抖如春日里掐出尖的嫩牙。 可吸引陸從嘉的不是蘇嫣初的臉,而是她身上的味道。 帷帽落到陸從嘉腳邊,男人嗅到一股甜香,沁入五臟六腑,幾乎令他神醉,連心中的暴虐之氣都收斂不少。 陸從嘉面露疑惑,一腳踢開那丫鬟,扯住蘇嫣初,把臉埋入她脖頸間輕嗅。 腥熱的血沾到蘇嫣初臉上,小娘子顫抖著,渾身僵硬,不敢作聲,甚至因?yàn)樘^害怕,所以暈了過去。 再醒來,便是在蘇府,而這個黑衣男人竟代替了那馬車夫的身份,成了蘇府的仆人。他每日夜間都會來尋蘇嫣初,抱著她睡。 蘇嫣初因?yàn)楹ε聣牧俗约旱拿?jié),所以不敢聲張。后來,陸從嘉養(yǎng)好了傷,才將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告訴了蘇嫣初。 三皇子,天潢貴胄,與她這種庶女猶如隔了銀河一般。雖然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但身份在,又能差到哪里去? 蘇嫣初震驚之余,更加不敢放肆。 一年后,先帝去,三皇子變成了賢王,太子變成了皇帝。 得了賢王封號的陸從嘉迅速擴(kuò)展勢力,像一頭剛剛成長,磨礪爪牙的兇獸,竭力在這京師的龍?zhí)痘ue內(nèi)肆意成長廝殺。 有了這股血性,再加上暴君不得民心一事,朝中大臣紛紛朝他靠攏。至此,陸從嘉終于在朝廷之上抗?fàn)幊鲎约旱囊幌亍?/br> 得了權(quán)勢,男人的性格越發(fā)狠絕。面對陸從嘉的強(qiáng)勢,蘇嫣初也只能忍氣吞聲,以保家宅平安。 而陸從嘉似乎很是喜歡她,隨著他自己權(quán)勢越盛,蘇嫣初也開始在京師內(nèi)順風(fēng)順?biāo)饋怼?/br> 一個庶女,驟然高貴,從一個受盡白眼的低賤之人,變成了被三皇子看在心尖上的人。從前那些看她不順眼的人反過來巴結(jié)她,從前她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的東西流水似的往她的屋子里送。 蘇嫣初知道,她現(xiàn)在所獲得的一切,都是因?yàn)殛憦募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