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玄學(xué)大佬只想賺錢、韓星的墮落、圣母女配覺醒后(np)、渡我(救贖1v2)、落入瑪麗蘇騙局(nph)、404房的女人(出書版)、殺手情人、鐘府表妹的悠哉生活、捏捏rourou、他的小祖宗恃寵生嬌了
蘇念珠微笑道:“不巧,都被我讓人砍了。” “什,什么?”蘇嫣初一臉呆滯,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 “那些梅樹長得太高了,你也知道,冬日里太陽難得,它們擋了太陽,我瞧著難受,就讓人去砍了?!?/br> 梅樹生在背陰處,怎么可能擋到日頭,蘇嫣初的面色變得古怪。 蘇念珠記得這段劇情,原著中說,蘇念珠為了報復(fù)蘇嫣初,一定要讓她爬樹去摘什么最漂亮的梅枝,可憐的小女主喲,像地里的小白菜一樣不敢反抗,只能托著那瘦弱的身體爬樹,然后“啪嘰”一下摔下來,摔斷了腿。 這件事情導(dǎo)致的最終結(jié)果就是原身被蘇易鳴更加厭惡,并且狠扇了一個巴掌,硬生生將原身的一只耳朵給扇聾了。 蘇念珠暫時對此事不予評價,反正她現(xiàn)在是絕對不會讓蘇嫣初去爬樹的。 如果沒了梅樹,蘇嫣初的腿還會不會斷。 蘇念珠想看看劇情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 第20章 (活著就是麻煩...) 沒了梅樹, 雪天地滑,指不定又要摔,蘇念珠擔(dān)憂了一會兒后, 決定還是送佛送到西吧。 就這樣, 蘇念珠領(lǐng)著一群宮娥,浩浩蕩蕩的將蘇嫣初一路從乾清宮送到了宮門口。 蘇嫣初:……假摔都沒地兒表演了。 “多謝jiejie?!彪m然一路上蘇嫣初婉拒了十幾次,但還是被蘇念珠以飯后消食的理由整整陪走了一個多時辰。 自然,除了走路, 兩人還坐了轎攆。不然這碩大皇宮,要從乾清宮走到宮門口, 他們兩人的兩雙嬌腿非走廢了不可。 蘇念珠坐在轎攆上, 遠(yuǎn)遠(yuǎn)看著蘇嫣初踩著馬凳,在她帶來的四名貼身丫鬟的服侍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上了那輛停在宮門口的香車。 天色已晚,香車前的風(fēng)燈微微飄蕩, 綢緞簾子被輕輕放下, 蘇嫣初的臉從馬車窗子處漏出, 然后又迅速消失。 蘇念珠想, 這送到馬車上應(yīng)該沒什么事了吧?難不成還會在馬車廂里摔? . 蘇念珠想打死自己這個烏鴉嘴。 是的, 沒錯, 蘇嫣初在馬車廂里摔了, 而且這件事情發(fā)生不過一個時辰, 蘇易鳴就又來找她算賬了。 彼時,聽到這個噩耗的蘇念珠正一臉生無可戀地癱軟在臥床之上裝死。 人不跟天斗。 穿書者不跟劇情斗。 她這榆木腦袋怎么就不明白呢? “蘇念珠!”蘇易鳴作為一位內(nèi)閣首輔大臣,擅闖乾清宮不說,還如此大聲說話, 不就是仗著他如今權(quán)傾朝野嘛。 唉,蘇念珠忍不住嘆息, 小眼神幽怨的往陸棠樺的方向瞥。 不中用啊,不中用。 陸棠樺:…… 伴隨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蘇念珠無奈起身,整理衣冠,迎接蘇易鳴。 男人怒氣沖沖的在她面前站定,還沒說話,蘇念珠張口就道:“她摔倒了,關(guān)我什么事?” “你還說不關(guān)你的事!”蘇易鳴朝蘇念珠甩出一個耳墜子。 耳墜子很重,“啪嗒”一聲摔在地上,那又紅又金的顏色讓蘇念珠永遠(yuǎn)都忘不了它的來歷。 這是蘇嫣初送給她的生辰禮。 “初初就是因為在馬車廂里踩到了這個才會摔倒的!這難道不是你的東西嗎?” 呃…… “這確實是我的東西,只是……” “你承認(rèn)了。”蘇易鳴咬牙瞪著她,氣得渾身發(fā)抖。 蘇念珠:……大兄弟,你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 “這個耳墜子雖然是我的東西,但絕對不是我扔的?!?/br> “呵,狡辯?!碧K易鳴冷笑一聲。 蘇念珠:…… 哦,所以又是她的錯? 哦,這黑鍋她又背了? 蘇易鳴瞪著面前的蘇念珠,想起蘇嫣初躺在床上,小臉煞白的可憐模樣,就忍不住怒上心頭,他揚起手,就要給蘇念珠一巴掌。 不料蘇念珠早有準(zhǔn)備,猛地一后退,完美避開了蘇易鳴的巴掌。 沒打著。 蘇念珠本以為自己躲過去了,卻不防這蘇易鳴是個喜歡左右開弓的。 右手沒打著,左手又扇了上來。 蘇念珠大驚之下直覺耳旁滑過一陣風(fēng),她后腰一緊,整個人被一股力道扯著往后一靠。 “蘇首輔,未免太放肆了些吧。”陸棠樺站在蘇念珠身后,那只勁瘦的胳膊緊緊圈在她腰間。 男人只著薄薄一層褻衣,微微敞開,胸膛寬闊而炙熱,像一塊剛剛烤熟的烙鐵,直燙得蘇念珠整個后背都發(fā)軟了。 那只箍在她腰間的手亦是帶著溫度的,隔著一層襖裙,指尖嵌入她的襖裙褶皺內(nèi),似能觸到她的肌膚。 半空中,男人另外一只手修長白皙,帶著一股獨屬于強者的力量,將蘇易鳴的左手腕子狠狠捏在掌心。 蘇易鳴是個書生,不會武,因此即使陸棠樺癱瘓多年,但依舊只用一只手便能將其制服。 陸棠樺力道驚人,蘇易鳴震驚之余想抽手,卻不想,不管他怎么抽都抽不出來。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呢? 蘇易鳴看著陸棠樺,滿眼驚詫。 “蘇首輔,我家皇后受了驚嚇?!标懱臉宓纳硇胃叽蠖Π危忍K易鳴還要再高上少許,居高臨下地看過來時,臉上浸著冷意。 已經(jīng)半年有余,久到蘇易鳴差點忘記了這位暴君曾經(jīng)的風(fēng)姿。 這是一個嗜血的瘋子,是令敵方楚國聞風(fēng)喪膽的惡鬼。 蘇易鳴下意識后退一步,心中久藏的恐懼又涌上心頭。他以為,他以為這個暴君再無翻身之日,可不曾想,竟能重新站起來。 寢殿內(nèi)安靜的嚇人,男人垂眸看來時,狹長雙眸漆黑陰暗,浸著一股嗜血陰寒。 蘇易鳴對這樣的眼神再熟悉不過。 少年初登基時,面容尚稚嫩,可那雙眼睛,蘇易鳴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 那是怎樣一雙飽含天下霸氣的眼睛,單單只是一個眼神,便讓人產(chǎn)生一種欲下跪的臣服之感。 如今,這個男人又回來了。 他站在他面前,用這雙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平靜而深邃,除卻那滿身不可掩蓋的戾氣外,還散著一股聞不見的血腥氣。 “是臣,唐突了皇后娘娘?!碧K易鳴面色蒼白的說完,那邊,陸棠樺抓著他手腕的手猛地推著他往后一退,然后將其的手腕壓到肩膀上,就著那股力氣,直接就把人給壓到了地上。 “撲通”一聲,就著陸棠樺的手勁,蘇易鳴跪在了地上。 “蘇首輔,見到朕與皇后,怎么不下跪行禮?!蹦腥松硢〉统恋纳ひ粼陬^頂響起,蘇易鳴撐在地上的手緩慢握緊,然后俯身磕頭道:“給陛下,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說了,此事與她無關(guān),你去問問其他人吧?!标懱臉逡痪漭p飄飄的話,就把蘇易鳴給打發(fā)了。 . 在寢殿大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一直挺拔站著的陸棠樺突然往后倒去,像一個被抽干了氣的空氣娃娃。 蘇念珠手忙腳亂伸手去拉他,人沒拉到,把自己也給帶趴下了,幸好,陸棠樺在下面給她當(dāng)rou墊了。 諸如這種一起摔跤之類的,放到電視劇中,總要發(fā)展出一點曖昧情愫。 可惜,蘇念珠現(xiàn)在根本就想不到這種東西,她臉上的震驚之色不比蘇易鳴少,“你什么時候能站起來的?” “你先起來。”男人紅著臉咬牙。 她再不起來,他就真的要站起來了。 蘇念珠趕緊撅著屁股爬起來。 陸棠樺躺在地上,用兩只胳膊撐著身體靠到龍床邊,微有些吃力地喘道:“不能?!?/br> 嗯?不能?不能什么? “不能站起來?!标懱臉逖a充了一下,說完后覺得有歧義,面色又是一陣紅,一陣白。 蘇念珠臉上疑惑更甚,“可你剛剛不是……”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标懱臉逭f這句話的時候,原本就紅的臉更加紅了。他在屋內(nèi)悶了半年,肌膚本就白的透明,如今一紅,更是越發(fā)明顯。 剛才看到蘇易鳴要對著蘇念珠扇巴掌的時候,陸棠樺下意識就站了起來,就像是身體的自然反應(yīng)一樣。 而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雖然站在蘇念珠身后,但整個身體已經(jīng)僵在那里。雙腿的力量很弱,陸棠樺基本都靠意志力撐著。 如果蘇易鳴再待一會兒的話,肯定馬上就會穿幫。 蘇念珠靜了一會兒后道:“蘇易鳴會認(rèn)為你好了?!?/br> “他馬上會來投誠?!蹦腥顺骋谎郏谝怪?,男人的整個氣質(zhì)似乎都發(fā)生了變化。 “蘇易鳴是個聰明人,可聰明過頭也不是好事,他或許會以為,這是我為了殺陸從嘉而做出的局。他本就跟陸從嘉不對付,如此一來,定然會來投靠我。” 蘇念珠有一瞬怔愣,然后她聽到男人似乎嘟囔了一句,“活著就是麻煩。” 那一瞬間,蘇念珠突然明白,她想,一個能將瞬息萬變的戰(zhàn)場變成自己的主戰(zhàn)場的男人又怎么會是愚笨之人呢? 可他卻從來不對國事上心,甚至于仿佛對自己身下的這個皇位也是一副可有可無的態(tài)度。 難道,他根本就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位置嗎? 男人終于將自己的身體緊靠到龍床邊,他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雙眸對準(zhǔn)蘇念珠,語氣略沉道:“現(xiàn)在,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蘇念珠一愣,轉(zhuǎn)頭朝陸棠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