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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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欽禾抱著陶溪轉(zhuǎn)身走到浴室,將他放在洗手臺上,陶溪乖順地坐著,兩手撐在臺面上,嘴唇微張,眼巴巴地望著林欽禾,一副等著效勞的樣子,連衣服都不知道脫。 林欽禾盯著陶溪的唇看了兩秒,抬手捏住陶溪的下巴,叮囑道:“以后在外面不許喝酒,米酒也不可以,知道嗎?” 陶溪有些不解,但還是點(diǎn)頭說“好”。 但林欽禾知道這時候就是要陶溪跟他上床,陶溪也會毫不猶豫地說好,即使他都不知道上床是什么意思。 陶溪沒察覺林欽禾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還記著洗澡的事,輕輕踢了下林欽禾的腿,催促道:“我要洗澡。” 但下一秒他就被傾身而來的林欽禾吻住了,兩條腿被人為地打開,腰和后頸也被緊緊箍住,他被迫仰起頭閉上眼睛,承受林欽禾溫柔的吻。 他被吻得很舒服,雙手自覺地抱住林欽禾的脖子,只是這個吻越來越激烈,讓他頭皮發(fā)麻,他不禁難耐地挺起胸口,雙腿無意識地夾緊了身前的人。 一只手從腰側(cè)撫摩而上,每經(jīng)過一處都讓他忍不住戰(zhàn)栗,那只手最后停留在他的脖頸前,手指靈活地解開他的校服襯衣扣子,他被吻得暈乎乎的,直到被抱進(jìn)了浴缸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都快被剝干凈了。 林欽禾將身上那件早已打濕大半的浴袍扯了去,然后跨進(jìn)了浴缸。 并不小的浴缸頓時變得逼仄起來,溫暖的熱水緩緩注入到浴缸里,陶溪往旁邊挪了挪想給林欽禾騰地方,打算和他一起泡澡,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天旋地轉(zhuǎn)間他就被林欽禾箍著腰壓在了下面。 新年即將到來的時候,陶溪已經(jīng)被洗干凈躺在床上了,林欽禾半抱著他,給他大腿內(nèi)側(cè)涂藥膏。 陶溪靠在林欽禾懷里已經(jīng)困得快要睡過去了,任由林欽禾的手?jǐn)[弄撫摩他的腿,那片原本白皙緊致的肌膚此刻有些紅腫,像是被什么用力摩擦過。 鐘敲響的那一刻,落地窗外遠(yuǎn)處的摩天輪閃爍起絢爛光輝,璀璨煙花閃耀在城市夜幕上,江邊廣場上如潮水聚涌的人們對著天空大聲喊著“新年快樂”,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對新年的期待。 林欽禾扣住陶溪的手,俯身在已經(jīng)閉上眼睛的陶溪唇上吻了下,低聲道:“寶貝,新年快樂?!?/br> “新年快樂?!碧障獜乃庵写蚱鹁?,勾著脖子要回吻林欽禾,但吻在了下巴上。 林欽禾捧著陶溪的后腦勺,低下頭將這個吻完成了。 新的一年到來,廣場上的人們在盛大狂歡后,各自笑著回家去。 作者有話說: 都沒成年,只能過過干癮 62 第62章 新年第一天的清晨,楊爭鳴開車接了陶溪,去了市郊的一處公墓,昨天晚上陶溪跟他說了想給方穗掃墓。 公墓在一片山水之中,天光尚早,白茫霧氣籠著寂靜無人的墓地,陶溪跟著楊爭鳴走了很久才走到方穗的墓前。 這是陶溪第一次看到他的母親,隔著一座墳?zāi)埂?/br> 楊爭鳴看過方穗后,走到了不遠(yuǎn)處,留下陶溪一個人與方穗講話。 陶溪將一束白玫瑰放在墓碑前,雪白的花瓣上還沾著露珠,他蹲下身看著墓碑,伸手撫摸著冰冷石碑上的刻字。 墓碑上方穗的照片被更換過不久,一雙漂亮的眼睛溫柔地注視著每一個來到這里看她的人,來看的人一年年地老去,但照片里的人永遠(yuǎn)停在了那個花樣年華的年紀(jì)。 陶溪靜靜地看了很久,像是在與照片里的mama對視著,他輕聲說道:“mama,我來看您了,您能看到我嗎?” 墓地間只能隱隱聽到風(fēng)聲與鳥鳴,又過了很久,他才對著墓碑繼續(xù)說道: “mama,我回家了?!?/br> “外公外婆對我很好,昨晚我和他們一起吃飯,外婆給我做了很多菜?!?/br> “外婆說我和您一樣喜歡喝她做的米酒,所以我多喝了一碗,要是您也能喝到就好了?!?/br> “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有一個很喜歡的人,他也很喜歡我,我為了他來到這里,他帶我回了家?!?/br> “我在和喬爺爺學(xué)畫畫,他總是說他有一個很厲害的女學(xué)生,我知道那是您,以后我會讓他為您驕傲一樣,為我驕傲的?!?/br> “mama,謝謝您一直在天上祝福著我。” “我很想您,祝您在天上快樂開心?!?/br> 霧氣漸散,淺金色的陽光穿過淺薄白霧,陶溪從墓碑前站起身,最后對著墓碑緩緩彎下腰。 回去的路上,父子兩人都有些沉默,楊爭鳴開著車,這次沒有點(diǎn)開音樂,陶溪一直看著窗外,在長久無言后,突然問楊爭鳴: “為什么是桃溪灣?” 在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通過楊爭鳴大致知道了當(dāng)初方穗為何要離家人而去的原因。 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寥寥幾語無法訴盡,他只能知道多年前,楊爭鳴還是方祖清的得意門生,因?yàn)楦改冈缤龆嗍芾蠋熣疹?,他與老師的女兒暗自產(chǎn)生了情愫,這本可以成為一個皆大歡喜的故事,最后卻走向了這樣的結(jié)局。 沒有恨,也沒有背叛,一切不過是以愛為名的撕扯,將旋渦中心的方穗逼向了絕境,她懷了愛人的孩子,一心賦予他生命卻不被父母允許,就連最好的朋友也將求助的她拒之門外,最后愛人也選擇退縮逃避。 從來乖順的人,一旦固執(zhí)起來,可能再也沒有回頭路,萬念俱灰的方穗去了桃溪灣,再也沒能回來。 可為什么是桃溪灣? 陶溪問楊爭鳴這個問題,車卻漸漸停在了路邊,他看到楊爭鳴垂下了頭,手指緊緊攥著方向盤,手背上筋脈猙獰,似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和悔恨。 許久后,他開口說話,聲音變得嘶?。骸拔乙郧跋矚g攝影,拍了很多地方的風(fēng)景,她……她最喜歡桃溪灣的桃花,我答應(yīng)過她以后陪她去那里寫生。” 那些攝影作品也曾讓桃溪灣短暫地受過關(guān)注,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后來他們焦急地四處尋找方穗時,找了所有方穗可能去的地方,可他始終沒想起這個地方,他忘了當(dāng)時方穗向往的眼神,也忘了當(dāng)時自己敷衍的承諾。 陶溪聽完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想他mama當(dāng)年在桃溪灣,一定也期待著楊爭鳴能去那里,但直到人生的最后她也沒能等到那個帶她回家的人。 “對不起。”楊爭鳴突然說道,他眼睛通紅地看向陶溪,“我沒去桃溪灣找她,后來也沒去桃溪灣找你?!?/br> 陶溪沒有回應(yīng)楊爭鳴,他將車窗按下來看向窗外,山間的冷風(fēng)涌進(jìn)來,但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依舊悶的讓他難受。 他已經(jīng)聽了太多聲對不起,可再多對不起,也換不回來他mama,換不來他錯失十七年的時光了。 而陶溪這個被郭萍隨意取下的名字,似是一語成讖,也似是命運(yùn)玩笑給他烙下的人生烙印。 之后回去的路上,父子兩人再沒有說一句話。 陶溪一個人回到家里,進(jìn)門看到林欽禾站在客廳沙發(fā)旁望著他,他穿著一件灰藍(lán)色的毛衣,手里拿著一本書,顯然之前一直在這里看書等他回來。 陶溪換了鞋慢慢走到林欽禾面前,他沒說什么,林欽禾也沒問什么,只是伸手將他抱進(jìn)了懷里。 他將臉埋在林欽禾肩膀上柔軟溫暖的毛衣里,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林欽禾懷里,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櫛風(fēng)沐雨后終于躲進(jìn)巢里的歸鳥,覺得胸口的沉悶散了一些。 “下午要不要出去騎車?”林欽禾問道。 陶溪點(diǎn)點(diǎn)頭,他確實(shí)不想悶在家里了。 這天天氣很好,是冬日里難得的大太陽,他們騎著自行車去了文華市很多地方,林欽禾帶他去了他上過的小學(xué)、初中,連幼兒園都去了。 到幼兒園的時候,正好趕上小朋友們放學(xué),陶溪跟林欽禾突兀地站在門口,一旁站著不少來接小孩的家長,頻頻看向這兩個長得惹眼的少年人。 陶溪身旁站著一個奶奶,問他:“來接弟弟還是meimei?。俊?/br> 他隨口胡謅道:“來接弟弟,幼兒園大班的。” 奶奶來了興致,說自己孫女兒也是大班的,叫什么名字云云,又說陶溪長得這么好看,肯定弟弟也好看,便問陶溪的弟弟叫什么名字,沒準(zhǔn)兒和她小孫女還認(rèn)識呢。 陶溪想了想,笑了一下,說:“叫林欽禾,您孫女回家有提起過嗎?” 一旁跨坐在自行車上的林欽禾頓時扭頭看了陶溪一眼。 “哎呀名字也好聽嘞,就是沒聽我孫女兒講過有這么個小朋友啊。”奶奶非??上У馗锌?,又問陶溪身旁的林欽禾,“這位小帥哥,你也是來接弟弟meimei的嗎?” 林欽禾沒什么表情地點(diǎn)了下頭,說:“接弟弟?!闭f完沒等奶奶接著盤問,一本正經(jīng)地繼續(xù)道,“在幼兒園大班,叫陶溪?!?/br> 陶溪樂得不行,對那位奶奶笑著說:“我倆弟弟一個班的?!?/br> “真好啊,哥哥們關(guān)系這么好,弟弟們也可以從小一起長大,互相有個伴?!蹦棠塘w慕地感慨完,突然聽到孫女叫自己,便趕著去接孫女了。 兩人趕緊借機(jī)騎著車走了,路上陶溪還是忍不住在笑,笑得林欽禾看了他好幾眼,他思維不知道一下跳哪兒了,突然問林欽禾: “哎,你這么聰明,怎么不跳級?。俊?/br> 他想以林欽禾的智商,就是跳四五個年級也不成問題。 林欽禾沒跟上陶溪跳躍的思維,怔了下說:“小學(xué)時有老師提議過,但我母親沒同意?!?/br> “還好你沒跳級。”陶溪嘖了一聲,望向林欽禾的眼睛里笑意星亮,“不然我還怎么跟你一起上幼兒園大班?!?/br> 林欽禾聞言笑了笑,心里想著還好陶溪沒繼續(xù)問為什么羅徵音不同意他跳級。 結(jié)果下一秒,陶溪突然神色認(rèn)真地對林欽禾說道:“過段時間等你mama好點(diǎn)了,我去看望看望她吧?!?/br> 他知道羅徵音在療養(yǎng)院里治療靜養(yǎng),也大概知道她是因?yàn)榈弥约旱纳硎乐率挂钟舭Y復(fù)發(fā)。 林欽禾握著自行車把手的手指曲起了下,他沒想到陶溪會主動提出要見羅徵音,在沉默幾秒后,最后說:“好,她也很想見你?!?/br> 直到薄暮時分,兩個人才沿著江邊綠道緩緩騎車往家去,陶溪已經(jīng)快騎不動了,兩只腳踩得十分艱難,但看到前面林欽禾依舊騎得四平八穩(wěn)輕松非常。 他有些不服氣,用力踩了幾腳踏板趕了上去,微微喘著氣對林欽禾說道:“以后帶你去桃溪灣爬山,你肯定就沒我厲害了?!?/br> 林欽禾看著陶溪因?yàn)槌龊褂行┌l(fā)紅的臉,唇角微掀,說:“體力又不會因?yàn)榈胤讲煌淖儭!?/br> 陶溪停住車,一條腿支在原地,總覺得林欽禾說這話有點(diǎn)意有所指,但一會兒沒想出來林欽禾在指什么。 這時已經(jīng)騎出一段距離的林欽禾停下了,轉(zhuǎn)過車頭看過來,背對著一江瀲滟暮色等他。 陶溪看著那幅畫面幾秒后,用力踩了幾下,騎到了林欽禾身邊。 元旦假期的結(jié)束,意味著期末考試前再也不會有別的小長假了,而期末考試后又將迎來一次排名分班。 即使是文華一中高二一班的學(xué)生,也難免對期末考試緊張,陶溪也全身心地投入到備考中。 畢成飛跟陶溪分享獨(dú)家八卦,說二班的徐子淇與楊多樂退學(xué)了,聽他小姑畢傲雪講,檔案上還被記了一筆,估計(jì)以后一生都要跟著,問他是不是跟cac比賽有關(guān)系。 陶溪只說不知道,畢成飛心里好奇的要命,他明明看到好幾次楊多樂的老爸過來給陶溪送東西,難道最后與陶溪還是沒談妥? 沒過多久,cac大賽的最終評選結(jié)果出來了,陶溪不負(fù)眾望拿了全國一等獎,算是經(jīng)歷風(fēng)波后最好的結(jié)果,他用獎金在周末請班上同學(xué)吃飯,感謝當(dāng)初同學(xué)們給他的支持。 一幫快被復(fù)習(xí)折磨瘋的高中生胡吃海喝一頓后又在ktv里鬧騰了一晚上,男生們沒家長老師管,光啤酒就叫了三十幾瓶,陶溪本來也想喝的,但林欽禾不允許,往他手里塞了一瓶桃子汽水,喝得他直嘆氣。 包間里暖氣很足,旋轉(zhuǎn)彩燈不知道被誰打開了,五顏六色的光暈晃得人眼花繚亂,躁動的空氣混合著啤酒與果汁氣味,少年人的吵鬧笑聲喧囂又鮮活。 陶溪置身這場喧騰熱鬧中一時有些恍惚,想起去年此時的他應(yīng)該裹著早已沒多少棉絮的舊棉衣,在十人間宿舍外的走廊上一個人打著電筒,凍得牙齒打顫地趕文華一中直播課功課,那時支撐他的念頭很簡單,就是直播屏幕上千里外的月亮。 此時他看著眼前群魔亂舞的文華一中的同學(xué)們,又看向身邊眉眼清俊的少年,他正戴著一副無線耳機(jī),在斑駁聲色中低頭看著手中平板,修長的手指在平板上寫劃著什么,仿佛置身的不是ktv而是圖書館。 陶溪忍不住將腦袋湊過去,結(jié)果看到上面赫然是自己昨晚被林欽禾逼著寫下的托福英文作文,而旁邊是密密麻麻的紅色批改筆記,字?jǐn)?shù)快趕得上正文。 “……林老師,您這還不如重新給我寫一篇呢。”陶溪一言難盡地說道。 林欽禾被陶溪的腦袋擋住視線,他抬手捏住陶溪的下巴往旁邊推開了些,繼續(xù)著批注著最后一句,語氣有些嚴(yán)肅:“范文已經(jīng)寫好了,你可以參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