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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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康宛妙還鬼鬼祟祟地湊到岳清嘉身邊,耳語道:“這樣,回頭我借你幾本,都是最最經(jīng)典的珍藏本,給你開開眼界,絕對讓你欲罷不能?!?/br> 岳清嘉面無表情地點頭:“感恩的心,感謝有你。” 她心頭毫無波瀾。 自己閱片無數(shù),不止看過avi、jpg、gif…甚至還聽過廣播劇,需要區(qū)區(qū)艷情本來開眼界? 康宛妙大方地拍拍胸脯:“不用謝,這都不算事兒?!?/br> 說完,她自繡囊里掏出只紋飾華美的錦盒來,遞給岳清嘉:“喏?!?/br> “這什么?” 岳清嘉一臉疑惑地接過。 打開錦盒,里面躺著枚紅得像牛血一樣的珊瑚扣。 那珊瑚扣光澤瑩潤、紋理天然,散發(fā)著金錢的香味。 岳清嘉差點高興得發(fā)傻,給激動壞了:“這就是那天的彩頭?打哪兒來的?” “承靜郡主給的,說是給咱倆壓驚的?!?/br> 康宛妙邊說,邊拿著自己的那枚上下拋動,就像把玩普通石子一樣,看得岳清嘉的心一抽一抽的,生怕她失手把這幾百兩給砸了。 倆人正說著話,彭慈月來了。 她被樂冬扶著,蓮步輕移間,舒卷的晨風帶著她的裙帶輕揚,羅裙也斜斜地貼在兩條細腿上,頗有些弱不勝衣的感覺。 康宛妙喝了口茶,小聲咕噥:“你表姐怎么瘦成這樣?走路都走不穩(wěn)當,你們是不給她飯吃么?” 這話像在岳清嘉耳邊放了串炮仗似的,讓她的耳管里轟轟然起來,一顆心卻仿佛滾到了冰窖里。 這嬌嬌弱弱的模樣,這顫顫巍巍的走步樣,赫然就是自己夢里那個新娘子! 彭慈月進到房內,才看見康宛妙也在。 二女相互見過禮后,彭慈月的表情有些局促。 岳清嘉猛吸口氣,暫時把那夢拋到腦后去,招呼彭慈月坐下:“表姐來了,是找我有事么?” 彭慈月微赧道:“方才收到了兄長的來信,說他近來溫書比之前順利許多,學識上也小有進益。我想著,該是上回求得了佛祖庇佑,便打算明日去會清寺還愿,特意來問問嘉姐兒你,要不要一道去?” 岳清嘉蠢蠢欲動。 去,怎么不去? 拜佛當真有用,她這許多糟心事兒,不也得去求求佛祖保佑化解? 而且明天她剛好可以去當趟當鋪,把那珊瑚扣給當了,手頭也寬松些。 應該是康宛妙在,彭慈月總也不大自在的樣子,聽岳清嘉應了邀之后,就告辭走了。 岳清嘉把那珊瑚扣給邀月,讓她小心放好。 康宛妙突然八卦起來,她對著彭慈月的身影抬了下下巴:“對了,你這表姐是怎么打算的?真跟我表兄徹底掰了?” 岳清嘉含糊其詞:“這事,我也不知道…” 康宛妙老成地嘆起氣來:“害,挺可惜的,我往前還總以為她會是我表嫂來著,其實她跟我表兄蠻般配的,也是一對壁人了。” 岳清嘉聽了她這話,又見她一臉惋惜,突然間福至心靈:“你也覺得他們可惜?” 康宛妙耿直地點頭:“是挺可惜啊,我能看得出來,我表兄是真的很喜歡她,那周如清實在太聒噪了,說實話,除了身份,周如清那包糠真的哪哪兒都配不上我表兄,可惜了我表兄那么個光風霽月的郎君,到頭來娶了那么位正妻。” 見她說著說著,還有那么幾分義憤填膺的意思。 想起這位少女的仗義人設,岳清嘉心里涌起一絲希望來。 狗吵架了她都要管,有情人被活活拆散這事兒,豈可忍? 岳清嘉試探道:“你覺不覺得,這事兒…挺讓人氣憤的?” 康宛妙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事兒?” 岳清嘉提醒道:“唔…就是我表姐和你表兄,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這事兒。” 康宛妙恍然大悟,旋即一臉搓火的表情:“這還用說?當然讓人氣憤了,話本子里頭,要敢有這樣寫的,我絕對要把那話本子給撕個稀碎!再有一個,要讓我知道是誰寫的,看我不打爆他的狗頭!” “……” 同款暴躁讀者。 你這樣的,很有可能會被抓去穿書知道嗎? 岳清嘉假咳一聲:“那啥,那你想不想做點什么?” 康宛妙面露不解:“做點什么?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咱們要不要…撮合他們一把?” 岳清嘉傴著腰,低聲道:“我跟你說,自打二皇子娶親后,我表姐天天以淚洗面,飯都吃不下幾口,覺也睡不好,病都病了好幾場…唉,你也看到她瘦成什么樣了,我是真心疼?!?/br> 康宛妙眼睛轉了轉:“你這么一說,我給想起來了,其實我表兄狀態(tài)也不怎么樣,整天都郁郁寡歡的,我早上來的時候還聽我娘親說他病了,好像挺嚴重的?!?/br> 二女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地,給梁致安上了相思成疾的病因。 康宛妙來了勁頭,眼睛里躥過亮亮的光:“怎么撮合?你有法子?” 她事先聲明:“先說好啊,我可不敢揍我姨母,她可正兒八經(jīng)是個皇后,我怕我家伙還沒亮出來,就被金吾衛(wèi)給扣了?!?/br> “……” 好歹果然讓她爆發(fā)了正義之魂,可岳清嘉一時還真沒什么靈感,只能煞有介事地:“這事兒得慎重,頭腦發(fā)熱想的法子不一定管用,這樣罷,回頭咱倆都好好想想,要想到什么管用的法子,再一起探討?!?/br> 康宛妙老神在在地附和:“你說得對,這不是小事,得周密計劃才行?!?/br> * 送走了康宛妙,岳清嘉立馬打起那珊瑚扣的主意來。 這既然是承靜郡主給的,那還真不好隨便找個地方當了,否則她前腳給當了,保不齊后腳就讓人給贖了,有些話好說也不好聽。 岳清嘉托腮琢磨半晌,那玩意兒好看是好看,可又不能當吃的,又不可能供起來,當然得當?shù)?,也好解她燃眉之急?/br> 可要是活當,好像也會被擺出來,每天進出典當行的人可不少,指不定哪個眼尖的就給瞧了去。 邀月像是會讀心術似的,主動湊了過來,小聲出主意:“小姐,奴婢倒是曾聽人說過,城西有一頭典當行,也出得起價,且里頭當?shù)奈锛簶O少在都京城流通的?!?/br> 岳清嘉面露驚喜,眼里瞬間布滿笑意:“真的?那咱們明天就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早早放在存稿箱居然又忘了設置時間,我跪好了@—@ 第31章 秋蟲啾鳴, 北雁南飛。 會清寺內。 岳清嘉請了三柱香,跪在佛殿里念念有聲。 “佛祖在上,信女岳清嘉, 身份證號碼25220819xxxxxxxxxx,求佛祖保佑我和表姐夢里的事不要發(fā)生, 我們一家人安然無恙。” “希望我能快點攻略那姓康的侯爺,讓他對我死心塌地,讓我完成任務,早日回家?!?/br> 想了想, 又補充道:“對了,信女的銀行卡號碼是7562901111xxxxxx, 開戶行是滬市抄陽區(qū)旭南路xx銀行支行,信女買過一注彩票,還沒等開獎就來這兒了…希望佛祖賜我發(fā)財,或者讓那家穿書公司和作者賠我一大筆錢,拜托了, 謝謝。” 再掂綴幾番,小心翼翼地:“佛祖不要嫌信女話多,我那個損友, 希望她開車爆胎、坐地鐵故障、上班天天遲到, 朝九晚九周六無休…” 她所求甚多,生怕佛祖貴神事忙不記得自己, 還又重復了一遍。 等到唧唧歪歪念完,腿都跪麻了。 費了老大勁站起身,就見彭慈月站在殿門口,溫溫柔柔地朝自己笑著,臉上沒有半分不耐。 岳清嘉緩了緩發(fā)麻的腿子, 和彭慈月相攜著出了佛殿。 同樣的地點,這回撞到的,是蕭家兩姐妹。 蕭嫦打扮得不像來佛寺上香,倒像是要去參加什么熱鬧的雅集似的,而且整個人顧盼神飛,眼角眉梢都是喜意。 而蕭綿則低眉順眼地跟在身后,小心伺候著,活似蕭嫦的貼身丫鬟。 上臺階時,蕭綿攙著蕭嫦的手肘,似乎力度不對還是沒合上她行動的頻率,被蕭嫦狠狠瞪了眼。 這回,蕭綿不僅沒有還嘴,反而像個任人揉圓搓扁的面人一樣,似乎低頭給嫡姐賠了句不是,再得了個白眼。 見到岳清嘉和彭慈月,蕭家兩姐妹腳步一頓,蕭嫦毫不猶豫地帶著人走上前來。 兩邊人都立住了,蕭嫦睥睨著彭慈月,栩栩燕笑:“許久未見了,我以為彭姑娘早離開都京了,沒想到還能在這兒碰著你?!?/br> 彭慈月欲行禮,卻被岳清嘉給拉住了。 彭慈月只得客氣地笑著打招呼:“許久不見,蕭姑娘也來上香?” 就這么一句話,引得蕭嫦跟倒豆子似的,迫不及待回了一大通。 “唉,二皇子身子有些不舒服,皇后娘娘又不便出宮,昨日特意宣了我進宮,讓我來這會清寺替她給佛祖燒燒香,讓佛祖保佑二皇子早日康復?!?/br> 蕭嫦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的炫耀:“呀!瞧我,真是管不住嘴,以彭姑娘的身份,怕是還從未進過宮罷?也是,皇后娘娘那般不喜你,怎么會愿意見你呢?” 聽到她說梁致,彭慈月眉心一顫:“他、他病了?” “原來彭姑娘不知道呢?” 蕭嫦先是故作驚訝,立馬后切換到鄙夷臉:“哦,我忘了,聽說二皇子許久都不見你,怕是早把你給忘了。要我說啊,彭姑娘還是收起往日那些心思,老老實實找個郎君嫁了,不也挺好?省得過幾年成了老姑娘…岳大人和岳夫人本是好心收留你,可別讓二位長輩臉上不好看才是?!?/br> 聽蕭嫦這唉、呀、哦的,激起岳清嘉一身雞皮。 又見彭慈月臉上布滿窘迫和擔憂,被刺得啞口無言,她突然涌出點怒其不爭的心理。 ——是包子,就別怪狗惦記。 講真,她這位表姐要是個彪悍的女主,也不至于總有炮灰來跟前耀武揚威,說不定感情劇情的進度條都得往前拉幾倍。 善解人意,不如善解人衣。 仗著男主的寵愛,偶爾扮個委屈制個茶,飆這樣的戲不過癮么? 站在男人后面,看他幫自己斗惡婆婆、給自己擺平所有障礙,把所有女炮灰都死死踩在腳底下,這恃寵而驕的劇本不香么? 顯然,彭慈月臉上的難堪取悅了蕭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