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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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侍女來報,說蕭側(cè)妃來了。 其實那人就在后頭跟著,報不報,都沒什么區(qū)別。 跟蕭嫦一起來的,居然還有蕭綿。 蕭綿梳著婦人頭,穿的,也仍舊寒酸,那身打扮看起來,還不如岳清嘉之前見她那兩回要體面。 蕭嫦扭著腰肢,兩只眼都笑成了兩條細(xì)縫,隔著幾步開外,就笑得大聲:“喲,meimei今兒可真有閑情雅致呀,還是你這縈水軒好,曠野明朗,又最是幽靜?!?/br> 等酸完這句,蕭嫦不請自入地進(jìn)了亭,拿眼睨了下岳清嘉:“這不是岳小姐么?你也在呢?” 她眼神輕蔑地看著岳清嘉,再懶聲懶氣地:“岳小姐整天沒事兒就往我們府里跑,可當(dāng)真是來探看慈月meimei的?還是…另有所圖呢?” 比之前更拽的表情、比之前更攛的語氣、還有明顯帶著惡意的揣測,雖然人家已經(jīng)是皇子側(cè)妃,但岳清嘉也不怕。 ——側(cè)妃怎么了?她表姐也是側(cè)妃,而且,不僅現(xiàn)在是最受寵的側(cè)妃,未來,人家還會是大余皇后。 底氣十足的岳清嘉,朝蕭嫦揚了個假笑,敷衍地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蕭側(cè)妃,你眼睛又大了一丟丟哦,恭喜?!?/br> 蕭嫦氣極,當(dāng)即想發(fā)作,可蕭綿在后,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襟,她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便生生把火氣給壓了下去。 她順了順氣,也不待彭慈月招呼,就自己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看了看桌上的吃食:“咦?這些小點倒是瞧著新奇,只是…似乎不是咱們府里做的?” 彭慈月柔柔地笑:“這是嘉姐兒做的,她特意送來給我嘗嘗?!?/br> 蕭嫦伸出去的手霎時停住,又收了回來,用嫌棄的語氣說著夸獎的話:“倒是不知岳小姐這樣心靈手巧,竟然還會下廚。” 岳清嘉點點頭:“畢竟咱們不熟,我會的還不少,都是蕭側(cè)妃不知道的?!?/br> 蕭嫦深吸一口氣,不想和她一般見識,而是把眼睛一轉(zhuǎn),復(fù)又笑道:“慈月meimei也真是的,吃穿用度上要有什么不周到的,就和jiejie我說嘛,怎么也犯不著,要讓你表妹從府外帶東西進(jìn)來不是?哎,你也別怪皇妃殿下,她是個心粗的,肯定不是看meimei不順眼,便故意怠慢meimei的?!?/br> 這話畢,她湊近彭慈月,聲音也放低了些:“聽說昨兒個晚上,咱們皇妃殿下又頭疼了?這整個二皇子府,就數(shù)她最嬌氣,依我看吶,什么頭疼,擺明了就是要占著咱們殿下,哦,應(yīng)該說,她是要占著殿下在meimei你這兒就寢的時間才對,她呀,一準(zhǔn)兒是存心的!” 聽完蕭嫦的脫口秀,岳清嘉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好低端的挑撥離間。 等彭慈月把人給應(yīng)付走,岳清嘉嘴里嚼著杏脯,好奇地問:“表姐,那蕭綿是嫁人了么?” 彭慈月點頭:“聽說是嫁給了一位劉姓官員,好似…是秘書省的著作郎?!?/br> 著作郎? 岳清嘉手指點著下巴。 從曾經(jīng)的皇子側(cè)妃人選,到一個從七品小官的妻子,怪不得蕭綿那么蔫巴了。 “對了表姐,你什么時候和蕭嫦交好了?” 彭慈月笑著搖搖頭:“都是一個府里的,且…且我們共侍一夫,她常會來坐,來與我敘話,我也不好把人趕走,但要說交好、熟稔,確是沒有的。我心里清楚,哪怕是認(rèn)了康太夫人做義母,她們心里,還是覺得我這身份要低于她們的?!?/br> 岳清嘉忍不住鼓了兩下掌:“表姐,你看得好通透啊,我剛才還擔(dān)心,你會被她挑拔動了呢,她說那些話,明擺著是沒安好心,赤.裸.裸的挑拔?!?/br> 彭慈月‘嗯’了一聲:“我省得的,你回去后,也記得替我與舅父舅母說一句,我在這府里很好,讓他們不用擔(dān)心?!?/br> 她幫岳清嘉擦了擦嘴角,笑問道:“這府里前些時候新修了一座園子,你可想去逛逛?” 岳清嘉站起來:“好哇,正好消消食,我吃得有點多?!?/br> 彭慈月摁下她:“我得了件雀羽的披風(fēng),還未穿過的,于我來說有些過大了,看著,還是和你比較相襯,這外間風(fēng)大,剛好用得上。你且在這處等一等,我去把那披風(fēng)找來。” 岳清嘉嬉笑道:“好,那我等著,表姐你慢慢找,不著急。” 見她答得這樣乖順,彭慈月展顏一笑,驅(qū)走眉間凝著的些許愁色。 * 等彭慈月走了,岳清嘉閑得無聊,見樂冬還侍立在一旁,便關(guān)心起自己表姐的婚后生活來:“樂冬,表姐在這府上過得怎么樣?有沒有受什么委屈?二殿下對表姐好不好?那個周如清有沒有為難過表姐?” 樂冬抿了抿唇,嘴意躊躇:“二殿下對主子很好,很疼主子,皇妃殿下雖不待見主子,卻也沒怎么為難過主子,只是…” 話說一半,岳清嘉自然就問她:“只是什么?” 樂冬在心里掂了掂,見四下無人,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到岳清嘉身邊,低聲道:“表小姐,二殿下他、他根本就沒有和主子圓房?!?/br> “哈?” 岳清嘉整個人都傻了。 轉(zhuǎn)瞬,她又聯(lián)想起,那天偷聽到周如清的話來。 搞什么?二皇子這是整柏拉圖婚姻嗎? 怪不得他三個老婆肚子都沒有動靜,原來,是這么個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明天有雙更,第一更,大概在中午12點的樣子/冷得縮手縮腳也要比芯.jpg/ 第55章 貓膩 --------- 彭慈月所說的園子, 就是上回,岳清嘉帶駱飛沉去的那個園子。 這園子修建好了后,不止疊山好看, 還移植了不少稀罕的古樹。 正是春季,山茶臘梅都散著清香, 里頭的建筑引水延山的,等天氣再暖和一些,肯定也是林木蔥籠、煙水明湄的美景。 岳清嘉這樣的實在人,品來品去, 就品出了大把銀子的味道。 姐妹二人逛了半遛新園子,再從假山蹬道上, 到了個月臺。 那月臺本來就是用作觀景眺望的,站在上頭,能把人的視野拓得很遠(yuǎn)。 她們才上去,就看見這園子外頭,走過去一行人。 步攆上面, 那個輕裘緩帶的白俊郎君,應(yīng)該是感覺到側(cè)邊有視線,便微微轉(zhuǎn)了頭, 望了過來。 雖然自己這邊也有好幾個人, 但岳清嘉分明看到,他精準(zhǔn)無誤地, 把目光投到了彭慈月身上,凝了好幾秒,才沖她們略一頷首。 岳清嘉心里立馬升起濃重的怪異感來,她問彭慈月:“表姐,你以前是不是認(rèn)識七皇子?” 彭慈月也被梁旻看得有些不自在, 聽岳清嘉這么問,她引著思緒想了一會兒,未幾,還是疑惑地?fù)u搖頭:“我與七殿下初見,還是上回在含暉園的時候,在這之前,我并不記得,曾有見過七殿下?” 岳清嘉仔細(xì)看了,自己這位表姐并不像在說謊,而且,她確實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岳清嘉只得放下那怪異感,和彭慈月在古凳上坐下來歇腳。 她想了想樂冬的話,自己也有問題在心里盤桓,可又怕說得太露骨,讓表姐不知所措,她頓了頓,問起其它事來:“表姐最近睡得怎么樣?還有像之前那樣做噩夢嗎?” ——是有的。 但,彭慈月難以啟齒。 眼下,她嫁入了二皇子府,這人雖然在自己身邊,但她夢里的梁致,卻是另一副面容。 而她的遭遇,也是迥然不同的。 在彭慈月的夢里,她被梁致從紹通給救回了都京,也與他日日相對,可那夢里,她不是他的側(cè)妃,甚至,連姬妾都不算。 認(rèn)真論起來,她應(yīng)當(dāng),算是他養(yǎng)著的外室。 只是,他也像現(xiàn)下這樣,并不碰她。 夢中,他雖然救了她,可仍是拗不過皇后娘娘,但又不肯放自己走,便將她偷摸養(yǎng)在府外。 他在夢里,也是像現(xiàn)實中這樣,什么都不與她說,她只知道,他不僅娶了側(cè)妃,還陸續(xù)納了姬妾,有皇后娘娘指的、有朝中官員送的,總之他的后院,女眷甚多… 她受不了他那樣濫情,無數(shù)次,都想脫離他的桎梏,可他總說那是從政需要,說他沒有碰過那些女子。 他不停跟她承諾,說自己將來登了大寶,就接她入宮,只寵她一個。 她不肯信,也不想要那樣的榮寵,只是一徑哀求他放自己走。 可他無動于衷。 于是,她開始暗中策劃逃跑,并且,也順利找到了合適的逃跑契機(jī)。 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才跑出那府宅,就被人給盯上了。 或許應(yīng)該說,在她開始策劃逃跑的時候,就被人給盯上了。 她所謂的,合適的逃跑契機(jī),是有心人一場蓄謀已久的盤算。 她被人所擄,且,遭了凌.辱。 凌.辱她的那名華服男子,還是舅父入獄時,想讓自己給他做外室的那人。 那人仍舊面目模糊,只依稀記得那一雙若隱若現(xiàn)的眸子細(xì)長,那眸中,似乎常年積淀著陰郁之色,令人無端膽寒。 雖然不久后,她被梁致救回,但已失身于人的她,幾度試圖尋死,可梁致縱是心力交瘁,也不愿遂了她的意。 而且,他在爭儲之事上,似乎并不順利。 不久后,不知他因何故,與圣上發(fā)生了爭執(zhí),回了她在的府宅后,便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不出,一整日,都不吃不喝,不召人進(jìn)去,也不見人。 她壓不下自己的擔(dān)心,還是被婢女勸著,去給他送些吃食。 就在那個晚上,他突然要了她。 二人紅帳纏綿之際,他染著情.欲的眸色烏灼灼、黑涔涔的,抱著她時,他的鼻息打在她的后脖頸上,熱得似乎要把她給融化。 那樣的結(jié)合非她所愿,可她于力度上,反抗不了他,于情意上,她是愛他的。 與他一樣,是入骨鉆心的愛。 她想離開他,不僅是因為自己失了清白之身、因為他有那許多的妃妾、因為他們這樣背德的關(guān)系,更是因為,她怕自己當(dāng)真,會沉迷在那荒唐又無稽的諾言之中。 自那一場情.事過后,二人就如同普通的夫妻一樣,同吃同睡,他與她的同房,也變得頻繁許多。 那樣的身份、那樣的關(guān)系,她覺得羞恥不已,可她抗拒不了他。 他每每,都能將她拉入情.欲的深淵,在鸞帳中一遍遍地,求她不要離開他,一聲聲地,說他有多愛自己,說自己離了他,他就覺得此生無意。 他性情大變,如她出嫁前所做的那些夢一樣,他變得手段毒辣,殺伐果決,時常能看到有陰鷙之色,蟄伏在他的眼底。 而外間何等的腥風(fēng)血雨,皆是她這只籠中雀所不知的,也是他這個豢養(yǎng)雀兒的主人不會告知她的。 她能感覺得到,昔日清雅溫和的郎君,逐漸成了頗有心計和手段的政客,他少有的柔意,只在與她獨處時,以及,在聽到她有孕時。 有了轉(zhuǎn)變后的他,變得何等精明,抓準(zhǔn)了她會心軟,以往會因為情意舍不得他,以后,會舍不下他們共同的孩子。 至于后來,他是否如愿當(dāng)上了儲君,是否又做了那九五之尊,在那個夢里的她,還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