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千萬別惹藥修、公主她嬌軟可人(重生)、落入他的溺愛、侯門嬌香、饕餮靠吃爆紅娛樂圈、穿越王妃只想咸魚、人間失格+文野同人 余暉【1v1H 】、來自星星的掌門、網(wǎng)游之無雙刺殺者、港島時空
娘的,這人野生順風耳嗎?怎么什么話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岳清嘉眼神微閃:“這、這是愛稱。” “愛稱?” 康子晉反復(fù)咀嚼著這兩個字,再抬眸,眼也不錯地盯著自己嬌嬌俏俏的‘愛妻’,想看她又要怎么編。 岳清嘉已經(jīng)想好了,她振聲:“你有個當侯爺?shù)膲?,私下沒人的時候,就總讓我這么叫你?!?/br> “既是愛稱,那私下無人時,為夫又如何稱呼娘子?” 康子晉語速放緩,喃聲:“侯夫人么?” 岳清嘉瞳孔地震,連連擺手:“不不不不不不不,我沒有那個嗜好,也沒有那么遠大的志向,你平時,就是叫我名字的。” 這一連串的不,讓康子晉臉上的笑意倏地斂起。 過了會兒。 “娘子姓與名?” “呃、岳清嘉?!?/br> 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康子晉驟然湊近岳清嘉,自唇峰分明的雙唇中吐出一句:“嘉嘉?” 因為受著傷又還發(fā)著低燒,他的聲音又虛又啞,這兩個字像是被他含在舌尖一樣,更添旖旎的味道。 岳清嘉頓時像被燙了腳一樣彈起來:“那什么、你餓不餓?這外頭有顆果子樹,我、我去摘幾顆來。” 康子晉叫住她:“為夫不餓,給為夫喝口水便成?!?/br> “……” 這個自稱用得可真順溜。 岳清嘉麻溜地拿了片白天洗干凈的樹葉子,卷起來,去放在另一向的樹樁里舀水。 從掉下來到現(xiàn)在,就這么點時間,她找到了遮風擋雨的山洞、發(fā)現(xiàn)了吃的、接了水、洗干凈了大樹葉子、撿了燒火的樹枝、還把火把生起來了… 娘的,她可真賢惠。 對比一下身后的病號——這男人可真廢。 岳清嘉握著裝了水的樹葉,遞給病號:“喏?!?/br> 病號并不伸手來接,反而揚眉問她:“娘子不打算喂我?” 岳清嘉:“你不是有手嗎?” 康子晉揚起笑來,對答如流:“為夫這手,傷了?!?/br> 岳清嘉感覺到一陣頭冷,她為難不已:“可是…你以前不喜歡我喂你喝水的。” 康子晉笑容一滯,很快便恢復(fù)了淡定:“是么?為夫不記得了。” “?” 岳清嘉:“艸!” 康子晉耳朵總是好使的:“娘子…方才說什么?” 岳清嘉連忙找補:“草、草色遙看近卻無?!?/br> “……” 康子晉笑得溫柔:“倒不知…娘子還是位才女?!?/br> 這是岳清嘉沒有過的船新體驗。 這侯,失個憶,連脾氣都變了? 她蹲下身,握著那卷樹葉往前送。 昏黃且搖曳的火光之下,康子晉一臉虛弱地靠著墻壁、病病歪歪的樣子,讓她差點來上一句“大郎,該喝藥了?!?/br> 康大郎安安靜靜地,在岳清嘉手里喝著水。 夜間,這崖底很靜,山洞里更靜,除了火堆發(fā)出的輕微噼啪聲響,更有存在感的,就是他喉嚨吞咽的聲音。 一下、兩下、三下,無聊至極的岳清嘉在心里默數(shù)著。 男人的喉結(jié)高高凸起、隨著他的吞咽,緩慢但有力地起伏,要用她見慣的詞來形容,大概…是又蘇又欲? 喝過水,男人的喉結(jié)再度滾動了下:“多謝娘子。” 岳清嘉訕訕地笑了下:“不用客氣,這是你該謝的。” 二人并排而坐,岳清嘉正琢磨著要說些什么,就聽康子晉低聲問:“娘子可用過吃食了?” 岳清嘉點頭:“我吃了果子的,就在洞外的果樹上摘的,雖然有點酸,但將就著還是能吃的,你要是餓了告訴我,我去給你摘。” 康子晉低聲:“委屈娘子了,待明日,為夫便出去尋路?!?/br> “這么急?” 要是明天就找著了路,她絞盡腦汁搞的新身份,豈不是立馬露陷兒了? 見康子晉側(cè)頭看自己,岳清嘉連忙打著手勢解釋道:“我是說,等你傷好得差不多了,再去找路也可以的,你瞧,你還發(fā)著燒,身上又有傷。” 康子晉:“……” 她還知道自己身上有傷? 沒有醫(yī)者診視,不好好處理傷口,他這傷,何時得好? 康子晉沉著眸,臆測道:“娘子…不想離開這處么?” 岳清嘉找借口:“成婚這一年來,你經(jīng)常不在家,咱們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不是很長,這下頭風景還不差的,剛好給咱們過二人世界…” 這樣的話,自然惹得康子晉再度抬眸去看她。 即使是微俯著頭,即使是周遭不甚明亮,他也能看得出,小姑娘那張俏臉,是攀上了些霞色的。 她黑如鴉翎般的長發(fā)披在肩后,星眸半掩,因為羞意與不安,她的玉齒輕咬著下唇,那雙唇,纖巧、紅潤,且誘人。 胸膛奔突間,康子晉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的沖動,竟然已經(jīng)到了需要克制的地步。 斂起神平復(fù)了下,康子晉略一思索。 她這意思是…想跟他單獨相處? 也罷,成全她了,左不過,是他這傷拖幾天而已,左右…他早已經(jīng)認栽了。 “時辰該是不早了,睡罷。” 扶著墻站起身來,康子晉拾起鞓帶,試圖扣上,可才低下頭,就一陣發(fā)暈。 “我?guī)湍??!?/br> 岳清嘉也站了起來,從撐著墻壁的人手里接過鞓帶,三兩下,就給扣好了。 康子晉眼前不再發(fā)黑,他盯著岳清嘉,目光閃爍:“這鞓帶解與合,娘子倒是熟練得很?!?/br> 岳清嘉不好說是在夢里跟他學的,只能裝沒聽見,并用另一個問題去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你不睡么?” 康子晉倒也沒追問。 他走到火堆旁,摁著腹間的傷口,緩慢蹲了下去,淡聲道:“娘子先睡罷,為夫白日里休憩過兩場,并無睡意。” 雖未出去查探過,但他并非未曾在山野間過過夜的,荒涼之地,向來,也是野獸毒蟲出沒之所。 她知生火取暖,卻未必知這火真正的用處,是驅(qū)趕那些食rou獸禽,若夜間無人看守,見不到活物移動,自有暗中窺伺的獸禽會逼近撲食。 岳清嘉還真的困了,她打了個呵欠,用手背蹭了蹭眼睛,呢喃道:“行罷,那我先睡了,要有事你叫醒我?!?/br> 康子晉拔了下火堆,溫聲應(yīng)了。 沒過一會兒,身后就響起微微的鼾聲。 也就是人睡熟了,康子晉才起身解下自己的外袍,在火上烤了烤,再蓋在了岳清嘉身上。 默默看了她一會兒后,康子晉起身,垂眼望著自己被撕得跟狗啃了似的中衣,無奈地搖了搖頭。 今日這情形,若是換了普通女子,恐怕就會待在原地惶惶不知如何是好,只會嗚咽流涕地,等著他轉(zhuǎn)醒。 她倒是能干得很,這樣看來,這心大,竟然也能算得上是個長處了。 只是這事因… 康子晉想到白日里的事,眼中冷意劇增,他拾起方才取下的哨箭,走到洞外。 第59章 空歡喜 ---------- 翌日, 驕陽騰空之際,岳清嘉才悠悠轉(zhuǎn)醒。 她本來是靠坐在洞壁的,不曉得什么時候躺到了地上, 身上還披了件紫紺色的外袍。 岳清嘉坐起來,開始日常發(fā)呆。 她發(fā)了多久的呆, 坐在旁邊的康子晉就一言不發(fā)地看了有多久,直到她倒吸一口長氣,完全清醒了過來。 “醒了?” “嗯?!?/br> “衣裳?!?/br> “哦。” 康子晉套上外袍,很自然地, 把鞓帶遞給她:“有勞娘子。” 岳清嘉竟然也接得很順手,起身, 幫他系好腰帶后,突然發(fā)著怔說了句:“要不,咱們還是早點找路回去罷?” 康子晉理著領(lǐng)緣的手一頓:“你昨日,不是說想多待幾日?” 岳清嘉搖頭:“還是算了吧,你身上有傷, 得盡快找大夫瞧瞧?!?/br> 康子晉卻輕描淡寫:“小傷罷了,止了血,便無大礙?!?/br> 岳清嘉被他這豁達給嚇了一跳:“你昨天燒成那樣, 而且腰上的皮rou都翻出來了, 還是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