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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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們邊喝邊說?!背毙ξ?。 葉筱筱:“……我不和你搶了。” “別呀,我都聽別人說了你事,我是覺得佩服,難道你看不起我楚北?” 葉筱筱瞅著他大有一副看不起我我就不給你煉造靈器賭氣嘴臉,嘆了一口氣。 她想結(jié)交楚北,看來今天這是躲不過去了。 早知道楚北今天來,她就提前吃解酒藥了。 葉筱筱無奈,只能偷偷把解酒丹藥放在身側(cè),待會情況不對就吃。 只是,從未碰過酒水映月谷大弟子壯士斷腕似灌了一口,直接嗆到臉紅腦懵。 葉筱筱已經(jīng)不記得楚北是什么時候離開了,她暈乎乎地趴在桌子上。 要是楚北靈器做不讓她滿意,她定要免費給易焰宮送一份丹藥,讓楚北這輩子都碰不了酒,碰酒就難受。 她努力撐起身子,手在身旁虛劃兩下,沒摸到藥瓶。 “奇怪了?!?/br> 就在這兒啊。 葉筱筱懵懵地繼續(xù)伸手,碰到一一截手臂,她仰起頭,模糊看見了白衣劍修。 第46章 楚北剛出葉筱筱院子,便被兩名弟子連壓帶摁地扣送去長老那。 他一邊掙扎一邊為自己鳴冤:“我不是去喝酒,我是去為你們報仇,我在酒上打敗了葉道友,你們不領(lǐng)情也就罷了,還要讓我去見長老?!?/br> 好像他都是為了這些人好。 “楚師兄,你省點力氣和長老們說吧,誰知道你那是不是找酒喝借口?!?/br> “是啊楚師兄,你還在哪藏酒了,一并交代出來吧?!?/br>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對楚師兄充滿了憐愛。 “而且楚師兄你懵誰呢,葉道友都能把你從神仙醉里叫醒,而且又是藥修,怎么可能會被你灌醉。” “就是就是,說不定葉道友是嫌你煩,故意裝醉打發(fā)你走,嘿,你還當真了?!?/br> “是啊,再不濟葉道友也準備好了解酒藥,等你離開說不定就吃藥清醒了?!?/br> “這都是葉道友讓你放松警惕陰謀,楚師兄,你太天真啦!” 楚北:“……” 這還是他師弟們嗎? 怎么說都不像人話。 —— 院子里—— 身材頎長白衣劍修斂下冷淡睫,注視著臉頰微微酡紅,媚眼如絲映月谷大弟子,任由對方抓著自己胳膊借力。 她淺色瞳睜得大大,唇角不似往日掛著清甜笑,迷茫地微微張著,看見他后,腦袋還往他身上挪挪,精巧鼻尖動了動,她又是瞅又是聞,然后懵懵懂懂,軟軟綿綿道:“你……你回來啦?” 湊近后,宗乾清晰聞到了濃郁酒香,面前小醉鬼好像塞了一腦袋漿糊,喉嚨里擠出咿咿嗚嗚軟聲。 他出去這會功夫,發(fā)生了什么事? 堆在嘴邊詢問,在對上她茫然空白眼眸時,宗乾眼眸一暗,壓下眸中情緒。 “我……我丹藥呢?” 葉筱筱歪了歪腦袋,聞到了熟悉雪松味,放下警戒心,眼睛在周圍掃了一圈,模糊得看不清白瓷藥瓶,頗為委屈道。 半晌沒得到回應,她撐著精神,仰起腦袋,霧蒙蒙眼眨了眨,抓他胳膊手微微用力,仰著脖子有些酸意,她難受地晃了晃頭,然后不偏不倚地扎進宗乾懷里。 抵在他身上,暈乎乎感覺才緩解了一些。 然后還覺得宗乾身上雪松味挺好聞,腦袋又往里頂了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只是劍修身體不知道為何僵硬了一下。 葉筱筱緩了會,遲鈍地繼續(xù)問:“你怎么不說話呀?” 回應她仍舊是一片死寂,幾秒后,幾根溫熱手指輕輕地落在她臉上,微不可察顫著,卻沒有同上次那般沒骨氣地退縮了。 手指陷進柔軟細膩肌膚,輕而溫柔地把自己身體從葉筱筱腦袋上解救下來。 與此同時,一道微啞聲音在耳畔邊響起—— “我在?!?/br> 葉筱筱被他捧著臉,合適力道幫她撐著腦袋,她放松下來,還感覺這樣蠻舒服,于是整個下顎都埋在宗乾一只掌心,像貓似蹭了蹭。 完全忘了繼續(xù)討要解酒丹藥。 頭頂一直盤桓著一道炙熱視線,盡管陷入酒醉中,她依舊感受到了扎在脊背后危險,她無知且單純地找到了視線主人,還無所察地枕著對方手掌心。 空氣似乎也變得有些黏稠,酒香與雪松香糅合在一起令人愈加暈眩。 熟悉心跳失衡又來了,酒精刺激下,葉筱筱大腦也暫時停了運作,往日說出話要在內(nèi)心權(quán)衡再三,這會輕輕松松地便可以問出。 漿糊似大腦才不會計較這之后會不會尷尬。 “你,你上次……”她連說帶比劃,慢吞吞地抬著自己手指,在自己額發(fā)出捋了捋,氣勢洶洶地說,卻又因為暈乎而失去了兇狠力道,“上次這樣干嘛?” 劍修清冷聲音從腦袋頂飄來:“你討厭這樣嗎?” 說著說著,竟然還又憐愛地摸了摸她腦袋,葉筱筱受驚似睜大了眼睛,試圖用兩只霧蒙蒙漂亮眼睛表示自己震驚。 頭仿佛比飲了酒后更燒了,被摸過觸感格外清晰,她想往后躲開,又舍不得枕在掌心舒服,還覺得自己要是躲開像是輸了什么。 醉后仍然計較得失映月谷大弟子想了想他剛問話,大聲誠實地回答:“不,不討厭。” 舌頭還打了下結(jié),然后又吸了吸鼻子道:“就是……奇怪?” 她好像還想清楚似點了點頭。 迷迷糊糊中,她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很輕很輕笑聲。 笑得讓她有那么一點點心癢。 不過他竟然笑。 縱使意識不清,映月谷大弟子也感覺到了一絲絲羞怒,就是因為他摸自己額發(fā),把她從易焰宮騙來藥材都整沒了。 于是,睚眥必報葉師姐想都不想,低頭就在劍修有勁手腕上咬了一嘴。 她感覺到宗乾手一抽,似乎要抽走手,頓時加大力道,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瞪著虛空中。 劍修微弱掙扎了兩下,然后便由著她咬著。 咬了幾十秒,感到牙酸才慢悠悠松開了嘴,她又覺得自己這樣蠻不好,宗乾除了那次出人意料動作外,再沒占過她一點便宜。 一點都不劍修。 她勉強直起身子,手指摸了摸宗乾手腕上齒痕,小心翼翼道:“疼嗎?” “不疼。”劍修淡淡道。 他語氣越不在意,葉筱筱越羞愧。 藥材被毀,有一半原因在自己,她全賴給宗乾,宗乾都不生氣。 她又感天動地地在心里給宗乾貼了張好人標簽。 酒意催促下,好像要她將自己想問東西一股腦丟出來,于是帶著點鼻音,又接著打著結(jié)兒問他:“你對我這么……這么好干嘛呀?” 她說著,扁了下嘴巴,一副委屈兮兮表情。 宗乾視線冰冷而熾熱,他掃過腕處齒痕,反倒勾勒起唇角,微啞道:“那你對我好又是為了什么?” 因為她心悅他。 他也心悅她。 劍修心臟在這一刻劇烈地跳動了幾下,彰顯著他不冷靜。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正面談這個話題。 盡管當事人之一還醉醺醺。 她對他好? 葉筱筱費力地眨了眨眼睛,只覺得自己好像聽不懂宗乾話了,于是干脆道:“我……我沒有呀?!?/br> 宗乾一愣,片刻后了然地點了點頭:“那我不算對你好?!?/br> 給他丹藥,關(guān)心他,這些她都當做正常事嗎? 劍修眼底一片柔意。 葉筱筱毫不含糊,蹙了蹙眉,指著他道:“怎么沒啦,你……你答應給我試藥,還送我靈器……” 她渾然沒有發(fā)覺眼前劍修眸色驟然一暗。 她話被打斷,劍修清冷聲音貼近耳畔:“……試藥?” “你忘了嗎?”明明自己是個小醉鬼,葉筱筱還憨憨地笑了笑,軟綿綿道,“試煉大賽,你答應我!” 她話也慢慢變多,大腦卻越來越像生銹齒輪,咯咯吱吱地轉(zhuǎn)著。 她打了個清響小酒嗝,眼神迷離地看著劍修,還憨兮兮地笑著,眼睛又霧又亮:“本……本來莫鄴搞……搞事情,我以為要錯過探究天生劍骨機會了,嗚……但你……你跟我來啦!” 話音倏然一頓,葉筱筱扭了扭身體,背部調(diào)整了個位置,靠在石桌上,貼著冰冷桌面,她有些懷念溫暖手掌心。 但心頭又隱隱感覺到不安,似乎察覺到有什么危險靠近,不安地往宗乾身邊湊湊。 好像這樣危險視線就遠離了。 葉筱筱小小地松了一口氣,后頸突如其來地覆上了一只手,雪松味更加濃郁縈繞在鼻前,一道隱忍聲音溜進她耳里。 “那張青云呢?你上次說……他和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