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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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修士眼里的佛修凈化超度亡魂,以和為貴,于世間萬物結(jié)善緣等,所以他們面對華禪宗佛修時,都會禮讓三分。 這群走到哪兒都受人尊重的佛修們,也只有純道修感和他們嗆聲。 道修和佛修想看兩厭,但他們翻來覆去罵的都是死禿驢、假慈悲。挖苦人的話就那么幾句,罵的直白又猛烈。 佛修們聽的耳朵里生出繭來了。 但葉筱筱不同,容貌迤邐的姑娘彎著一雙月牙兒眼,唇邊掛著笑,偏生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內(nèi)涵他們,明著夸暗著罵,還揪不出她一絲馬腳。 “你……你……” 這些常年翻閱經(jīng)文,以和為貴的佛修們不擅長辯駁,結(jié)巴著,氣的腦殼冒煙。 葉筱筱彎了彎眼睛,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話鋒一轉(zhuǎn):“抱歉,是我過激了?!?/br> “你們是不了解整件事的起始,才會庇護他們吧?!?/br> 她的聲音軟軟的,像是在給佛修們臺階下,那群佛修臉色微微轉(zhuǎn)好,又哼出鼻音,腆著臉教育道:“是這樣沒錯,葉小道友你也太毛躁了點。” 妄想挽回剛被說的啞口無言的顏面。 她彎睫的弧度略深,詫異道:“這話難道不應(yīng)是送給你們自己?還未弄清真相,就想沖在前面當(dāng)和事佬,妄想上下嘴皮一碰來白得些好處。” 上嘴皮碰了下嘴皮的佛修:“……” 他看著綿里藏針的葉筱筱,心臟像是被人攥在手心,連呼吸都有些苦難。 心里頭慌得要命,連帶著他們對跑來求助的齊淑,心情上也發(fā)生了奇妙的改觀。 齊淑看出佛修們一瞬間流露出的畏縮,咬了咬牙,表情一變,害怕地揪住一個佛修的衣袍,嗓音凄慘:“這東西本來就是我和柴石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他們只是小小的幫了我們,就想要拿走全部……” 她期期艾艾地看著眼前的佛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抓著眼前的佛修。 “而且他們還扣住我的同伴,華禪宗佛修慈悲為懷,想必會為我們做主?!?/br> 被葉筱筱講的臉龐發(fā)燒,渾身害臊的佛修們:“……” 齊淑不管不顧地就扣了一頂大帽子上來,這些佛修拒絕她也不是,答應(yīng)她也不是。 華禪宗佛修左右為難,恨不得他們從未走這條路。 映月谷大弟子的心情很糟,她用靈草,加上雪瑤他們的威脅,這兩個一塊才換來的泥蓁草,結(jié)果被救的人出爾反爾,還倒打一耙,又有不分青紅皂白就來當(dāng)正義使者的佛修冒出來,說她這不對那也不對。 比她認識的所有人都要管的寬。 這件事他們又占理,縱使是陳旭來了,葉筱筱也要力爭到底。 更別提先指責(zé)他們的人,是和映月谷八竿子打不著的佛修了,葉筱筱便直接捅破了簍子,雙手環(huán)著胸,冷眼看著糾結(jié)的佛修們。 佛修們彼此對視了一眼,為首的佛修往前走了幾步。 “這件事是我們?nèi)A禪宗處理的不正確,還望諸位小道友能夠體諒,只是這其中對與錯實在是難講,華禪宗愿意替兩位道友補上剩下的東西,諸位小道友意下如何?” 葉筱筱難以置信地看向他,眼里寫滿了‘世間竟然還有這種傻子’的字眼。 原來,華禪宗佛修不但愛勸別人做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們自己也喜歡上趕著找虧吃。 他們分明已經(jīng)知道這是誰的錯,卻為了面子迎難而上。 映月谷大弟子刷新了對佛修的全面認知。 華禪宗佛修立即取代天水門符修,成為她心中最不想接觸的宗門。 葉筱筱闔了半秒的眼,轉(zhuǎn)頭向張青云伸手,接過半捧泥蓁草,將她要的東西說了出來。 “也不一定非用泥蓁草?!比~筱筱虛偽地揚了揚唇,“用舍利子或陰陽果來換也行。” 佛修們看清葉筱筱要的東西后:“……” 這回真的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但話都已經(jīng)放了出去,再收回來像什么話。 佛修深吸一口氣:“好,稍等我們片刻?!?/br> 柴石被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震懾住了,這會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時間,看了眼齊淑,要學(xué)她撒腿就跑。 一道無法抵抗的力氣從背后傳來,輕易地扯住他。 雪瑤心狠手辣,干脆地折斷了他的雙腿,語氣不妙:“跑呀,繼續(xù)跑呀,一模一樣的手段還想再來一次?” 無視柴石慘叫聲,她像極了壞人的模樣。 華禪宗的佛修們不約而同倒吸一口涼氣,狠狠閉上了眼,口中低吟著經(jīng)文。 除了道修外,就數(shù)迦藍宮和華禪宗最不對頭。 迦藍宮實力強路數(shù)野,對外從不講道德和規(guī)矩,強勢又蠻橫,這和最講規(guī)矩,以和為貴的華禪宗完全相反。 前者心高氣傲,哪個宗門都不曾放在眼里,后者常嘆世態(tài)炎涼,常嘆連迦藍宮這種亦正亦邪的宗門都在修仙界有一席之地。 為首的佛修不忍道:“葉小道友,不知能否先講這位道友放開,華禪宗言出必行,不會食言?!?/br> 葉筱筱眨了眨眼睛:“不行,我又不了解華禪宗,不放心你們,若是我這邊有人愿意為你們擔(dān)保,我答應(yīng)也行。” 佛修們先是眼前一黯,聽到后半句又激動起來,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葉筱筱身旁的其他人。 宗乾淡聲道:“我也不了解。” 雪瑤又一記涼颼颼的眼神掃過來,迦藍宮圣女微斂著睫,華禪宗她瞧得起的只有承慧,對其他佛修的態(tài)度很是惡劣。 葉筱筱這邊一片沉默,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他們的態(tài)度強硬,華禪宗佛修們面色有些難看,卻又無可奈何,憋屈地看了眼他們,不得不趕緊把東西給葉筱筱。 葉筱筱確認以后,點了點頭。 雪瑤松開手,嫌棄地看了眼連滾帶爬的柴石,似撒嬌似埋怨地揉著耳朵:“他剛剛好吵啊?!?/br> 不遠處的佛修們:“……” 聽聽,這還是人話嗎? 打人了以后還抱怨被她打的吵。 窮兇惡極、喪盡天良! —— 華禪宗佛修一臉晦氣,甩袖想要離他們遠一些,齊淑扶起柴石,后者拖著傷殘的腿慢慢往前挪動。 疼痛的劇烈,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修士體內(nèi)的靈力本會自愈那些傷口,可不知雪瑤用了什么怪招,斷掉的骨生長緩慢,魂魄都在發(fā)顫。 柴石低聲咒罵:“一群禽獸?!?/br> 他滿懷憤恨,齊淑小聲道:“快別說了,主要我們活著就行。” 柴石陰森森地看了她一眼:“呵,你倒是說的輕巧,那種時候把我一個人丟在那里,你是不是想要讓他們殺了我,然后自己獨吞剩下的泥蓁草?!?/br> 齊淑低吼:“你能不能分清誰才是害我們這樣的人,他們都是誰,不至于為了泥蓁草殺你泄恨,我也是看到有佛修出現(xiàn),考慮為我們好才跑的。” 兩人開始鬧內(nèi)江,柴石伸出手:“那你把泥蓁草給我?!?/br> “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可不敢給?!饼R淑干脆松開手,警惕地看著柴石。 柴石咬碎一嘴銀牙,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猓骸拔以傩拍阕詈笠淮?,待會記得幫我?!?/br> 轉(zhuǎn)過頭,忍住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向為首的佛修。 齊淑一愣,趕緊追上去:“你去干什么?你瘋了嗎?” “大師!我有事想要告知您。” 佛修回頭,看見是柴石有些煩心。 他們這趟出來,是來找能救佛子的靈藥,本想在路上積攢善緣,沒料到自己反而惹了一身sao。 “道友若是身體不舒服,應(yīng)當(dāng)找藥修醫(yī)治,我等恐怕不能幫助你。” 柴石搖頭,他借著齊淑的手臂,撐起整個身子:“我懷疑他們里面有人修魔?!?/br> 他的眼神晦澀,回憶起逃跑過程中,無意間一回頭,感受到的一抹魔氣。 柴石緩緩勾起唇。 —— 葉筱筱萬萬沒想到,離去的佛修們?nèi)ザ鴱?fù)返,又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這回佛修們的神色凝重,為首的佛修盯著他們:“還望葉小道友迷途知返,交出魔修?!?/br> 說著,他們的目光落在了張青云身上。 張青云的瞳孔驟然一縮,蕩心動魄,管理住自己的表情。 葉筱筱袖間的指尖微微泛白:“大師這是何意?” 彌樂大師默了默,輕聲道:“有人告訴我,你們當(dāng)中有人在修魔。” 一雙靜慧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張青云。 葉筱筱頓了頓:“剛剛那兩人的話大師也敢相信呀?!?/br> 彌樂大師:“……” 總覺得這句話是在罵他。 彌樂抖了抖胳膊:“葉小道友,魔修乃我們修仙界共同的敵人,我身為華禪宗佛修,亦有不可推卸的重要責(zé)任。華禪宗當(dāng)然也不全信旁人的話,所以還望諸位能夠讓我來驗一驗?!?/br> 他對柴石說的內(nèi)容也只是信了三分。 但柴石看到他猶豫的表情,又點了幾把火,成功激起了彌樂的憤怒。 葉筱筱笑了起來,盈盈往前一站:“我們當(dāng)然不介意被驗一驗,但平白無故被懷疑藏了魔修,扣了這么一大頂帽子上來,任誰也會不爽,更別提我們這些人都是誰了,以后若是傳出去,我們豈不是會被別人笑話?!?/br> “再說了,在秘境里每一分鐘都很寶貴,大師一驗又是需要多少時間,倘若我們中沒有魔修,這里面的損失可是由你們來承擔(dān)?” 華禪宗佛修們紛紛聽出了她的潛臺詞—— 檢查可以,但要補償。 趁著華禪宗猶豫的功夫,葉筱筱斂下睫,傳聲給張青云:“別慌,據(jù)我所知,這世間還沒有哪個修士能在修魔的同時,將靈力修煉到你這種地步,他們自個也不確定,十有**是過來惡心我們,所以我們隨著他們,順帶敲一筆。” 惴惴不安的張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