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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這個(gè)作甚?”我怒而回頭。 “送你。”他笑起來,給我正了正玉冠:“阿召今日造型真是別致。瞧這靴子上的花紋,真是巧奪天工,仿佛是沾了泥了一般啊?!?/br> “沈二爺也不錯(cuò)啊,這一身悶sao行頭打扮的不錯(cuò),肯定能得到不少女人歡心!”我展開那折扇,這年頭不論是士子貴女都手里持著扇子,我來參加詩會不拿著一把的確不合適。展開那扇子,卻發(fā)現(xiàn)扇面竟是空白的,夠裝逼,我喜歡。 雖然竹制是廉價(jià)了些,不過這才能體現(xiàn)出本公子如竹一般高潔的情cao,以及我高端洋氣的氣質(zhì),我很滿意的搖了搖。 “倒是我不關(guān)心阿召了,全盛京都知道有位愛男色又癡傻有趣的溫公子,卻無人知道你竟失憶了?!彼执钤谖壹绨蛏希覘l件反射的就躲開,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的傻笑道:“我只是很多事不記得了,原來這就是失憶了啊。” “真是叫我好生傷心,原來你竟忘了我們之前種種。”他那把招搖的扇子擋住了半邊臉,桃花眼眨了眨滿臉委屈:“溫公子可是曾經(jīng)要跟我私奔的人吶?!?/br> 放屁!我瞎了眼也不會找你私奔!你以為用扇子遮了你那粗獷純爺們的半張臉就可以賣萌了么? 我不欲理他,剛要往前走,卻發(fā)現(xiàn)他一只大手竟趁我不在意搭過來,攬住了我的腰。 “溫公子腰可真是軟啊?!彼ζ饋?,攬著我往前走去。沈鐵然手上力氣極大,我這廢人根本掙扎不過,只能跟著往前走去。 “只是最近吃胖了,真是見笑?!蔽沂箘艃合氚阉淖ψ咏o摳下來,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跟個(gè)流氓一樣用那布滿老繭的手指摩挲著我的手背。這男女通吃的風(fēng)流將軍! “今日可是詩會呢,我這粗鄙之人等著溫公子的大作,以你的文采必定艷絕京城啊。想當(dāng)年阿召你一句‘英雄寶刀未老,老娘風(fēng)韻猶存’真是語驚四座啊!”他比我高了太多,攬著我簡直有種隨時(shí)把我拍進(jìn)地里的感覺。插科打諢的本事,這沈鐵然不比我差啊。 “聽聞那葉子安今日也會來?皇榜可出了沒有啊?!蔽以囂降膯柕馈?/br> “我今日才得到消息,說葉子安位列一甲,是今年探花?!?/br> “這真是可喜可賀?!蔽颐鏌o表情。 “怎么?溫公子看上了他?”他偏頭看我,噙著笑意。 “也不算,只是聽說他有幾分才氣,樣貌也是不錯(cuò)……” “沒事兒,你要下手便下手,我又不會攔你!你在柳屋做主管這幾個(gè)月,不知到對多少年輕官員和新晉官場少年郎出手了,大家早就見怪不怪。這次探花郎也要難逃你毒手啊?!?/br> “瞧你這話說的,我不過是有傾慕之意,好似我會吃了他一般?!蔽阴久?。原來自己以前這么饑渴啊喂,不過這次如果也照以前那樣來,就不會有人懷疑了吧。 “真說不定,誰知道你怎么會看上那種小白臉?!彼麛y我穿過游廊,那架子上種滿葡萄,大片葉子撐起游廊下一片清涼。“不過,阿召我可不介意跟你再續(xù)前緣啊,我不論各方面技術(shù)條件都不比那些勾欄院里的公子差啊——” 我斜眼。 “我可真不喜歡你這一臉懷疑的的表情?!彼麛埦o了我的腰,低了低頭說道:“這勾引人的本事也不一定只有你們柳屋公子會啊?!闭f著,他猛地抓起了我的右手,一擰身把我壓在游廊欄柱上。這叫一個(gè)動作利索,熟練高端,笑起來更是邪魅狂狷,滿身都是rou文男主的調(diào)調(diào)。 “行……你厲害,你要是進(jìn)了我們勾欄,那絕對是頭牌,行了吧?!蔽覍τ诒徽{(diào)戲這件事實(shí)在毫無好感。 他扣著我腰的手漸漸上移,抬起我的手腕親了那傷疤一下,笑起來:“我可是打算叫你好好見識見識的……” 這家伙! 那手在我后背往上摩挲,面前更是把我擠了個(gè)密不透風(fēng),若不是我這兩天吃的肚子比那綁了布條的胸還要鼓上幾分,我這裹胸布就要貼上他胸口了。guntang熱度從夏末薄薄的衫子外透進(jìn)來,也不知腰上哪處xue道被按了,我腿一軟,他半推半抱的撈起我,幾乎是親密無間。 我大為欽佩,誠心稱贊:“實(shí)在是高——?dú)J佩欽佩!” 沈鐵然身子結(jié)實(shí)的跟座鐵塔似的,我想起了那茶樓說書先生對他的評價(jià):“作為身強(qiáng)體壯的將軍,床上也不是那些書生能比的……”果然是老手啊……他將我的手禁錮與頭頂,眼角隱隱含笑,一張臉就慢慢放大了起來,我有點(diǎn)不安的動了動,眼角卻瞟著他手指勾了勾我青色腰帶,仿佛那深色手指動一動,就能把那條脆弱的腰帶給扯走。 他低了低頭,嘴唇幾乎要碰到我唇角,開口低聲說道:“真的佩服……?”那氣息吹在我臉上,癢癢的。我盯著他那琥珀色的眼睛,說的格外誠懇:“真的真的。夠浪……不,簡直太浪了!”他卻笑起來,就是不停,眼見著那爪子就要摸上我的裹胸布了,我實(shí)在是慌了。 我只是怕女子身份被發(fā)現(xiàn),絕對不是臊得慌! “咳咳?!边@時(shí)候恰時(shí)聽見一聲咳嗽,我轉(zhuǎn)過頭去看著一個(gè)白衣公子站在游廊那頭,目光卻沒往我們這里瞟,只是自顧的咳。……小哥,小心你的嗓子啊= = 我猛地推開沈鐵然,他也是一臉囧然的看著那還在干咳的白衣公子,揮了揮袖子:“真是,阿召這話真不實(shí)誠,看你臉上哪有欽佩的樣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