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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受傷總比死了或者做禁臠強,她沒工夫處理傷口,解開繩子后第一件事就是背起云舒公主,往之前紅姬走的反方向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總算是走到了一個村子。 只可惜陳瑩體力不支,倒在了村門口。 合上眼的最后一刻,恍惚中看見了秋月。 …… 陳瑩醒來時,一天一夜已然過去。 一睜眼,見到的果然是秋月?!澳锬?,您終于醒了?!?/br> “公主呢?” 秋月笑道:“公主雖然未醒,但村中有醫(yī)者救治她,她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br> “那就好?!标惉擃D時松了一口氣。 秋月從旁拿來一盒藥膏:“奴婢給您的傷口換藥吧!” 她補充道:“這余家村的人世代為醫(yī),聽說他們的藥都是外面買不到的,也不知效果如何?!?/br> 余家村?陳瑩莫名聽著有些耳熟,但也沒多想。 “你是如何到這村子來的?” “追奴婢的那些人沒幾個,追到一半又掉頭,但奴婢的馬失控了,就闖進了這村子?!鼻镌乱贿吔o陳瑩上藥,一邊解釋道。 須臾,有個婦人敲門,稱是村長的夫人。 陳瑩同意她入內(nèi),一見她突然行大禮,便悄悄問秋月:“你跟村里人說明了我們的身份?” 秋月低下頭,愧疚道:“是啊,余家村不醫(yī)治來路不明之人,奴婢只能明說?!?/br> 那婦人也略帶歉意地笑了笑,道:“太子妃娘娘見諒,這是我們的村規(guī)?!?/br> “無妨,多謝你們救我和公主?!?/br> “不用謝,這是應(yīng)當?shù)摹!眿D人微微搖頭,臉上依舊帶著笑意。 “雖不知你們?yōu)楹问艿阶窔?,但我們余家村是有辦法安全送你們回丹陽的?!?/br> 陳瑩好奇道:“哦?什么辦法?” 婦人目光微頓,輕聲道:“走水路?!?/br> 接著,婦人帶著陳瑩和秋月去了村長家,與村長等人商議了這水路該如何走。 陳瑩發(fā)現(xiàn),他們村好似對走水路去丹陽,很熟練一樣。 傍晚,云舒公主醒了,剛好是他們要出發(fā)走水路的時候。 “公主皮rou傷多些,但倒是沒傷到要害,休息些時日便可痊愈?!贝彘L夫人解釋道。 陳瑩見她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困惑:“夫人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夫人斟酌地開口:“公主體內(nèi)似乎中著一種慢性毒,是日積月累地與毒接觸造成的,長久以往,身子會異常差?!?/br> “可有解毒之法?”陳瑩眼底掠過一抹猜疑,她之前就覺得公主的體弱多病并非偶然了,如此說來,她的猜測居然是真的。 村長夫人道:“這還需查明是什么毒,方可尋解毒之法?!?/br> “可是,你們村的醫(yī)者,都不打算跟我們一起去丹陽。” “宮中有位姓余的御醫(yī),他也是我們村的族人,他應(yīng)該能查出此毒。” 陳瑩恍然,原來是這個余家村。 據(jù)說當年打仗奪天下的時候,當今陛下所率的軍隊傷亡慘重,多虧路過余家村。 其中有人主動跟隨他們做軍醫(yī),那人后來便是如今的太醫(yī)令丞,余家村也因此受了不少賞賜。 陳瑩心想,能遇上余家村,看來真是件走運的事。 “多謝?!彼龑χ彘L夫人等行了躬禮,“待來日我和公主重返丹陽,定為你們余家村爭取些利益來?!?/br> “不,您言重了?!贝彘L夫人目送陳瑩等人上船。 她們走的這條水路,就是當年陛下和軍隊走過的,雖風(fēng)浪不小,但也恰逢順風(fēng),一路上也遇不見別的船只。 但行駛到半夜時,陳瑩等三人皆被河面上的血腥味所弄醒。 陳瑩走至船外,看到云舒公主早就在那兒了,再看一眼黑蒙蒙的河面…… 倆人都靜靜地看著河面不說話。 若不是為了保護她們和太子,兩城之兵不會有此一戰(zhàn),更不會傷亡那么多人。 船夫不明所以,解釋了一句:“這是渝州和襄城的交界處,好像前幾日發(fā)生了些沖突?!?/br> “知道?!标惉摰?。 “也不知皇兄他們怎么樣了?!痹剖孑p嘆了一口氣道。 她本來想在這船上舞一舞劍,可是陳瑩背她離開時,沒帶上那把劍。 所以她的劍又丟了。 和性命相比,這自然不是什么大事,她心里有分寸。 …… 丹陽皇宮,皇帝收到了襄城軍傳來的戰(zhàn)報。 原本處于疲憊中的他,頓時恢復(fù)了精神:“什么,渝州起兵了?這孟有義是瘋了不成?” “可不是嘛,他就是陷害陳御史的人,太子查出了真相,他自然狗急跳墻?!绷仲F妃在旁附和道。 她面上裝得很皇帝一樣著急,然而實際心中卻在竊喜,太子遇上大麻煩,那老三豈不是能漁翁得利了? “太子人在魏州,暫時無恙,不過……”前來報信的人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快說!”皇帝眉頭一皺。 “不過太子妃和云舒公主失蹤了。” “什么,太子妃和云舒公主不是……”皇帝一下子起身,愣了愣,對內(nèi)侍總管道,“擺駕去坤寧宮!” 林貴妃掩嘴偷笑,低著頭道:“陛下,讓臣妾也去吧!” 她可想看皇后的笑話了,這些年來,總是皇后壓著她,她卻極少能壓著皇后。如今,這機會終于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