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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覺得高子健的耳朵也多少有點(diǎn)毛病。 第一次見面就鬧出了這一場戲,回家后我果斷的要到了高子健的聯(lián)系方式,并用我活(臭)潑(不)外(要)向(臉)的精神和他混成了朋友。 再次見面時,是幾天后了,那天我又一次和外婆吵架了。 正直嚴(yán)冬,段文博他們卻非要打球,我和閨蜜尹文茜也就只能在邊上看著,但高子健沒去打球,他說他不會籃球。 “你怎么天天和家里吵架?”高子健總是懟我,還美其名曰懟懟更健康。 “我樂意!” 寒風(fēng)凜冽,我裹緊棉襖,縮起脖子說道,“我要凍死了!” “我也冷?!币能缯f道。 此時一件寬大的羽絨服搭在我身上,高子健只著一件小衫。 “你不冷?”我愣住了。 “不冷啊?!彼€挺挺身子,好像對寒風(fēng)免疫一般。 我暗自里搖搖頭,沒有揭穿他那幼稚卻又有點(diǎn)暖心的謊言。 之后的日子我總是和高子健一起出去玩。 他對我很好,每次見面時都會給我?guī)б黄匡嬃希^馬路時會牽著我,到了路對面就立馬松開,臉上掛著靦腆。 他還會送我回家,但是怕被我家鄰居看到,所以他總是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目送我離開再走。 隨著我越來越叛逆,和家里的爭吵一次比一次更嚴(yán)重,在我和家里吵完架出走時,他總會頂著被他家人罵的壓力來陪我,幫我擦掉流出的淚水。 只要我需要陪伴,他總能在我身邊。 他和我說過,他的家里也從來都是爭吵,父母從來沒有和諧的時候,所以他很討厭回家。 我們就像兩只受傷的小鼠,靠在一起抱團(tuán)取暖。 有一次尹文茜問我,“你和高子健到底什么情況?” “就是朋友啊?!蔽业难凵袼奶巵y飄。 其實(shí)我能感覺到,我喜歡高子健,他也喜歡我,只是我們誰都沒說出來。 外婆發(fā)現(xiàn)越來越壓制不住我了,所以她找來了我父親。 父親帶我去了一家飯店,點(diǎn)完菜,他叫了兩瓶酒,給我點(diǎn)了一瓶果汁,我以為這是像平時一樣的吃飯。 中途,林軍說道,“你外婆讓我看著你。” “嗯?!蔽夷畔滤偷阶爝叺墓幸环N不祥的預(yù)感。 林軍:“你這周末就先在家吧,下周五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以后每個周末你都住在爸爸那?!?/br> 我這才聽出有些不對,在內(nèi)心深處,我對林軍有著無法描述的恐懼,透過他的眼鏡看見他的眼睛,我更是不寒而栗。 我小心翼翼的說,“爸,你總得給我留點(diǎn)自由時間吧?” “你要什么自由時間?” “我也得和我的朋友們出去玩啊?!蔽乙ба?,豁出去了,反正我和林軍又沒有過多的交集,大不了以后不見就是了。 “還出去玩呢?你看看你身邊有一個正經(jīng)人嗎?”林軍突然提高嗓音,引來了不少人的視線。 我明白,他這是喝多了。 我們從飯店一直辯論到家中,外婆始終處于旁觀的態(tài)度。 “林熙我告訴你,你別逼我去查你,別讓我找到你那群狐朋狗友,你信不他們要是誰敢再和你玩,我就把他們腿都打折?!绷周娊柚硪獯蠓抨I詞。 “你不可理喻!”我氣著跑回房間關(guān)上門。 背靠著門滑坐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的砸在地板上,開出一朵花。 我很害怕,我怕林軍真的會那么做,除了那些朋友,我什么都沒有了,我害怕孤單一個人。 我一邊和高子健訴著苦,一邊豎起耳朵聽客廳的情況,我也怕外婆同意讓我去林軍那住。 林軍十六年沒介入我的生活了,對我而說,林軍就是個無血緣的陌生人。 外面說什么我聽不太清,好在最后林軍走了,我想應(yīng)該是外婆拒絕了。 他走后,我對外婆說,“別讓他介入我的生活?!?/br> 南郊有一處風(fēng)景區(qū),叫鳳頭山,山的最頂上有一個四望閣,閣里有一座小樓,那是南郊最高的點(diǎn),站在上面能俯瞰整個南郊。 我和高子健的最后一次見面就是在那座小樓上。 那天是他帶我去散心,我們跋涉半個小時,爬過樹林中長長的樓梯,當(dāng)太陽升到天空最中央的時候,我們到了四望閣。 登上小樓,我們并肩而立,冷風(fēng)夾雜著暖陽一起撲倒臉上。 放眼望去,城市的房頂上積攢著一層厚雪,站在這個角度望去,就像連綿起伏的雪山。 一望無際的銀白讓我的煩惱頃刻間煙消云散,嘴角掛起淡笑。 我在看風(fēng)景,而高子健在看我。 高子健的長相很普通,臉頰邊還有兩三顆青春痘,少白頭讓他看起來有點(diǎn)滄桑,一米七八的身高,不胖不瘦的身材,就是這么一個平凡的人,眼底有著和我一樣的憂傷。 視線相碰,我們還會產(chǎn)生共鳴。 “小兔崽子,讓我抓著你了吧?” 突然間,從小樓下沖上來幾個男人,其中一個人手里拿著一根電棍,一按還會發(fā)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我有一瞬慌亂,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四望閣不讓人進(jìn),這些是管理人員,隨后我看見了走上樓梯的林軍。 他們跟蹤我?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鬧,有最多的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