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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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望亭見風知意冷臉,也不敢造次,一臉懵逼地不知問誰,“怎、怎么回事?” “這個我知道!”一旁早就忍不住的大嘴巴·錢嬸子跳出來,叭叭叭地把許梨香借風知意手表給許家娶親卻拿不回來的事給說了,嘴巴快得都讓人沒反應過來。 說得許梨香慌亂否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故意的……” 已經(jīng)漸漸走遠的風知意,聽得頭也不回地勾唇,女主這會就看上男主了嗎?這么慌張自己在男主面前的形象?居然連她這個苦主都不管了? 她原本看女主苦得像荒地里的小白菜,卻不放棄自我拯救、努力向上,風知意欣賞這種堅韌不屈的生命,就不介意順手拉她一把,所以允許女主對她的一些小算計。 但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心機也就罷了,甚至借用她一些東西搞事情也可以。 可女主卻得寸進尺,不僅利用她的東西、還利用她的人,非得拉她做工具人杵在那里遭眾人指點嘲笑她傻,絲毫不懂怎么尊重人、不顧及她的感覺和顏面。 別說是洞察她一舉一動都有目的的風知意,就是不知書中劇情的原主,被女主這么一整,也會覺得尷尬和難堪吧? 或許在女主眼里,她并沒有傷害到“風知意”,手表以后也一定會還她,只是借用一下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 更何況她對“風知意”有救命之恩,這種小忙,“風知意”應該不會介意。 但這種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絲毫不顧及他人感覺就肆意利用的行為,讓之前對人性一向比較寬容的風知意硬生生地生出了一些反感。 對風知意來說,為了能更好地活著,耍手段算計東西可以,有目的地結(jié)交關(guān)系也行,畢竟活在這年代誰都不容易,努力向上并沒有錯。 但絲毫不尊重他人的行為,那就觸及到她的底線了。 所以,風知意也就不慣著她了。 智腦檢測到她看似冷臉生氣,實則情緒毫無波動,待深夜進入空間之后,就忍不住問,“家主,您之前是故意跟女主鬧僵?” “嗯?!憋L知意一進來就繼續(xù)療養(yǎng)身體,利用時間差已經(jīng)療養(yǎng)了大半年,這身體已經(jīng)趨向正常健康標準。 “那您為何不直接揭穿女主的小伎倆,那她肯定就沒臉來找你了。你現(xiàn)在留有一絲余地,女主肯定還是會賴上來的。” 智腦覺得,這不像風知意一貫的行事風格。 “因為人會狗急跳墻?!憋L知意坐在靈泉里,閉眼運轉(zhuǎn)著異能,“原主的家庭背景現(xiàn)在形勢不明,我這身份眼下不一定安全。若是讓女主知道再也無法利用我、以后也攀不上我背后的關(guān)系,誰知道她會不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舉報我去換好處。” “應該不會吧。”智腦翻了翻書,“據(jù)書中表述,女主的品格還不錯的?!?/br> 風知意不置可否,“書是作者的主觀認知,不同立場的人對女主的評價也會不一樣。就好比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對自己孩子卻非常好,對旁人而言他是壞人,對孩子來說他就是個好人。每個人的好壞都是相對而言的,不會有絕對的標準。” “而且書中沒有我,原主也早逝,人的品性也會隨著際遇而發(fā)生改變,誰知道女主會不會因為我的存在而有所變動。別去賭人性,這混亂時期什么事都能上綱上線、小題大做,咱們還是茍著點好,別冒頭?!?/br> 至于女主還會不會來找她的事,風知意并不擔心。 就許家那一家子的品性,女主分家出來一定分不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甚至根本就不會有現(xiàn)錢。一百多塊錢在這個年代可不是小數(shù)字,手表票更是不好弄。 而且,如今風聲緊,抓投機倒把抓得嚴,女主想做點小買賣賺錢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再說,她如今忙著分家的事,肯定無暇顧及其他。 所以,風知意估計她能清靜好長一段時間了。 果然,從第二天開始,社員們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就是許家那雞飛狗跳的分家八卦,日日有爆料更新。 很多陳年舊事、偏心和齷蹉、不公不平不厚道的一碗水嚴重端不平,都被翻出來說了個底朝天。老許一家粉飾太平的虛假臉面,幾乎被女主給扒個干凈。 而她這個被坑了手表的冤大頭,也不幸被波及,老接收到社員們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甚至,還有不少人以為她夠傻夠好騙,來花式向她借東西。 風知意真是氣笑不是,她的智商,大概真的是被女主這saocao作給坑下下水道了。 甚至,蘇望亭還忙里偷閑地給她送來了一塊嶄新的手表,“你那個手表的事我聽說了,別生氣,這個先給你。” 風知意挑眉,“你這是幫許梨香賠我的?” “不是不是……”蘇望亭忙擺手撇清關(guān)系,“我不認識她,我是怕你沒手表用了不習慣,跟她沒關(guān)系?!?/br> “不用了。”風知意謝絕,“無功不受祿?!?/br> 蘇望亭好笑,“就一塊手表而已,談什么功祿那么嚴重?!?/br> 風知意挑眉看他,“那何故私相授受?” 蘇望亭頓時一噎,囁嚅了好半晌,都沒敢言明說是特意送她的禮物。畢竟他們現(xiàn)在還不熟,還不到可以贈送這種禮物的程度。 看著她這么寡淡的神情、這么清正的眼神、這么疏離的態(tài)度,他就是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現(xiàn)在挑明,肯定必死無疑。 他又不傻。 風知意倒是有些遺憾,對方?jīng)]有趁機挑明。不然她可以徹底拒絕清楚,絕了他這個念頭,免得他還抱有希望。 可他不明說,她也不好自作多情。萬一會錯了意尷尬不要緊,就怕這鄉(xiāng)下農(nóng)村地方傳出什么不好聽的流言蜚語。 送禮物失敗的蘇望亭垂頭喪氣,更甚的是,接下來幾天,風知意居然連面都沒讓他碰見過一次,他又不好直愣愣地跑去找她惹人說閑話。 悶悶不樂地幫彭大娘干了一個禮拜的活,直到部隊里招他回去,他才就在彭大娘的推拒下,堅持留下了兩個人這些日子吃飯的錢和糧票,然后焉頭巴腦地回部隊銷假報道了。 與此同時,許家那分家的鬧劇,也落下了帷幕。 農(nóng)村鄉(xiāng)下地方?jīng)]有什么樂子,倒是許家的事,為夢莊大隊的人增添了不少茶余飯后的閑聊談資。 風知意在田間忙活時,不可避免地聽了那么幾耳朵,得知女主一家已經(jīng)分家成功,幾乎凈身出戶,被趕出了許家大院子,在村后的一片空地上搭了處棚子安頓下來。 差不多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皮,斷絕了來往關(guān)系。 為此,村里人都說老許家這事做得不厚道、吃相太難看,女主一家有多憋屈、多無辜、多可憐。 風知意卻認為,這應該是女主刻意為之下的結(jié)果。 如今翻臉決裂得越徹底,以后就越?jīng)]有修復關(guān)系的可能。那么她們五個姐妹的親事,就不會再任由許家拿去謀利。 風知意記得書中有講,上輩子她們五個姐妹,沒有一個落得一份好親事,都幾乎被許家拿去換親換利益。 女主這叫壯士斷腕,以絕后患。不逼到這個份上,她那個愚孝父親和包子母親,以后還會被老許一家給隨意拿捏。 只有徹底寒了心、絕了親,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眼前窮是窮點,但五個姐妹都相繼長大,都漸漸算得上一個勞力,都能上工掙工分,一家人齊心協(xié)力,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不然,拖著許家那么深不見底的泥潭,前方是看不見的黑暗,女主再有重生金手指、再努力,也帶不動一群豬隊友拼命拖后腿。 對于這一點,風知意還是挺欣賞女主這種魄力的。 只可惜,這是用她那塊手表換來的,還連累得她成了社員們的談資、知青口中的傻子笑話,而女主對此卻毫無歉意,風知意對她這種不厚道的魄力,欣賞就打了個折。 許家的事隨著油菜割完,漸漸地平息下來,風知意也沒有太去在意。 這會,清明前布的谷已經(jīng)長成了秧苗,可以開始忙活拔苗耕地插秧了。 風知意慶幸自己之前去縣城里取過一次“家里寄來的包裹”,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出這邊買不到的套鞋,戴上手套,再下田拔秧。 因為,她怵水田里那無處不在的螞蟥。 一般都是上午拔秧苗,下午去耕好的水田里插秧。 風知意拔了一上午的秧苗,中午的時候,彭丫丫來喊她回去吃午飯,說是那兩人已經(jīng)走了。 風知意側(cè)眼,掃過不遠處挑著一擔秧苗正想晃悠過來的少年,腳下一轉(zhuǎn),往別處去了。 風知意低頭在田邊水溝里洗手時,忍不住低聲悶笑。之前她一不在彭大娘家吃飯,這少年中午就又用老方式給她送來了午飯。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神通,怎么會那么及時地知道她突然不在彭大娘家吃飯了。而且,她怎么拒絕都沒用,每天都神出鬼沒地送來。 風知意沒法,只好和以前一樣,每次吃完都貼補回去,就當是跟他搭個伙,算是請他做飯的酬勞。 少年也不拒絕,只是每天給她變著花樣做的飯菜越來越營養(yǎng)豐盛,還每頓配有新鮮可口的野果,都讓她有點吃上癮了。 現(xiàn)在再次回到彭家吃著比較樸素的午飯,風知意居然有點食不下咽,果然是嘴巴都被養(yǎng)叼了。 第21章 針葉拔毒 忙完插秧已經(jīng)六月,在端午這天,大隊里才終于又不強制性地放了一天假。 起早貪黑地忙了整個五月一天都沒歇,知青點的知青們?nèi)冀o自己放了一天假,幾乎都跑到縣城里去寄信或領包裹、逛街或犒勞自己了。 風知意倒沒去,她收包裹是假的,去“投機倒把”也是冒著極大風險的,容易做多錯多。再加上,上次弄來的東西也夠她撐很長一段時間,她自然就懶得再去折騰。 她一大早的,就跑到彭大娘家跟她們一起悄悄包粽子了。 “以前這里還有扒龍船、放風箏、祭祖、掛艾草、喝雄黃酒、吃咸鴨蛋等風俗?!迸泶竽镞叞兆舆吀L知意說,“可熱鬧了!” 包粽子的糯米是風知意提供的,紅豆綠豆是彭大娘每年分到的一點點給攢起來的,粽葉是彭丫丫去打豬草的時候悄悄摘回來的。 風知意在跟著彭大娘學包粽子,“這些都成舊風俗,算四舊,不讓過了?” “是啊!”彭大娘把包好的粽子放下,再拿了兩旁粽葉靈活地在指間翻飛,“我們這些農(nóng)民在地里一年忙到頭,可不就盼著過年過節(jié)?現(xiàn)在連節(jié)都不給過了,這日子還有什么盼頭?” 風知意微微點頭,“可不就是?!?/br> 說話間,手里的粽子成型,拿給彭大娘看,“大娘,您看我包得對嗎?” 彭大娘拿過轉(zhuǎn)著看了一圈,點頭笑贊,“對!你可真心靈手巧,只學一遍就會了。而且還包得這么小巧玲瓏,可真精致。” 風知意不以為意地笑笑。 “是?。∷厮亟惆谜婧每?!都讓人舍不得吃了!”彭丫丫趴在桌前,愛不釋手地拿著風知意包好的粽子反復看。 彭大娘輕拍她的手,“都讓你玩熟了!快去燒水,一會蒸粽子?!?/br> “哎!”聽到可以蒸了,彭丫丫高興地跳起來跑去廚房燒水。 彭大娘笑笑,剛還要說什么,突然聽到外面一聲凄厲的嚎叫,嚇得她手一哆嗦,剛舀進粽葉里的紅豆糯米都給撒了。 “咋了這是?”叫聲怎么那么慘、那么滲人。 彭大娘趕緊擱下粽葉,拍拍圍裙,起身神情凝重地往外走,還不忘交代在廚房里正準備燒水的彭丫丫,“丫丫你在家里燒水,別亂跑出去。” 風知意也趕緊擱下正包好的又一個粽子,跟了出去。 彭大娘家在村口不遠處,村口那棵要近10個成年人才能合抱住的古老榕樹下,一堆人圍在那不知在看什么。 今天過節(jié),又難得放假,大部分人都沒有堅持去上工。所以這會,閑在家里聽到動靜跑出來看的人就有不少。 風知意跟在彭大娘身后,好不容易地擠進了人群,隱約看到人群中間,似乎一個人躺在地上。衛(wèi)生所里的醫(yī)生給那人檢查了一番,然后朝跪坐在一旁的女人搖搖頭。女人神情頓時如天塌下來了一般,然后一聲嚎叫,哭得肝腸寸斷、聲嘶力竭。 聽彭大娘跟人打聽了一下,風知意才知道,原來是王隊長今天一大清早去給稻田放水,不小心被毒蛇咬了,昏倒在田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被正好從山那邊軍營里過來的趙學兵和帶著警衛(wèi)員的蘇望亭三人發(fā)現(xiàn),趕緊送了回來。 可剛送到村口這,人就臉色發(fā)黑發(fā)紫、渾身發(fā)冷、口吐白沫,眼看是不行了。 警衛(wèi)員早一步回村背著醫(yī)生飛奔趕過來,剛剛一診斷,果然是已經(jīng)回天乏術(sh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