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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只拉了一半的窗簾沒擋住外頭的陽光。 光灑在床頭,照在territory臉上。 他緩緩睜眼,與散下的光對視了兩秒。 一個翻身,摸出壓在枕頭下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才九點?”他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往窗外看,“天氣不錯,是個好日子。” 他伸手搓了兩把臉,人清醒了,套了件棉襖下了床。 出了基地,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 肚子餓了,在路邊攤上隨便對付了幾口。 人繼續(xù)往前走,走累了,打了個的士。 司機問他去哪兒,territory看著窗外,說了個地。 說完,眼一閉,人往后面一躺,與外界隔絕。 周六街上人多,哪兒都堵車。 territory下車時已近中午。 他站在不熟悉的街頭,隔著條馬路往對面看。 應(yīng)該是這兒吧? 他有些不確定。 這地址是聽來的,他沒確認過。 中午出來吃飯的人多,來往的人群從他身邊經(jīng)過。 他手插兜里,立在熱鬧中一動不動。 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許九寧從小區(qū)出來,習(xí)慣性掃視一圈,沒見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嘴角上揚,雙手往口袋一插,往斑馬線走去。 過了馬路,路邊有人在賣糖葫蘆,許九寧瞧著紅彤彤的,挺有食欲,停下來買了幾串。 她拿出一串,咬了口,往旁邊一看。 咦? 他怎么在這兒? 許九寧走過去,笑著拍了下territory的肩。 “嘿,你怎么在這兒???” territory人一怔,偏頭一看。 哦,是她。 他禮貌地笑了笑,答道,“我隨便轉(zhuǎn)轉(zhuǎn)?!?/br> 許九寧仰頭掃了一圈,這…附近有什么好轉(zhuǎn)的? 除了個DCT,這附近要吃的沒吃的,要玩的沒玩的。 她壓下疑惑,晃了下剛買的糖葫蘆,笑著問,“要不來一串?” territory低頭一看。 是糖葫蘆。 好多年沒吃這玩意了。 他笑了下,伸手拿了串,“謝啦。” 許九寧咬了口糖葫蘆,酸得瞇了眼,“不客氣!” territory咬了口,發(fā)現(xiàn)上當了。 這哪里是糖葫蘆,明明是酸葫蘆。 這酸味特別上頭,直沖頭頂。 他被酸得臉皺成一團。 許九寧看見了,捂著嘴笑了起來,故意問他,“怎么樣,是不是酸得很爽啊?” “爽…真爽。” territory答得很無奈。 許九寧哈哈大笑,伸手把他手里的糖葫蘆抽走,連著自己沒吃完的一塊塞紙袋里。 “行啦,不吃了不吃了。” 她揮了揮手,“走,帶你吃別的去。” territory站著沒動,有些茫然。 他們有這么熟嗎? 許九寧走了兩步見人沒跟上來,她回頭朝他笑了下,“territory,這會兒不吃,待會兒就要餓著去場館了?!?/br> 是的,她知道他是territory了。 前天下了班,她回酒店看DCT打CL的比賽回放,人往臺上一站,她就認出其中兩個在網(wǎng)吧幫過她。 “你要去現(xiàn)場???” territory說完,低頭摸了下鼻子。 他在說什么廢話呢? 人男朋友打決賽,她過去看不是很正常嗎? 想著想著,他撓了下后腦勺,說起來,也是有緣。 之前隔著屏幕懷疑他是騙子,后來在網(wǎng)吧遇上了,現(xiàn)在在這兒又碰到了。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對啊,要去的?!痹S九寧把紙袋扔進經(jīng)過的垃圾推車,抬頭笑了下,“好不容易有時間看現(xiàn)場,要去看看的?!?/br> “嗯,確實?!?/br> “行啦,six and nine的伯樂,一起吃個飯,順道帶我去場館吧?!?/br> “你不跟他們一起嗎?”territory指了指馬路對面的小區(qū)。 許九寧搖了下頭,“隨隊太高調(diào)了,沒必要?!?/br> territory點了下頭,“行,你說去哪兒吃。” 他挪步走到她跟前。 許九寧笑了笑,調(diào)轉(zhuǎn)身子往前走,“去吃烤rou吧,我知道一家湘派烤rou還不錯。” territory無可無不可地點了下頭。 他對吃的不怎么講究,能吃就行。 湘派烤rou在另外一個區(qū)。 許九寧開了近四十分鐘才到那兒。 到地方,外面圍了一圈人。 territory下意識皺了下眉。 他一討厭排隊,二不喜歡往人堆里湊。 好在許九寧機靈,先在手機上排了個號,不然連個包廂都訂不到。 其實,平時她是不訂包廂的,可今天不一樣。 territory在,還是謹慎點好。 CL前天才輸了比賽,現(xiàn)在正在風(fēng)尖浪口上。 她不想給他惹麻煩。 之前她不太注意這些,直到這次CL輸給DCT。 各大評論區(qū)不斷涌現(xiàn)的瘋狂謾罵,各種不堪入目的言論,甚至連之前發(fā)生的一些小事也被無限放大,拿出來鞭尸。 她這才意識到人的瘋狂,這個職業(yè)的可怕。 人人都想贏,而勝者只有一個,冠軍獎杯只有一座。 粉絲想他們一直贏,做永遠的強者,成為永固的王朝,不倒的山巒。 可登頂不止需要天賦和努力,它同樣需要對的人對的時機。 如果電競失去了它的不可預(yù)測和無限可能,那就不會有這么多人義無反顧執(zhí)著向前,為了只有一個的冠軍而拼搏。 許九寧打開車門,輕舒了一口氣。 希望每個認真對待自己職業(yè)生涯的選手都能被善待。 吃完飯,兩人往賽場趕。 車停在車庫,territory熟門輕路地帶許九寧往另一個人少的入口走。 他拿出手機點了幾下,抬頭,看到立在前面的熟悉身影。 許九寧也看到了。 其中一個她認得,是glass。 另外一個戴著口罩,背光靠墻而站,她瞧不清模樣,但感覺是plex。 就在前幾天,趙簡有說起他。 CL王牌中單,出道即巔峰,一年之內(nèi)隨隊拿下國內(nèi)所有冠軍。 打法激進,是隊伍最尖銳的矛,總能刺中敵方要害,給予致命一擊。 可這么厲害的人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打敗了一個又一個強勁的對手,幾進世界賽,卻與冠軍失之交臂。 起伏,跌宕。 人生好像從某一刻開始,不得不去改變,去犧牲。 最后,在沒有光照耀的地方,在不再被需要的時候,他選擇離場。 territory走過去,看了他倆一眼,隨口問道,“其他人呢?” glass聳了下肩,“不太想來唄?!彼焓指S九寧打了個招呼,人站到了一邊。 territory點了下頭,沒說什么。 靠墻站著的plex站直身子,扯下口罩笑了笑,“不來也好,他們太鬧騰了?!?/br> 他抬眼看著許九寧,笑眼微彎,“你好,我是plex,他們都叫我老p?!?/br> “你好,我叫許九寧,你叫我九寧就行?!?/br> “噢? 只能叫九寧嗎?” 老p挑眉說著玩笑話,人站在光里,眼尾上揚,眼眸晶亮,像是盛著星光。 很難想象,笑得這般明媚的人,明天就要退役了。 許九寧笑了笑,大方回復(fù)他。 “隨你,你想怎么喊都行?!?/br> 老p眸中笑意漸濃,嘴角微彎,啟唇欲再說些什么。 territory見他又亂放電,踢了他一腳,“行了,廢話少說,進去?!?/br> 老p癟了下嘴,朝他做了個鬼臉,將口罩戴上。 不就是跟小姑娘說說話嘛? 怎么就廢話了呢? glass憋著笑遞了個口罩給territory,他倆戴上,人往門那兒走。 “走,帶你去DCT應(yīng)援臺?!?/br> 一進門,就看見兩隊的應(yīng)援臺一左一右分立兩側(cè),人流量形成強烈對比。 左邊門可羅雀,右邊門庭若市。 許九寧同齊銘揮了下手,小孩眼睛騰地一下就亮了起來。 他們四個走過去。 齊銘喊了聲許九寧,眼睛卻不由地往她兩邊瞟。 他舔了舔唇,手抓著桌邊,有點緊張。 怎么辦? 偶像來了,怎么辦? 他早上是洗頭了吧?現(xiàn)在劉海亂了沒?出門好像梳了頭。 啊…不記得了…到底梳了沒啊? 許九寧饒有興致地看著小銘同學(xué)變臉,旁邊這叁個倒是盯著桌上的應(yīng)援瞧。 老p拿起桌上一頂帽子掂了掂,笑眼看來,“這應(yīng)援不錯??!實用又好看。” 齊銘的眼睛倏爾睜大,往日不怕生的小孩,這會兒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啊,…是…是啊…,確實…確實不錯?!?/br> 他一個勁兒地盯著老p瞧,眼睛亮得發(fā)光。 老p笑了起來,把帽子往齊銘頭上一戴,彈了下帽沿。 “小孩,別緊張,我不吃人的。” 他笑聲悅耳,目光落在齊銘身上,齊銘連連點頭,紅了耳尖。 territory沒眼看,拿起一頂帽子往老p頭上一蓋,“行了,別sao了,逗人小孩有意思嗎?” 老p戴著合適,正了下帽子,咧嘴笑,“還行,挺有意思的。” territory送了個白眼給他,老p接住,還以笑顏,伸手勾住territory的肩,“小嚴,我戴著帥不帥? 咱們一人一頂怎么樣?” territory一臉抗拒,老p直接拿了頂給他戴上。 黑色棒球帽遮住少年鋒利眉眼,帽側(cè)機繡的炫彩logo恰到好處,為他添了分明艷。 “你瞧,戴著多帥?!崩蟨握著他的肩,瞧了好幾眼。 territory一臉不爽地甩開他的手往旁邊站了站,正了下帽子,到底還是沒取下來。 glass在一旁笑夠了,提醒他們,“該進場了,待會兒人多,小心被認出來。” 老p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聲,掃了眼,又瞧上了個鑰匙扣,畫的是Q版趙簡。 他拎起鑰匙扣,晃了晃,抬眼看向齊銘,“小孩,還能再拿個嗎?” 齊銘忙不迭地點頭,“可以可以,拿,隨便拿!” 老p笑了起來,拍了下齊銘的腦袋,“這個就夠了,謝啦,小孩?!?/br> territory懶得理他,轉(zhuǎn)身看向許九寧,說了句,“先走了?!?/br> “嗯,拜拜。”許九寧笑著揮了揮手,同他們告別。 她調(diào)轉(zhuǎn)視線去看齊銘,只見他目光追了過去,一直看著,直至人消失在門后。 許九寧笑了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行啦,回神回神!” 齊銘視線掃過來,莫名帶了點委屈,這副模樣倒是難得。 “怎么還委屈上了呢? 你偶像也沒欺負你啊!” 齊銘搖了搖頭,“不,是我的問題?!?/br> 他伸手摸了摸帽沿,臉皺巴巴的,癟著嘴,委屈極了。 “姐,我才想起來,我是前天洗的頭?!?/br> 這語氣,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許九寧一臉懵逼,這…這跟洗頭有什么關(guān)系? 離開賽還有十分鐘,許九寧同齊銘把沒發(fā)完的應(yīng)援收起來,搬進休息室。 人一進去,趙簡便看了過來。 礙于休息室有攝像,許九寧只朝他笑了笑。 趙簡勾了下嘴角,回應(yīng)她。 劉睿走過來,接過許九寧手里的箱子,看了眼,笑了起來,“喲,發(fā)出去不少嘛?!?/br> 齊銘笑了下,“還行,咱隊還是有點粉絲基礎(chǔ)的。”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好歹來看現(xiàn)場了。 劉睿笑得開心,從桌上摸了塊工作牌遞給許九寧,“有牌子方便點,收著吧。” 她接過,看了兩眼,見上面寫著她的名字,笑著往脖子上掛。 “行啦,時間不早了。小銘,你帶九寧去觀眾席。記得多喊幾聲加油哈?!?/br> “好嘞! 睿哥! 我肯定喊的最大聲!” “那我待會兒要是沒聽到咋辦?!” 齊銘揚著頭拍了拍胸脯,“哥,您放心,我這嗓門一吼,絕對震叁震好吧?!?/br> “那我可就等著咯?!?/br> “行,包在我身上?!?/br> 齊銘拎起燈牌往外走。 許九寧走到門口,停住了步子,思量了下,扭頭,朝里大喊了一聲,“DCT沖鴨!” 然后飛快地跑走了。 休息室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爆笑出聲,面對強敵的緊張被沖淡,氛圍變得輕松了不少。 小波拍了下趙簡的肩,打趣道,“今天不c可說不過去咯?!?/br> 他剛剛可都看到了。 人九寧朝里頭喊句沖鴨,還不忘給小六比個wink。 這小兩口眉目傳情,秀他一臉。 趙簡勾了勾唇,眉微挑,語氣張揚,“行,沒問題。” 小波得到滿意回答,人往椅子上一靠,愜意地瞇了瞇眼。 趙簡拿出手機,點開置頂聊天框,緩緩打出一行字,發(fā)了過去。 當許九寧看到消息時,人已上臺。 她坐在人群中,往舞臺上看。 此刻,周遭喧囂不已,而她的心很靜,滿眼只有他一人。 他身著黑色隊服,眼神掃視一圈,目光落在熟悉的燈牌上。 似有心靈感應(yīng)般,他往那兒看去,與她隔空對視。 明知道他看不真切,卻仍覺得他是看到了的。 許九寧晃了下手里的燈牌,趙簡笑了起來。 底下有人尖叫,有人歡呼。 而她卻在熱鬧背后想起剛剛看到的那條消息。 他說,“jiejie,歡迎你來到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