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江曜停好車，他在岸邊租了條老舊的小帆船，待帆升起，江曜解開纜繩，小船就駛離了岸邊，小喬坐在船上抓著欄桿，旁若無人地唱《打魚殺家》，她今天的頭發(fā)披著，風(fēng)一吹，頭發(fā)就擋住了她的眼睛，風(fēng)越來越大，小船越來越斜，船外的水刮進(jìn)來，打濕了她的風(fēng)衣和鞋面，小喬抓欄桿的手越來越緊，唱戲的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后唱京戲竟然唱出了顫音。

    要不要再斜點(diǎn)兒？rdquo;

    也行。rdquo;小喬扶著欄桿，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我要真掉進(jìn)水里，就再游上來，下面的水草不會把我纏住吧。rdquo;

    她這么一說，江曜把纜繩一拉，車頓時(shí)平穩(wěn)了許多。

    帆船返回岸邊，江曜問小喬：你想不想玩帆板？rdquo;

    我倒是想玩，可我不會。rdquo;

    那我教你。rdquo;

    小喬本想說好，她又一看自己的行頭，再學(xué)她這衣服就全濕了。

    江曜打量了下小喬的風(fēng)衣，又看了看她風(fēng)衣里的裙子，只好無奈地表示，我改天再教你。rdquo;

    這人平常都穿長褲的，今天好巧不巧穿起了裙子。

    你自己去玩兒吧，我去釣魚，你可能不知道，我就是魚的克星。等你回來，你就知道我釣魚水平有多高了。rdquo;

    江曜真信了喬樂喬的話，自己租了帆板。

    小喬從車?yán)锶×怂棒~竿，找了一個沒什么人聚集的地方，下了魚餌。

    離著老遠(yuǎn)，小喬一直盯著水里的江曜，她這個心不在焉的樣兒，也沒魚來捧場，快一個小時(shí)過去了，只有兩尾鯽魚上鉤，這倆魚加起來不超過一兩。出于關(guān)愛未成年的目的，小喬把自己釣的小魚都放了生。無奈之下她只有到漁民那兒去買魚，她一邊走一邊看向江曜。漁民向她兜售最大的魚，眼看著江曜就要回來了，她一時(shí)心急，也沒顧得上挑，受了漁民的蠱惑，買了一條十四斤的大魚放在自己桶里，魚在桶里翻騰，時(shí)刻準(zhǔn)備要躍出來。

    水里浪大，江曜剛才盡管穿著救生衣，身上也沾了不少水，尤其是褲腳。他還了帆板，就看見小喬提著水桶向他走過來。

    小喬告訴江曜，她把其他釣到的魚都放生了，只留下一條最大的。言下之意，除這條大魚外，她還釣了不少。

    江曜打量了一眼時(shí)刻準(zhǔn)備從桶里蹦出的魚，問小喬：你怎么釣到的？rdquo;

    音樂釣魚法，只要我一唱，魚就自動上鉤。rdquo;

    江曜明顯不信她的胡扯：現(xiàn)在烤魚還早，你再釣一條，讓我看看。rdquo;

    我覺得這么大魚夠咱倆吃了。rdquo;

    多多益善，再釣到魚，你可以拿回家。rdquo;

    在江曜的監(jiān)視下，小喬又唱起了《打魚殺家》，魚并沒引來，反而嚇跑了。夕陽打在水面上，碎了一池，說不清是太陽還是小喬的聲音震碎的。

    半個小時(shí)過去了，一條小魚也沒上鉤。

    這么大魚，我恐怕烤不熟。rdquo;江曜拿過小喬手里的魚竿，你剛才是在這兒釣的嗎？我怎么覺得這兒沒什么魚。rdquo;

    江曜又換了一個釣魚點(diǎn)兒，他的手氣也不怎么好，魚倒釣了十多條，加起來也不足一斤。

    他們借來了燒烤架，魚太大了，江曜一直在那兒烤。小喬從后備箱里取出桌布和她帶的吃的。

    小喬吃著江曜給她烤的玉米看他烤魚。她有點(diǎn)兒后悔，買魚的時(shí)候應(yīng)該去早一點(diǎn)兒，就不會被漁民蠱惑買了條最大的。

    等魚烤完，她拿出了自帶的小蛋糕和蠟燭。因?yàn)槭嵌q生日，她只插了兩根蠟燭。她吹滅了蛋糕，對著天上的月亮許愿。

    江曜笑話她：月亮一天一變，你怎么能對著她許愿？rdquo;

    小喬不理他，虔誠地雙手合十。許完愿，她摸著自己吃鼓的小肚子對江曜說：你烤的魚真好吃。rdquo;她剛才許了個愿，說明天還想吃江曜烤的魚，但是月亮太不靠譜，估計(jì)愿望是懸了。

    江曜找了個四下無人的地兒，和小喬合作搭起了帳篷。此時(shí)還是四月份，夜里天又寒，江曜把只穿著裙子和風(fēng)衣的小喬趕到了帳篷里。

    小喬趁江曜不備把他的吉他也帶了過來，此時(shí)她讓江曜再彈一遍德彪西的《月光》，江曜沒理會小喬的意見給她彈了一首《小星星》，現(xiàn)下并無月亮，只有星星。

    夜里，兩人睡在一個帳篷的兩側(cè)，井水不犯河水。小喬趁黑去摸江曜的臉，發(fā)覺他還醒著，捧著他的臉去親他，江曜并不配合，反而去推她，讓她別這樣。小喬沒聽，繼續(xù)親他，江曜手勁兒太大，沒控制住一把就把她推到了帳篷邊緣。

    你怎么樣？rdquo;

    沒什么。rdquo;小喬臉馬上紅了，羞臊得忘記了疼。好在帳篷遮光，里面漆黑一片，江曜看不見她臉紅。耍流氓被拒絕的滋味可真不好受，這之后她都訕訕的。

    小喬背對著江曜，因?yàn)樘湔麄€人縮成一團(tuán)。他倆只帶了一個毯子，江曜把毯子裹在她身上，她又扒拉下來，循環(huán)幾次，毯子最后還是蓋在了她身上。江曜也沒再強(qiáng)迫她，只去親她耳根那一片皮膚：我不想你第一次在這兒。再說，咱們時(shí)間長著呢。rdquo;

    小喬心里說，沒時(shí)間了?？伤裁炊紱]做，任由江曜抱著。兩個人蓋一張?zhí)鹤?，果然暖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