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接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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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間的悲喜并不相通,賀蘭并不感到好笑,只覺得鴨子叫吵鬧。 容貌妖艷的仙尊擰起眉毛,語氣又變得不大高興:“小歡兒,你沒有什么想說的么?” 阿歡想了想:“沒有?!?/br> 賀蘭更不開心,他攥緊手中傳音符,聲音低了下來,甚至帶上了一點兒小委屈:“哪怕本師尊都不想你?” “……”阿歡沉默了一會兒,腦子慢慢轉(zhuǎn)過彎兒來。 小姑娘和賀蘭相處得久了,從來約等于無的情商也有了一些提升。她心說賀蘭從來教導(dǎo)說弟子要哄師尊開心的,于是搖搖頭,好乖好甜地說:“沒關(guān)系?!?/br> 少女語調(diào)依舊沒什么波瀾,說出來的話,卻極可愛,“我還是想你?!?/br> 賀蘭亭是會被一句話就輕易哄好的人嗎? 顯然非常是的。 再掩藏不住的笑容越綻越大,生動的笑意從眉梢、眼尾一直染到唇角。被赦免了的土撥鼠們圍成一團(tuán),小爪爪興奮地握住煙花棒,在空曠廣闊的識海內(nèi)炸起了煙花。 “呵……”男人滿足的輕笑聲聽起來動人極了,“我歡真乖?!?/br> 阿歡說:“那我不是,小傻子?!?/br> “誰說你是小傻子?”賀蘭柳眉倒豎,“誰敢?!” 阿歡心想不就是你說的嗎??傻降浊樯潭虝涸诰€,沒有講出口。 賀蘭亭自己說完也反應(yīng)過來,不太自在地輕咳一聲,開始轉(zhuǎn)移話題:“那……歡,你說的走不見了是怎么回事?” 阿歡不想提阿樂的事情——她在面對雙生弟弟時永遠(yuǎn)是鴕鳥心理——加上語言概括能力不太好,硬是總結(jié)成了“金鈴法器為她和祝南風(fēng)的二人獨處創(chuàng)造絕好機(jī)會后功成身退”。 賀蘭腦中警鈴大作:“等會兒?歡,你說祝南風(fēng)那小子怎么——” 然而一炷香的時限已至,子母傳音符自動燃盡成灰,將他沒說完的吃醋發(fā)言徹底打斷。 賀蘭亭:…… 衣飾華貴張揚的仙尊盯著掌心中的符灰看了會兒,再抬首時笑意淡去,眸光冰冷銳利。賀蘭揚手撤去臨時補(bǔ)下的隔斷結(jié)界,慢條斯理行至狼狽不已的女子面前,音色淡淡,沒有絲毫溫度:“本尊給你個機(jī)會解釋。” 片刻之前,他因為察覺到金鈴法器感應(yīng)消失而一時著急,沒有布下隔音結(jié)界便用傳音符聯(lián)系阿歡——在他提及小姑娘名字,而對方又給出回應(yīng)的瞬間,阿喜便朝他攻了過來。 阿喜并沒有解釋的欲望。她眸中恨意驚人,嘴角還沾著新鮮的血漬,襯得整個人有些瘋狂:“你騙我!你騙我……若阿歡在,另一個怎么可能不知去向!你和阿樂是一伙的!” “本尊騙你?”賀蘭嗤笑一聲,“你也配?” 阿喜方才被他隨手揮出的磅礴靈力所重傷,此時已經(jīng)面白如紙,卻依舊強(qiáng)撐:“亞父說過的!他說過阿歡是個廢物……只有阿樂跟著她,阿歡走到哪里阿樂都一定會跟著她……” 賀蘭無視了后半句話,掀唇冷笑:“那他死了活該?!?/br> “亞父是永遠(yuǎn)正確的!”阿喜聽不得任何人貶低她心中的神祗,“亞父還說、還說阿歡唯一的用處只有雙修,若不是——” 屬于高階修士的威壓更甚,阿喜再說不下去,“哇”地對著地面吐出一大口血來。 賀蘭向前兩步,踩在粘稠鮮紅的血液之上,紅鳶花所繪的眼尾飛紅勾勒得極長,襯得眸色愈加冰冷:“你真該慶幸他死得早?!?/br> 高高在上的仙尊音色冷然,像染過寒冬冷秋:“否則,我自會親手殺他?!?/br> 賀蘭說完,連一眼都懶得再看阿喜。他隨即抬腿向殿外走去,衣袍劃出半圈凌厲弧度。 男人離開前還不忘傳音入密給老實人葉音,叫他趕緊過來替自己將正殿收拾干凈。 葉音預(yù)感他又要折騰些這啊那啊的,不由得大驚失色:“這種時候你突然離開,是要去見阿歡?!” 賀蘭說:“不是見她?!?/br> 他又想起了什么,垂首悶笑了聲,低聲自語道:“……是接她回家。” —— 人生死亡時刻:因為天氣太冷所以趴在被子里用語音輸入碼字、被過來找我玩兒的表妹聽了個正著( ????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