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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師?!?/br> 葉半楓剛想跟老羊說點什么,老羊一個狠厲的眼神掃了過去,他如同吃癟似得悶不做聲。 然后,顧北辰就跟我們一塊坐上了老羊的車子,一起前往丁包子家。 葉半楓把我塞到了副駕駛座上,我透過鏡子,瞄了瞄后座。 他們兩個人就跟賭氣一樣分坐兩側,顧北辰身子放松,雙手抱胸,雙目閉合地坐著。 看著正在淺眠的顧北辰,我的心里就有很多的疑問冒出來。 顧北辰怎么也要跟我們一起去丁包子家?我們隨老羊去家訪,他去干嘛?話說,他坐車睡覺是不是因為我昨晚那么打電話打擾他,他才沒睡好的? 奇怪!他沒睡好,我不應該很開心嗎?自己最近怎么老是替他著想? 本來在淺眠的顧北辰猛然睜開了雙眼,那雙眸子正犀利地盯著車前窗的鏡子,仿佛在與我對視一般,嚇得我慌忙轉移視線。 老羊開車很穩(wěn)當,本來半個小時的車程開成了四十幾分鐘。 丁包子家是個大型食品工廠,位于郊區(qū),那里民風比較淳樸,空氣也很清新。 本田車停在一塊被修整好的黃土地上,不遠處就有一個鐵皮子搭建的廠房還有幾棟三層樓房,不遠處就是當?shù)氐拇迩f。 老羊領著我們幾個人來到廠房門口,她應該是事先跟丁包子的父母商洽好了,否則丁包子的父母不會雙雙站在門口迎接我們的。 聽聞丁包子家破產(chǎn),但我并沒有從丁包子的父母看出有破產(chǎn)后的憔悴神情。 丁包子的父親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短短的頭發(fā)里夾了幾根白發(fā),雖不見大腹便便,但身子骨還算硬朗,她母親風韻猶存,他們均是臉色紅潤,倒是生活得很是滋潤。 丁包子把我們迎進了她家,老羊跟丁包子的父母聊天,而我和顧北辰三人就被丁包子帶去了她的臥室。 臥室宛若粉色的天地,無論床被,還是地毯都是粉嫩的。 葉半楓一進來,就點評:“真是滿滿的少女心。” “來來,嘗嘗我親手做的包子?!倍“映鋈ズ螅貋砭团踔槐P子熱氣騰騰的包子進來。 接著丁包子很是愉悅地給我們三人倒了一杯豆?jié){,還說那是她媽親手用石磨給磨出來的。 我和葉半楓就圍著一張小桌子坐下,而顧北辰則坐在丁包子梳妝臺臺前的椅子上,他正瞄著丁包子的梳妝臺,那兒擺著各種樣式的布娃娃。 由于早上那頓早餐沒有吃完,我肚子正空虛得很。 我盤腿就在地毯上坐著,拿起一個豬頭一樣的包子:“包子,這個包子叫什么?里面有什么餡?” 包子那rou嘟嘟的臉上一笑,眼睛就瞇成了一條縫隙:“那叫豬頭包,豬耳朵和豬鼻子都是用玉米粉給弄的,兩個眼睛呢,還有里面的陷都是豆沙餡?!?/br> “我喜歡吃豆沙餡?!蔽颐雷套痰匾Я艘豢?,味蕾一下子都被甜膩充斥著。 葉半楓拿起了一個像壽桃一般的包子,問丁包子:“這個是桃子包?” 丁包子搖頭:“那是屁股包。” 我忍不住噗嗤地大笑起來,顧北辰也忍俊不禁地揚起了嘴角。 葉半楓聞言,臉色略紅,索性就把那屁股包給放下了,拿起了一個飯?zhí)媒?jīng)??梢姷膔ou腸包吃了起來。 丁包子拿了一個長相有點兒像便便的比較大的包子給顧北辰。 顧北辰淡淡地瞟了一眼,冷冷地問:“它叫什么?” “龍包。” 我覺得那怎么也不像條龍吧?便問:“為什么叫龍包啊?” “之前推出十二生肖系列的包子時,我屬龍啊,我媽就讓我弄一個,就叫龍包,我把我喜歡的所有餡料都加緊包子里去,雙手一捏,就成這樣了?!?/br> 我們三人均是嘴角微抽。 顧北辰還是把那個包子吃了,他吃的時候,樣子還挺享受的,看來不可貌相?。?/br> 飽餐一頓后,葉半楓提議玩撲克牌。 丁包子只會斗地主,顧北辰說不玩,于是就只有我們三個人玩起了撲克牌。 一開始的幾局,我都抽中了地主,看包子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就沒有放棄過,于是,我這個地主被虐了好幾局。 不久,丁包子的母親端了一些小點心和切好的水果進來,我們三人都在打牌,顧北辰很自覺地去接過水果盆和甜心,并放在了我的兩側。 他順勢就坐在了我的身后,一手用叉子叉著水果在吃著。 我本來就坐得腰疼,就很自然地往他身上靠了去,眼角余光瞥見新鮮的草莓,就想吃,便用手肘碰了碰顧北辰的腰側:“胖子,我要草莓?!?/br> 他順手就插了個被切成半邊的草莓送到我的嘴里。 我剛吃下草莓,那頭丁包子就使出皇炸,接著四對湊成飛機,再打出單牌,就把我這個地主再一次平了。 身后的顧北辰見狀就嘲諷:“真慘?!?/br> 我回頭搶過他手上的叉子:“有本事你來!” 說完,我就當著他的面,插了一大塊的蘋果塞進嘴里。 “好?!鳖櫛背揭皇痔嶂业囊骂I,把我拎到了他的后邊,他坐到了我的位置上。 起初,我就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準備邊吃邊嘲笑顧北辰,沒想到他第一局把一堆的破牌打得溜溜的,我頓時佩服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