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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感失望地下臺了,下個面試者接著上臺。 溫嘉欣上來就給了我擁抱。 我抱了抱她,就坐在后臺的塑料椅子上,靜靜地觀望臺上其他面試者的視頻和演講。 事實上,顧北辰說錯了,我的主題不是最特別的,選擇了親情的面試者還有兩個!她們一說完,幾乎都博得了場上觀眾的掌聲,而我的演講,全場鴉雀無聲,靜悄悄的,令我感到了難堪。 最特別的主題就屬溫嘉欣,她的主題竟然是論如何走上包養(yǎng)小白臉的康莊大道。 這一個主題一出來,立即就引起了全場的轟動與討論,幾乎無一例外都是在說:“包養(yǎng)小白臉?她才是被包養(yǎng)的那個吧!” 盡管臺下觀眾的措辭不太友善,溫嘉欣的聲音照樣鏗鏘有力。 站在舞臺上的溫嘉欣就像一顆明珠,熠熠生輝。 當她的演講完畢,又引起了一波sao動,不少的學生想要沖上場,想征詢溫嘉欣關(guān)于如何發(fā)大財,掙大錢的技巧,還有關(guān)于如何虜獲男神的套路。 由于溫嘉欣的演講過于出色,后來者的演講幾乎都顯得遜色多了,觀眾更是索然無味地低頭玩手機。 毫無疑問,在第三輪面試的角逐中,溫嘉欣的票數(shù)最高,理所應(yīng)當?shù)爻蔀榱诵V鞒株牭男铝α俊?/br> 評委說我的視頻過于喧賓奪主,可我語言中的感情最為飽滿,最為醒人,故而我在親情這一主題中能夠取勝其他人的一點。 我的票數(shù)與溫嘉欣一比,簡直就九牛一毛,而且我的票數(shù)大多數(shù)都是由于顧北辰這個學霸在貼吧捎帶上我出名,才比較多的。 我們順利地進入校主持隊后,傍晚就約好了一塊出去學校旁邊的小巷子吃晚飯,算個見面會。 下午放學,溫嘉欣去飯?zhí)谜埣?,而我則急急忙忙地把軍訓費給收齊了。 幸好班里的同學都很自覺,我不用記名字,最后面交上來的錢的總數(shù)額都能夠和人數(shù)對應(yīng)上了。 我就心情愉快地赴見面會去了。 宮赤司是校主持隊的隊長,因此他也必須出席這個見面會,又因為他是溫嘉欣的男朋友,他去的話,肯定要跟溫嘉欣一塊去。 于是,我們?nèi)齻€走在一塊,倒顯得我無比的尷尬,盡管溫嘉欣一路上都試圖跟我說話。 為了避免我再度陷入這種尷尬的場面,到了見面會,我就挑了個遠離溫嘉欣的座位。 但,很不幸,我發(fā)現(xiàn),坐在我旁邊的人竟然是姜夏天! 她也是校主持隊的其中一員! 飯菜還沒上齊,大家都在客氣地推著菜單,老隊員都說讓新隊員點菜,不能欺負剛進來的成員。 當菜單剛輪到溫嘉欣的手上,坐在我旁邊的姜夏天就發(fā)出尖酸刻薄的話:“今年的選拔都怎么了,什么阿貓阿狗都溜進我們的校主持隊來了,也不用鏡子照照自己的臉,嘖,一個被包養(yǎng)的還妄想去包養(yǎng)小白臉,真是恬不知恥?!?/br> 這話一出,眾人要么低頭玩手機,要么假裝在聊天,大家都在裝作若無其事,就連看菜單的溫嘉欣也若無其事地把菜單推到了宮赤司的面前。 她一改往日的冷言冷語,竟軟聲細語地對宮赤司說:“阿司,你是隊長,你來點菜吧!” 宮赤司也是若無其事地淡笑,伸手摸了摸溫嘉欣的腦袋,接過了菜單,鎮(zhèn)靜從容地點菜。 這一下,姜夏天剛才那一段冷嘲熱諷就變成了大家眼里飯前的一場笑戲。 姜夏天也因此紅了臉,在桌子底下的雙手握得骨節(jié)發(fā)白,但臉上還是依然保持微笑。 這主持人最基本的素養(yǎng)還真是夠強悍的,完全就是成為了表里不一的戲子了。 真怕哪天自己也會變成姜夏天這樣的壞女人。 飯菜一上來,溫嘉欣就夾了一塊酸甜排骨到宮赤司的碗里,嘴上不忘叮囑:“小心燙!” 宮赤司整個人笑的如沐春風一般,深深的酒窩給他那張邪魅的臉上增添了一抹純真。 我偷偷瞄了旁邊的姜夏天,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沒有動筷子,而是咬緊下唇,雙眸死死地盯住了溫嘉欣和宮赤司兩個人。 私下,我笑了笑。 反正,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我們這些群眾演員呢,能躲就躲。 我埋頭在食物的誘惑中。 桌子上的美味菜肴很快就被我們風卷殘云地一掃而光了。 不少男生喝了些啤酒,酒壯人膽,他們就開始鬧哄哄地嚷著要隊長宮赤司親溫嘉欣。 他們越叫越起勁,而宮赤司仍然紋絲不動地坐著。 直到姜夏天端著一瓶啤酒站了起來,她用手指著宮赤司:“宮赤司!我要跟你拼酒,如果你輸了,你就要親我一下!” 這明顯地打溫嘉欣的臉。 不過,她這一下把整個飯局都推上了高潮,隊員們不再叫宮赤司親溫嘉欣了,而是叫宮赤司去迎戰(zhàn)姜夏天。 我默默地旁觀著,盡量保持沉默,不然就會引火上身。 騎虎難下的宮赤司臉上陰沉,他一如既往地禮貌客氣:“男生不宜跟女生拼酒,贏了也不光彩,輸了有損臉面?!?/br> 姜夏天用那瓶啤酒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把手指向溫嘉欣:“宮赤司,我一個女生都不怕,你怕什么?怕你包養(yǎng)的女表子生氣?” “姜夏天,你這話就過分了,你說誰是女表子?”我憤憤不平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