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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難得不用跟你吃飯,我也終于有時間跟嘉欣還有樂樂一塊兒吃飯了。” “嗯,我走了?!彼D(zhuǎn)過身,目光還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又使勁地推了推他:“趕緊去,我也要去飯?zhí)贸燥埩恕!?/br> 他看了我?guī)籽?,才走開,與在樓梯口候著的紀默會合。 見他與紀默兩人下樓了,我才回到課室。 正好今天是我們組值日,本來自己也很為難,究竟是要留下來打掃呢還是去陪顧北辰跑步,現(xiàn)在不必感到為難了。 我走到溫嘉欣下邊,在地上的水盆上撈了一塊擦布,擰干,然后站上課桌,擦拭窗戶。 溫嘉欣從課桌上走下來,洗擦布:“你不跟顧北辰去跑步?” “宮赤司叫他去打籃球?!?/br> 她的手一頓:“哦?!?/br> “嘉欣,待會我們一塊去吃飯吧?!?/br> 她擰干毛巾,重新站到課桌上擦窗戶,表情淡漠:“嗯嗯?!?/br> “嘉欣,最近有個隔壁班有個女生找我寫情書,她喜歡的人不在咱們學(xué)校,是在外地的,樂樂不能提供給我再多關(guān)于客戶的信息,這個女生又是暗戀,她對那個男生的了解是很清楚,可是那是她的角度,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沒把握?!?/br> “叫她給你加那個男生的扣扣,你了解一下。” “也對哦?!蔽也林粒龅叵肫鹆藢m赤司:“前段時間有近三十個女生給宮赤司寫情書,我都給寫好了,你交給他沒?” “他剛回來,我等會就給他。” “你真的不介意?。俊蔽彝得樗?。 “不會?!?/br> “嘉欣,我跟你說件事?!?/br> “別告訴我,你認為讓我去送情敵的情書會感到難受,現(xiàn)在,你不想讓我去送了?!彼兆∈?,從課桌上跳了下來,仰頭冷睨我。 我干笑。 她將手上的抹布往那盆臟水上一放,端起盆:“我不難受,相反,我會在他面前假裝吃醋,讓他也來找你幫忙寫情書,還是每天的那種,你別忘了,我四成?!?/br> 我給她豎起大拇指:“還是你這樣的合伙人靠譜?!?/br> 她什么都沒說,端著盆,把臟水往窗臺上的幾個花盆澆了澆,就出去換水。 我看著她的后背,心里替宮赤司感到擔憂。 看來他要追溫嘉欣的路還是很漫長的啊。 值日完了之后,我和溫嘉欣兩個人去飯?zhí)贸燥垺?/br> 路上,我無意偶遇了那個叫華一笙的?;?。 那天,她突然回國,在迎新晚會上露了下臉,聽說當晚又坐了飛機回了英國。 這,怎么又突然回來了? 可能是我盯著她看了許久,正在從超市出來的她忽地側(cè)頭,一下子就與我的目光相撞了。 她沖我微微一笑。 這種笑容毫無攻擊,特別純真,就像我以前在一些寶寶身上看到的那樣。 就是這樣的笑容,我對她完全卸下了迎新晚會她跟顧北辰同臺表演的莫名敵意,轉(zhuǎn)而對她還有些好感。 擁有這樣純粹的笑容的人,應(yīng)該不會是個壞人。 我對她回以一笑。 她便提著一袋子的飲料離開了。 溫嘉欣看到我們兩個的互動,問我:“林鹿,你們認識?” “我認識她,她可能不認識我。” “她看起來好像對你很熟啊?!?/br> “可能是她比較禮貌吧?!?/br> “林鹿,我看過形形色色的人,他們臉上什么表情,我很清楚,這個?;▽δ悴粌H熟悉,她看你的眼光還相當?shù)??!?/br> “相當什么?” “相當有深意?!?/br> 我大笑:“還有深意?哪方面的深意???” “對手啊,每次我跟秦森對眼,就是這樣。” 我皺眉:“秦森是誰?” “劉小枝暗戀的那個男生啊?!睖丶涡烙靡环N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 “哦,那個年級第二?。 ?/br> “林鹿,我覺得顧北辰叫你傻,還挺符合你的,你都給秦森寫了多少封情詩?應(yīng)該都有一百封了吧?!?/br> “才不是我給他寫!是替劉小枝寫的,而且,劉小枝讓我寫對方的稱呼是,秦同學(xué),秦同學(xué)!我哪里知道他原來是叫秦森?話說這名字也挺好聽的啊,情深,哈哈!看來是個情種,這劉小枝眼光不錯?!?/br> “劉小枝跟他是沒可能的?!?/br> “為什么?他們現(xiàn)在不是眾所周知的好朋友嗎?” “劉小枝到現(xiàn)在還時不時要來靠你寫情詩?!睖丶涡篱L吁了口氣,看了我一眼:“我建議,你讓她自己去跟秦森說清楚,要不然叫她以后自己寫,并且對你幫她寫情詩這事守口如瓶,身為朋友,我怕你,惹禍上身?!?/br> “怎么可能?我?guī)兔懬樵姡@是當媒婆當月老,湊合天下有情人??!多么偉大的事業(yè)!” “情詩這生意,做不久,你下學(xué)期還是跟我去兼職?!?/br> “能賺一時就一時,我也清楚這生意也不是長久之計,雖然很多客戶,但不是每個客戶都像劉小枝這樣成功,一旦成功率降低,我光靠寫檢討,替人罰抄這些副業(yè),也是會倒閉的。” “不說了,吃飯?!彼苯尤チ艘粯?。 當晚,宮赤司就給我發(fā)扣扣消息,告訴我“林鹿,我是真的幫你了啊,但是,可能你做不到?!?/br> “他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