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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杏慢慢地將這碗小餛飩吃完,身與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撫慰。 “奶奶,多少錢???” “九塊錢。” 嗯?居然比她想象中便宜這么多。 封杏付了錢離開,按照之前搜出來的乘車路線,上了公交車。 她要去昨天訂好的酒店,離這里有半個小時的車程,但是很便宜,只需要五十九一天。 一時沖動之下,什么都沒準(zhǔn)備好就來了這里,房子還沒找,工作也還沒找,她心里其實(shí)很沒底。 司青吃了早飯就打了車去封杏樓下等,足足等了一天,也沒見到人。 他想她也許是沒出門,也許是高考完走親戚還沒回家,于是第二天又去等了,依然毫無收獲。 可能還沒回家吧。 司青想。 他聯(lián)系不上她,又怕打擾不敢上門,又怕錯過不敢不去等,于是連續(xù)去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去了整整一周,高考成績都快要出來了,他也沒能等到封杏。 第八天的時候,等到了下午,肚子依舊餓得響起來,他也沒打算離開。 這一周,他每天早上吃了飯就來等,一直等到晚上離開,都沒有吃過東西。 樓下那條狗,一開始還喜歡沖他汪汪叫,后來見到他也只是翻了個白眼就再也懶得搭理他。 司青蹲在狗窩旁邊,和狗對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你說,她到底去哪兒了呢?為什么不理我,為什么不找我?” “女人難道都是騙子嗎,只會哄我們?” “她還會不會出現(xiàn),她什么時候會再出現(xiàn)?” “她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啊……再也不想看見我了嗎?” …… 住在六樓的劉奶奶已經(jīng)連續(xù)一周看見這個高高帥帥的小伙子出現(xiàn)在樓下了,以前好像也見過幾次,總覺得眼熟,人老了記憶力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記錯了。 但是這次連續(xù)一周都在樓下看見他,她就覺得有些奇怪。 “小伙子,在這兒干嘛呢?我看你都連續(xù)來樓下呆了一周了?!?/br> 司青抬頭看了看這個老奶奶,然后拍了拍手從地上站起來,乖巧聽話地回答:“奶奶,我是來等個人的,您不用擔(dān)心,我不是壞人,不偷東西?!?/br> “等誰啊,我看你都來了一周了,還沒等到嗎?” “沒,等不到?!彼厩鄵u搖頭。 “打電話給她呀?!?/br> “我沒有她的電話,聯(lián)系不上?!?/br> “上門去找啊。” “不知道她住哪里,不敢去找?!?/br> “叫什么名字,這棟樓的人我基本上都認(rèn)識,你說說,我看能不能幫你?!?/br> “封杏,她叫封杏,奶奶,您認(rèn)識嗎?” “啊,封杏啊,認(rèn)識的,那個很乖巧懂事的小姑娘,但是……”劉奶奶露出有些為難的神色,“只是我最近也沒看見她,她那個父親啊……哎?!?/br> “怎么了奶奶?她父親怎么了?”司青的心一下提起來了,難道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哎,不好說啊,”劉奶奶嘆息地?fù)u了搖頭,轉(zhuǎn)身往樓上走,“我看你挺不容易的,跟我來吧,我先帶你去她家里找找看。” “好,謝謝奶奶!” 司青趕緊上前扶著劉奶奶往樓上走。 他心里既有些忐忑,又有些激動。 終于要見到她了嗎? 好久不見,她還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如猜猜司青會干什么? ☆、三十一顆青杏 “就是這里,”劉奶奶在三樓停下來,指了指那扇關(guān)著的破舊的房門,“你敲敲門,我聽到麻將聲了,應(yīng)該在家里?!?/br> 里面麻將聲很大,轟隆隆的,應(yīng)該是剛打完一局,正在洗牌。 司青忐忑地敲了敲門,心里期盼著來開門的人是她。 “誰?。 ?/br> 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來,是個大漢。 接著聽見里面的腳步聲響起來,然后門被從里面拉開,一個油膩猥瑣的中年男人從里面探出頭,打量了他兩眼,語氣很是不善:“你誰???” 司青第一眼看見這個人就不喜歡,但是為了封杏,他還是忍著厭惡禮貌地開口問:“叔叔您好,請問這里是封杏家嗎,我是她同學(xué),找她有事兒?!?/br> “她同學(xué)?找她干嘛?她不在!” 那男人說著就要關(guān)上門趕人,司青眼疾手快,抵住了房門,沒讓他關(guān)上,耐著性子說:“想問問她高考的事兒,她不在家嗎?去哪里了?什么時候回家?” “我怎么知道,滾!” 男人說著“啪”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司青有些懵,剛剛那個男人,難道就是她的父親? 且不說長相不像,就這人的人品,也不像個好人啊。 而且現(xiàn)在下午,也不是下班的時候,怎么就在家里打麻將了?不用上班? 司青一肚子問題,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沒見到自己想見的人,根本不想走。 他在門口立了一會兒,聽見里面的人在交談,隱隱約約聽到了封杏的名字,于是趕緊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要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不到兩分鐘,他的手就捏成了拳頭,青筋暴了起來,那雙眼頓時冷得如寒冰一般。 這群畜生…… 他們怎么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