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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哲很快回復她:收到就好,一點東西,不會胖,放心吃喝,以后你也請我吃喝就好。 封杏回他:一定。 司青是到晚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部舊手機里的短信的。 他白天沒注意,那部舊手機已經(jīng)沒電自動關機了,到了晚上充好電開機,手機屏幕就彈出來一條短信。 “封杏同學你好,你的通知書已到學校收發(fā)室,請盡快來取,慶和一中收發(fā)室?!?/br> 他不敢置信地反復確認好幾遍,確實是她的名字。 所以,她確實沒有放棄學習,對嗎? 她也填報了高考志愿,也被順利錄取,也會在九月,進入新的學校,開啟新的生活。 司青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就咧開了,抱著手機笑得跟個二傻子一樣。 他幾乎是馬上就要出門去學校,一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學校收發(fā)室早就關門了,才作罷。 第二天一早,他就顧不得吃早飯,早早地跑去學校,在收發(fā)室外面等大爺開門。 到了八點,收發(fā)室大爺才悠閑地背著雙手走過來。 “大爺大爺,麻煩您快點兒,我著急啊!”司青又急又慫,催他又怕他生氣,“求求你了?!?/br> “哎喲!”大爺被他這態(tài)度嚇一跳,“這是干啥呢?拿通知書就拿,也不急這一分鐘啊。” “哎呀你不懂,快點嘛拜托你了?!彼厩嚅_始撒嬌,扯著大爺?shù)氖直圯p輕晃了晃。 大爺給他弄得怪不好意思的,趕緊掏出鑰匙開了門。 “就那里,一堆,自己慢慢找吧啊?!?/br> 大爺手往一堆通知書那里指了指,就拿著茶杯去接水泡茶了。 司青把那堆通知書翻了底朝天,來回找了好幾遍,也沒找到。 大爺翹著二郎腿坐那兒看他,好心問到:“怎么,沒找著嗎?” “沒有啊……”司青有些急了,“明明昨天有發(fā)短信叫過來拿的??!” “不會吧?”大爺也不淡定了,這通知書丟了事兒可不小,“沒人冒領啊,我都是看著人拿了身份證才給放人走的?!?/br> “我自己的已經(jīng)領了,這是幫我女朋友領的,沒找到?!?/br> 大爺差點一口茶噴出來,放下茶杯過來要幫他找。 “你女朋友怎么不自己來拿?”大爺一份一份地翻看著,“叫什么名字啊,說起來,昨天也有幾個男生幫女朋友拿的。” “封杏,她叫封杏。” “封杏、封杏……怎么感覺有點耳熟呢,”大爺抿了抿嘴,撓了撓額頭,“是開封的封,杏仁的杏?” “對!您認識嗎大爺?”司青有些激動。 “不認識,就是昨天打電話關機了,我還給發(fā)的短信,所以才有印象。” “那她是不是已經(jīng)來過了?!”司青一把抓住了大爺?shù)母觳病?/br> “哎喲,你輕點兒,大爺怕疼。”大爺掙脫開他的手,“這我哪知道,這就沒印象了,我又不認識,不過嘛……” “不過什么?” “好像昨天有人幫她拿了,我記得是有個叫什么杏的,如果這里沒有,那應該就是了。” 大爺努力回想了一下,實在記不起來了。 “哎呀,大爺年級大了,記不清了,不過是你自己女朋友,打個電話問問不就行了,別為難大爺成不成,這通知書丟了,可不是小事兒,大爺還想在這崗位上多干兩年呢,你就別嚇大爺了,大爺心臟受不了?!?/br> “對不起啊……”司青忽然很失落,“我太魯莽了?!?/br> 他從地上慢慢站起來,大腦一陣眩暈,他扶著墻緩了緩,失魂落魄地離開。 原來你還在慶和對嗎?或許是叫別人幫你拿了? 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呢,難道你真的討厭我,連和我說話都覺得沒必要了嗎?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這天上午太陽出來得早,而且也特別熱,司青繞著和平路走了好幾圈,從北到南,從南到北。 走過她曾經(jīng)工作過的地方,走過他們一起去吃過的那家火鍋店,腦海里就不斷出現(xiàn)她的臉,冷漠的、笑著的、溫柔的…… 她笑的時候真的很少,可是每次他看見她笑,就會不由自主地也想變得溫柔一點,心里就跟化了雪的春水一樣。 已經(jīng)中午了。 司青還在機械而漫無目的地在和平路南北來回走著,汗水已經(jīng)將他的衣服和頭發(fā)濕透,他卻似乎毫無察覺,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重復著行走的動作。 “喂親愛的!有人暈倒了!”一家冷飲店門外,年輕的女子扯了扯身旁男子的衣服,帶著些著急地叫起來。 “啊?”身旁男子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了躺在人行道上的司青。 “臥槽!” 男子驚呼一聲,趕緊跑過去將躺在地上的司青抱起來,打了個車,和她女朋友一起把人送到醫(yī)院里了。 “只是中暑而已,加上他早上應該是沒吃飯,最近也沒休息好,才導致了暈倒,不用擔心,”醫(yī)生一邊記錄一邊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是家屬?” “不是不是!”那個男子搖了搖手,“我們只是路人,路上遇到的?!?/br> “這樣啊,”醫(yī)生推了推眼鏡,看了看床上的司青,又看了看面前的倆人,思考了一下,“如果兩位沒事的話,就在這里等下吧,他應該快要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