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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讓我嘗嘗!”葉蔓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夾了一個。 剛咬一口,她就被燙得直吸氣。 “……你倒是慢點兒……”洛汐無奈地在她嘴邊扇風(fēng)。 “餓得肚子咕咕叫。”葉蔓委屈地說。 洛汐小心翼翼地觀察她,想看看她是不是裝得這么淡定。 “小汐,能不能幫我倒杯水,口渴?!比~蔓可憐巴巴地看向洛汐,放下手里的包子。 “行,我這就去。”洛汐脫下外套,拿了兩個一次性紙杯出去。 望著洛汐走出病房的葉蔓,忽然像xiele氣的皮球,剛才的精神完全沒了。 她又掏出手機,劃著熱點,除了心中存有疑問之外,剩下的就是昨晚留給她的恐懼。 她不想在洛汐面前表現(xiàn)出來,免得她擔(dān)心。 當(dāng)她在那間散發(fā)著霉氣和臭氣的房間醒來時,首先一束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 但她能感覺到身邊有人,而且自己正在被人欽犯。 她手腳被膠帶纏住,嘴巴也被堵著,上身布滿涼意,巨大的驚恐像一只怪獸將她一口吞下。 無助,害怕,不知道下一秒會遭遇什么。 她奮力躲避,但仍然逃不開魔爪和猥瑣的笑聲。 那兩個人戴著頭套,只露出眼睛,像是臭水溝里的老鼠,惡心,骯臟。 葉蔓不敢想也沒有時間想發(fā)生了什么或者將會發(fā)生什么。 她只是本能地掙扎,像被漁網(wǎng)打撈上來的魚,所有努力都只是徒勞。 “還不快把她弄暈!這樣怎么拍!”一個聲音突然傳出來。 葉蔓驚懼的目光循著望去,并沒有看到人。 但這聲音很耳熟,她在想起是誰的時候,腦后一痛,又暈了過去。 短短幾分鐘的經(jīng)歷,成為她人生中無法磨滅的噩夢。 這種由未知而產(chǎn)生的恐懼,是最容易讓人崩潰的。 “水來了!” 洛汐小心地端著水回來,葉蔓望向她時,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 “小心燙?!甭逑嵝选?/br> 葉蔓慢悠悠地吃著小籠包,問:“我是怎么到醫(yī)院來的?” “說來話長,等你休息好,我慢慢和你說?”洛汐想緩緩再聊這話題。 “不要,現(xiàn)在就說?!比~蔓自然不依。 洛汐了解她的性子,知道躲不過,便起身把枕頭墊在葉蔓身后,讓她以一個舒適的姿勢靠在床頭,將昨晚找人的經(jīng)過娓娓道來。 提到白卿辰時,洛汐故意頓了頓,觀察葉蔓的表情。 很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洛汐皺皺眉心,繼續(xù)講完整個過程,并且把醫(yī)生的檢查結(jié)果告訴葉蔓。 她以為葉蔓昨晚一直在昏迷狀態(tài),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所以就沒有告訴葉蔓,她被發(fā)現(xiàn)時的情形。 她覺得這樣可能更好,對她的傷害會小一些。 葉蔓久久不語,居然,是司君羨和白卿辰聯(lián)手幫了她…… 洛汐見她沉默下來,便試探地問道:“你剛才看手機了吧?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嗯,”葉蔓勾唇笑了笑,“多行不義必自斃。都鬧得滿城皆知了,我要是沒看到,你還不說我瞎?” 洛汐見葉蔓的狀態(tài)這么好,就放心下來。 “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被報復(fù)了吧?!甭逑缓迷谌~蔓跟前推斷是司君羨做的。 但除了司君羨,她又想不出別人,只能換個思路。 “嗯,剛巧替我報了仇,活該?!比~蔓也猜不準(zhǔn)是誰做的。 司君羨?不可能,這種下作的手段,不是君子所為。 兩個人都沒有往白卿辰的方向去考慮。 雖然洛汐覺得白卿辰昨晚的舉動有些怪異,但總歸最后人都不見了,也沒有后續(xù),就想著對方大概也是一時抽瘋或者當(dāng)時心情欠佳,借機打人出氣。 況且他這個人極其惡劣,品行敗壞,怎么會幫葉蔓出頭呢? 洛汐正腹誹著,就聽到外面輕微的叩門聲。 她和葉蔓對視一眼,說了聲:“請進(jìn)?!?/br> 居然是司君羨。 葉蔓看著男神走進(jìn)來,手里還捧著一束淡雅鮮花,激動地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司,司總……”她覺得不好意思,同時又要掩藏起難過的心情。 昨晚的狼狽都被男神知道了,總歸是很難為情的。 雖然葉蔓不敢直視司君羨的眼睛,但司君羨卻一直溫和地看著她,聲音溫柔:“好些了嗎?吃過早飯了?” “嗯,嗯?!比~蔓被這語氣吸引,忍不住抬起頭,就看到那雙深邃的眼眸,光彩熠熠。 不知怎么,這眼神就能讓人心安,仿佛可以給人力量一般。 或許這就是優(yōu)秀的人自身所具備的磁場和能力吧,就像穆學(xué)長一樣。葉蔓心想。 “你不幫忙接一下?”司君羨把花送到洛汐面前。 洛汐忙雙手抱住,“謝謝。你怎么來了?” “關(guān)心一下員工,不可以么?”司君羨說得理所當(dāng)然,又馬上話鋒一轉(zhuǎn):“順便來找你?!?/br> “我沒事了,小汐。你們有事就快去忙吧。”葉蔓極具眼力,就差下床把洛汐推出去了。 司君羨隱約含笑地看了眼葉蔓:“休息好之后再上班?!?/br> “謝謝司總?!比~蔓樂得合不攏嘴。 她坐在病床上沒少打量司君羨和洛汐,怎么看都覺得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