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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嶼也看見了她,朝她招手:“嗨,好巧?!?/br> 這是真的巧,有時候陳燦都替蕭嶼難受,因為上天都在幫她。 緣,妙不可言。 蕭嶼穿過馬路,有些氣喘:“你怎么在這里?你在這里打工?” 陳燦點頭,指了指她工作的超市:“咯?!?/br> 她笑得大方坦蕩,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 當(dāng)然了,這是裝的。 陳燦問:“你怎么會在這兒?” 蕭嶼是為了看一家美術(shù)館的展覽,票是他mama給的,左右閑著也是閑著,他便出了門。 蕭嶼最后總結(jié):“真的太巧了。我們的友誼,一直都好巧啊?!?/br> 陳燦點頭:“是啊?!?/br> 個屁。 少爺就是少爺,看吧,果然是浪漫事件。 所謂巧合,只需要一方不知情即可。 蕭嶼看了眼時間,“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下次再見?!?/br> 陳燦同他揮手告別,“拜拜。” 太陽很大,她看著地上自己影子,覺得自己有點中暑。 這實在奇妙不已。 她抬手擋了擋太陽,回到超市。老板娘還沒回來,不知道去哪吃飯了。她在椅子上坐下發(fā)呆,想起蕭嶼的話。 美術(shù)展?不知道是哪家美術(shù)館?下次可以來看看。 一個下午的無聊時光也消磨過去,陳燦想,明天一定要帶上作業(yè)來。 “一瓶水。”有人說。 她抬頭:“兩塊錢?!?/br> 陳燦笑,看著蕭嶼的臉?!澳阍趺磥砹??” 蕭嶼說:“那邊結(jié)束了,順便來看一下你?!?/br> 陳燦哦了聲,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下班。 蕭嶼順勢說要送她回家。 陳燦沒拒絕,同他一起上了公交車。蕭嶼回去的路線和她回家的路線有所重合,蕭嶼中途下車,臨走的時候把那瓶水遞給她。 “拜拜?!?/br> 她握著那瓶水,又迅速反應(yīng)過來,是上一次的禮尚往來。 那瓶水她拿了回家,放在床頭,一直沒喝。 ☆、二點初刻 夜是寂靜的。 陳燦躺在床上,聽見一切都是寂靜的。她連翻身的聲音都顯得動靜很大,梁靜今天又沒回來,不知道是輸了牌,還是贏了牌。 她翻轉(zhuǎn)兩次,最后起身,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來,翻看消息。 群消息從未間斷過,陳燦一條條往上翻,翻到她們討論吃飯的事情。 對,她都快忘了,明天還約了同學(xué)們一起吃飯。 明天她還得出門去打工,有點麻煩。 陳燦不由輕輕咂舌,好在約的時間在中午,她可以先過去,找一個借口,比如說身體不舒服什么的,請半天假。 陳燦在心里計劃著,最后如此決定。 這一晚,梁靜沒回來。 陳燦早上如期出門,這一天難得天氣涼爽。前幾日她七點到外面,已經(jīng)太陽高照,曬得人發(fā)昏。 今日是陰天,黑云壓壓,瞧著要下雨。她出了門,從公交車玻璃上看天上的云,忽然記起忘記帶傘。 只好期盼上天眷顧,莫要下雨。 阿姨對她的事并不多問,見她乖巧非常,對她所說絲毫不懷疑,叫她回去休息。 陳燦順利離開那里,再次坐上公交車,這一次途中,老天不愿成人之美,嘩啦啦一場大雨砸下來。 陳燦心里一沉,不由咬唇。下車時候,雨還在下著,她冒雨跑進街道兩邊的屋檐下躲雨。 沿著屋檐往前走,順便詢問旁人湘園怎么走。 好心路人替她指路,一路走走停停,抵達湘園時間正好,不曾遲到。 有人同她打招呼:“嗨,陳燦,這里?!?/br> 她走過去,在那人旁邊坐下來。 這是柳濡。 柳濡從可愛小提包里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zhí)嫠了?。這種自來熟的關(guān)懷叫她不由一縮,柳濡笑,退開一步停了手:“你好敏感,那你自己來吧?!?/br> 陳燦端出自己信手捏來的笑容,點頭道謝。 柳濡在她身側(cè)站定,有一句沒一句開始聊天:“天氣預(yù)報還說今天大晴天,騙人。” 她語氣有些嬌嗔,仿佛在同好友交流。 這種認知叫陳燦心里一震,她接過話來:“是,我也沒想到,所以我出門的時候都沒有帶傘。結(jié)果上了公交車便開始落雨。我在公交車上還祈禱,希望下了車的時候雨也停了,不過老天爺似乎太忙了,也沒有聽見?!?/br> 柳濡被她的說辭笑到,抬手來捏她的臉,笑得停不下來:“你也太可愛了吧,陳燦?!?/br> 陳燦微微睜著眼睛,被她□□,不明白她這定論從何而來。 二人打鬧之際,同學(xué)們陸續(xù)趕到。有人同她一樣,被淋成落湯雞,一進門邊開始抱怨。也有人有備而來,撐著傘優(yōu)雅精致。 很容易人都到齊,大家都坐下吃飯。點菜是在班級群里發(fā)起的投票,陳燦隨大流。 吃飯期間,班長站起來活躍氣氛。 “大家好,我呢,陳筱,大家都認識了。今天呢,可能也是我們最后一次相聚,希望大家都敞開了吃,敞開了聊,不要拘束?!?/br> 陳燦低頭吃一道放在跟前的菜,柳濡坐她旁邊,替她加菜。陳燦抬頭看她,柳濡笑:“多吃一點哦?!?/br> 陳燦點頭道謝。 她從來不是話多的人,聽她們說話也很有意思,她笑了幾次。下午三點半,轉(zhuǎn)移陣地去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