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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嶼替她收拾東西:“走吧,我送你回家?!?/br> “哦,好。謝謝?!彼笾笥X起身,跟著他往外走。 他的背影很寬厚,給人一種安全感。她忍不住喊他名字:“蕭嶼?!?/br> 蕭嶼回頭看她:“怎么了?” 陳燦搖頭:“沒什么,就是叫一下你?!?/br> 蕭嶼放慢了腳步,和她慢悠悠地走。到她家附近的時候,陳燦堅持要把衣服脫下來還給他。 “沒事,這都到我家了。謝謝你的外套?!?/br> 蕭嶼勸說不動,半開玩笑道:“你不會是為了不洗,所以還給我的吧?!?/br> 陳燦伸手去搶,蕭嶼笑著抬高胳膊:“開個玩笑,玩笑。你快回去吧?!?/br> 陳燦瞪他一眼,轉(zhuǎn)身后,卻忍不住地笑。 她就是為了不洗啊,留著她的味道的外套哦。 而且,她今天穿著還做了一個關于春天的夢。 蕭嶼夢見過她,那么,今天還會夢見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鞠躬~ ☆、五點一刻 旖旎風光。 蕭嶼醒過來的時候,外頭天色蒙蒙亮,他扯過被子蒙過頭,有點惱火。 他再一次夢見了陳燦。 昨天陳燦把外套還給他,他回家之后打算洗掉。結(jié)果阿姨不在,他只好自己動手。 把那件外套放進洗衣機之前,他鬼使神差地聞了聞。 是熟悉的陳燦的味道。 或許這么說并不好,因為味道聽起來像很重的,或許換一個詞,陳燦的氣息。 這很難形容,因為他和陳燦同桌這么久,那是在朝夕相處里習得的一種熟悉認知。 倘若讓別人來聞,或許什么味道也沒有。 他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滿腦子陳燦的氣息。 他覺得自己下流。 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或多或少會表露出一點下流來。因為他們懷著滿滿的好奇,還沒學會抑制這種好奇。有些人表露得多,有些人表露得少。 蕭嶼曾和他們一起看過片兒,但是在他們聊起誰的身材的時候,他一般不參與這個話題。 但是這一刻,他妥協(xié)于這種下流。 在意識到這種下流之后,蕭嶼仍舊第二次嗅了嗅。 確認了那是陳燦的味道。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那件校服丟進洗衣機里,泡了洗衣液。洗衣機轟隆隆地運轉(zhuǎn)起來,蕭嶼聽著洗衣機的聲音,轉(zhuǎn)身關門。 于是又有了這一場繾綣的春天。 白天陳燦的嘴唇曾經(jīng)擦過他的手,柔軟的,在夢里再一次出現(xiàn),擦過他的肌膚。 蕭嶼頭埋在被子里,眼睛卻睜著,意識越來越清醒。 他抬手蓋住自己額頭,長嘆一聲,從旁邊扒拉出手機來。 時間顯示:五點半。 這時間尷尬至極,說早不早,不上不下的,如同一根喉中刺。 蕭嶼妥協(xié),起身套好衣服。打開房間的燈,在風光里發(fā)呆。 他安靜地坐了一會兒,而后打開手機,從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些禁忌的東西。 看了兩眼,覺得沒意思。 蕭嶼抓了抓自己頭發(fā),熄滅手機屏幕,收拾白天上課需要用到的東西。 · 陳燦回到家,勉強吃了點東西,躺下休息。她困極了,睡得很早,也醒得很早。 她醒過來的時候看了眼時間,才五點半。又重新瞇回去,不過意識卻很清醒了。 陳燦認命,在被窩里翻了個身,決定起床。 她今天頭終于不痛,但是鼻子和嗓子仍舊不舒服。 她換了個衣服,坐起身來,靠著床頭看手機里昨夜的消息。 就這么消磨時間到五點五十,陳燦起床洗漱,準備收拾東西上學。 項平看見她的時候似乎有些意外:“起這么早?” 陳燦背著書包穿鞋:“嗯,我先走了?!?/br> 梁靜也好,項平也罷,都沒人發(fā)現(xiàn)她昨天發(fā)燒生病。 她今天穿了外套,生病的余威還在,她剛有出門,一陣風吹過來,便覺得手發(fā)涼。 陳燦沒想到會在學校門口碰見蕭嶼。 他們對視,然后對著笑。 陳燦先開口:“你也來這么早?” 蕭嶼點頭,動作有些許不自然。這不自然被她捕捉到,她明白,她昨天贏了一場賭局。 蕭嶼昨天肯定夢見了她,不論是什么方面的。 否則,蕭嶼不會下意識地尷尬。 陳燦低頭喝豆?jié){,掩蓋自己的笑意。 他們來得太早,這會兒校門口都沒什么人,在晨光里顯得有些冷清。 二人并肩往學校里走,門衛(wèi)和他們打招呼:“這么早啊?!?/br> 二人一起點頭微笑:“叔叔早?!?/br> 門衛(wèi)叔叔揮揮手讓他們進去:“早,快進去吧?!?/br> 他們是班里最早的兩個,班里門沒開,鑰匙在昨天值日的人手里。 兩只起得最早的鳥兒站在走廊上對視而笑。 蕭嶼問她:“好些了嗎?” 陳燦點頭:“好多了,睡了一覺起來,元氣滿滿。就像夢里有人給我打氣了一樣。” 蕭嶼目光躲開,笑了笑:“那就好?!?/br> 陳燦低頭吃包子,她今天買的是rou餡兒包子,有一點點油膩,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蕭嶼注意到她的神色,又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