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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窈留下了他們的婚戒,和離婚協(xié)議,直接消失了。 陸懿行曾經以為,小孩兒會一直在那兒,直到他那天回家,看見了那枚婚戒,和那份離婚協(xié)議。 他忽然覺得心口一痛。 *** 帝都名流圈里最近有好大一個熱鬧看,以前被原窈追著跑的陸懿行,現在追著原窈跑。 原窈冷眼拂開男人的手:“陸先生,請你自重,我們已經離婚了?!?/br> 陸懿行紅著眼:“阿窈,離婚協(xié)議我還沒簽。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世人大多如此,你犯賤的時候他拒之千里,等你走遠了,他又犯賤了。 ——分割線—— 《耳鬢廝磨》 曾忱在婚禮當天逃婚,同容二耳鬢廝磨。 眾人以為曾忱不知好歹,妄想攀容二這月亮。 容起云此人,家世才能品貌皆一流,唯獨愛玩,身邊女人沒見過長久的。 后來曾忱果真同容起云分開,獨身離開京城。 容起云同她說過很多話: “我不喜歡小姑娘,玩起來沒意思?!?/br> “我不喜歡動真心,玩起來沒意思?!?/br> “我不喜歡太黏人的,玩起來沒意思?!?/br> 一別經年,曾忱舊地重回,眾人看熱鬧。 誰知看見容起云把曾忱堵在門口,“阿忱,你不要我了?!?/br> 曾忱冷眼,以他當年的話回敬他:“我不喜歡容先生,玩起來沒意思?!?/br> 好一樁因果報應。 ☆、七點三刻 “阿陳, 求你啦?!?/br> 楊悅拉住陳燦的手,討好撒嬌?!澳忝魈炀团阄胰グ桑也幌胍粋€人去,正好你不是也沒做嗎?求你啦?!?/br> 電梯過來, 陳燦走進電梯, 高跟鞋, 通勤女裝,到肩的微卷頭發(fā), 一切都和十年前大相徑庭。 陳燦抬手按電梯,看向楊悅:“我明天真有事?!?/br> 楊悅還在撒嬌, “什么事情嗎, 什么事情有我重要嗎?阿陳~” 陳燦在她的連環(huán)撒嬌下敗下陣來,“好好,明天我陪你去還不行嗎?你這么大個人了, 做體檢都要我陪著?!?/br> 楊悅詭辯:“這不是剛好你也可以做一個全身體檢嗎?你知道, 到我們這個年紀了, 很容易有一身毛病的。做了體檢才放心嘛, 我愛死你了?!?/br> 電梯到底一樓,楊悅在陳燦臉上吧唧一口,隨后開心地跑出電梯去。 “就這么說定了啊, 明天早上我來接你,mua。”楊悅臨走還拋一個飛吻。 陳燦看著她的背影,哭笑不得。 二十八歲的陳燦, 事業(yè)有成,不必為生存焦慮。她從B大畢業(yè)后,就留在了寸土寸金的帝都,如今已經是工作的第六年。 楊悅是她如今的同事, 性格活潑程度,實在過分。她時常會在楊悅身上,看見顧漁的影子 提起顧漁,就不得不提起蕭嶼。 在那件事之后,她和蕭嶼失去聯(lián)系。她心一橫,干脆連高中同學都斷了聯(lián)系。 如今周遭一切,都和過去斷得干凈。陳燦走入社會后,棱角也磨圓了幾分,不過她偶爾開會的時候還是走神,想一些天馬行空的事情,比如說,老板的假發(fā)是哪里買的。 楊悅已經走遠了,陳燦獨自走到停車場,開車回家。 在回家的電梯里,接到了梁靜的電話。梁靜很少給她打電話,她接起:“喂,媽,怎么了?” “嗐,沒事兒,就是你叔叔想著你很久沒回來了,問問你好不好?!?/br> 陳燦按電梯:“我挺好的,你們怎么樣?” 她從電梯里看見自己的樣子,沒有一點過去的影子。 “好就好,其實吧,我們是想著,你都二十八歲了,還沒個對象,想給你張羅一下相親,你看過年的時候……” “媽!不用了!”陳燦打斷她的話,“我想有的時候自然會有的,你別cao心了。項望還不夠讓你cao心嗎?” 項望便是她十歲的弟弟,她說到項望的名字時,剛好聽見項望在電話那頭叫她:“jiejie~” “哎,好嘞,最近乖嗎?” 于是這話題被成功帶過去。 陳燦進門的時候剛好掛斷電話,她換了拖鞋,癱在沙發(fā)上。 這周末,她要陪楊悅去做一個全身的體檢。 她連燈都沒開,縮在沙發(fā)上翻了個身。手機忽然亮起來,陳燦摸到手機,打開來,有一封新郵件,是工作上的。 她如今的工作有點忙,大學學的金融專業(yè),陳燦把郵件關掉不看,周五的晚上才不要工作。 她振作起來,起身開燈,走路的時候膝蓋不小心撞到沙發(fā)一角,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打開燈,一看膝蓋,果然青紫一塊。 她懶得管,直接洗漱睡覺。第二天起來,那青紫更明顯,和楊悅見面的時候,她一眼注意到。楊悅瞪大了眼睛,耐人尋味的眼神飄過來:“阿陳~” 陳燦閉目養(yǎng)神,聲音懶懶的:“昨天撞到沙發(fā)上了,你不要太猥瑣。” “嘖?!睏類偤苁鞍?,我猥瑣嘛?我不就是正常的好色嗎?難道阿陳你沒……”她擠眉弄眼。 陳燦閉著眼,看不見她的擠眉弄眼:“快走吧,待會要遲到了?!?/br> “哦。”楊悅開動車子,在等紅燈的間隙舊事重提:“說這么多,阿陳,你是不是還是處???這么多年好像也沒看你交過男朋友,你在大學的時候交過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