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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點不聽話。”蕭嶼把拐杖放在玄關(guān),一副老父親的態(tài)度。 陳燦舉著蛋糕:“我買了蛋糕。” 她這十年,容貌沒什么太大的變化, 笑容還是那樣子。蕭嶼看著她笑容,有一瞬間走神。 陳燦打趣他:“怎么了醫(yī)生,你又想給我看病了嗎?” 蕭嶼滿頭黑線,剛涌起的感慨瞬間化為泡沫。他好言好語和她商量:“你還是叫少爺吧, 別叫醫(yī)生了,再這么下去,我工作都要有心理陰影了?!?/br> 蕭嶼走過來,接過她手里的蛋糕,切成幾塊端過來。 陳燦不接,張開嘴巴一副雛鳥的姿態(tài)。 蕭嶼看她一眼,她眨眨眼,蕭嶼妥協(xié),給她喂了一勺子。 “不是說了……在腿沒好的時候不許追我嗎?” 陳燦理直氣壯:“明白,所以我現(xiàn)在不是在追你。” “那你?” “在找醫(yī)生看病?!?/br> “……” 蕭嶼扶額嘆氣,“吃飯了嗎?” 陳燦搖頭,蕭嶼知悉她的套路:“特意留著來蹭飯的吧?” 陳燦點點頭,再自曝一樁:“特意在你家門口等你,是想讓你看了心疼,然后給我你家鑰匙?!?/br> 蕭嶼起身去做飯,“你挺厲害啊,還說不是陷阱?!?/br> 陳燦只是笑,并不反駁。 蕭嶼系了圍裙,切菜洗菜,手機落在客廳里,震動了一個圈。 “你電話?!标悹N看了眼手機屏幕,屏幕上是顧漁兩個字。 蕭嶼探頭出來:“你幫我拿過來一下吧,我現(xiàn)在沒手?!?/br> 陳燦起身,蹦著過去給他送手機。他雙手都是濕的,看陳燦一眼,陳燦便幫他接通。 顧漁聲音傳過來,還是老樣子,不過像跨越了十年傳過來。顧漁說:“最近在干嘛呢?聽說阿姨給你相親了?怎么樣???” 蕭嶼看了眼陳燦,陳燦內(nèi)斂地笑?!皼]干嘛啊,我能干嘛。” 陳燦覺得氣氛一下子從夏天轉(zhuǎn)秋天,她垂眸,盯著手邊一個盤子。 “嗐,還以為你能成呢?!?/br> “你自己呢?” 盤子花紋是一個找人,盤子有一半懸空,看著搖搖欲墜。 “我?你可拉倒吧,我都快見父母了,你這八字還沒一撇呢?!?/br> “有了?!?/br> “???” 盤子仿佛被她意念驅(qū)使,真的墜落下去。她沉浸在盤子里,一聲驚呼,伸手去撈,穩(wěn)穩(wěn)接住。 顧漁聽見她聲音:“女人的聲音?你出息了啊,蕭嶼。” 蕭嶼問陳燦:“沒事吧?” 又回復(fù)顧漁:“是陳燦?!?/br> 顧漁沉默很久,聲音有些激動:“你們又在一塊了?我就說嘛,當年什么原因啊,就突然兩個人……又沒人說?!?/br> 蕭嶼興致顯而易見低下來:“嗯,說來話長,下次有機會再跟你說吧。我在這做菜呢,不太方便接電話?!?/br> 顧漁道:“行,那掛了?!?/br> 陳燦拿著手機,手機發(fā)燙,她也發(fā)燙。 蕭嶼說:“謝謝,你幫我放客廳吧?!?/br> “嗯?!标悹N應(yīng)了一聲,卻沒有走。 抱歉如此單薄,她只好仰頭去親吻他。在這狹小的廚房里,兩個人站下就已經(jīng)用力,遑論讓曖昧也擠進來,簡直擠得人喘不過氣來。 蕭嶼怕她摔倒,扶著她:“先吃飯好嗎,寶貝?!?/br> 陳燦點頭:“好的,寶貝?!?/br> 陳燦退出廚房,于是她的空間全部被曖昧占領(lǐng),蕭嶼覺得氣溫上升了一個輪回,他吸口氣,平心靜氣繼續(xù)切菜。 陳燦在客廳等他,略一會兒,陳燦起身去他書房和陽臺。書房里都是模型,還有籃球,陽臺上晾曬著他一個人的衣服。 她退回客廳,蕭嶼正好出來,調(diào)侃道:“查崗呢?還沒追到我就查崗了?” 陳燦卻回得正經(jīng):“我也沒有過其他人?!?/br> 氣氛似乎進入深秋,蕭嶼低頭,去端另一個菜。 “吃飯吧?!?/br> 酒足飯飽,總是得做些別的,比如說,打游戲。 中場休息的時候,蕭嶼問:“顧漁想加你微信?!?/br> 陳燦嗯了聲,當年她幾乎把所有人的聯(lián)系方式都刪掉了。 片刻后,陳燦收到顧漁的好友申請,再之后,是李寧朗的。她愣了一下,通過。 顧漁消息發(fā)過來:唉,可算是皆大歡喜。我可能年底結(jié)婚,你要不要和蕭嶼一起來? 陳燦扭頭問蕭嶼:“顧漁要結(jié)婚了嗎?” 蕭嶼點頭:“對,和李寧朗?!?/br> “?。俊标悹N挑眉,這她確實沒想到。 顧漁:啊對了,我的伴娘正好還沒人,你有空嗎? 陳燦:我倒是沒什么事。 顧漁:那就這么說定啦。 顧漁:啊對了,年底還有校友會,你們想?yún)⒓訂幔?/br> 陳燦沒回,把手機蓋住,看向蕭嶼?!邦櫇O問,年底有校友聚會,問我們想不想一起參加?” 蕭嶼抓錯重點:“她干嘛不直接問我?” 陳燦笑,伸手握住他的手。:“不知道啊。” 蕭嶼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br> 陳燦思索片刻,道:“還是去吧?!?/br> 她拉著他手往上爬,開始興風作浪。 “醫(yī)生營業(yè)了嗎?” 蕭嶼真是聽她說一次就無奈一次,他欺身把她堵在沙發(fā)和胸膛之間,語氣兇狠:“哪里有醫(yī)生,只有惡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