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第52章 跟前的太陽光被周恒一擋, 沒再曬在姜漓的臉上。 姜漓仰頭輕笑,“嗯,都給陛下?!?/br> 托盤里有十幾個香囊, 大大小小, 各種花色,周恒側目,“朕用不了這么多。” 姜漓沒聽他說, 將香囊盡數(shù)收入錦袋, 遞了過來, “陛下留著慢慢用,夜里能安眠?!贝蟮帜苡冒朐? 半月之后, 他應該也習慣了。 周恒看著她, 那雙眸子太過于透明,是什么心思, 寫的明明白白。 周恒接了過來,又將其放在了石桌上。 回頭再盯著她, “不回了?” 姜漓搖頭, “陛下就陪我到這里吧。” 剩下來的路,他們無法再有交集,當各走各的。 從讓小啞巴炸了侯府, 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在久財崖的那一個多月, 她分不清他們到底是誰陪著誰,如今也一樣, 半月的日子, 她也分不清是誰在陪著誰。 當是相互的。 兩個人臨時的相依, 了了那一樁不該生出, 又恰到好處的緣分。 如今了完了。 她沒有遺憾。 她想要的,他無法給;而他要的,她也給不了。 兩人的未來相沖,只能到這里 ,她愛過他,也相信他愛過她。 姜漓等他的答復。 周恒的臉色卻無半點波瀾,道,“恐怕不行?!?/br> 姜漓看著他,那眼里的堅決,帶著一股子只屬于帝王才有的霸道,是不容再議的決斷。 他并沒打算放她。 姜漓斂下眼睛,沒再去看他,身子卻傾了過去,側臉輕輕地挨著他的胳膊,依偎了好半晌,才問道,“陛下,史冊上的那些妖妃當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嗎?!?/br> 周恒偏頭問,“什么本事?!?/br> 姜漓抱住了他的胳膊,仰起小臉道,“禍國?!?/br> 周恒看了她一眼。 頭突地往下壓了壓,湊近她問,“你沒禍朕?” 姜漓也沒躲,看著他那雙漆黑的眼睛,先問他,“昨夜亂葬崗的人是不是陛下?” 周恒沒否認,“是?!?/br> 姜漓看著他,眼里故作痛惜,卻被周恒那識破一切的目光,盯的實屬裝不下去,嘴角一抿緩緩地揚起,“那臣妾當真是禍了。” 周恒的手指頭輕碰了一下她的額頭。 姜漓趁勢倒進他懷里,“陛下相信秦家嗎?” 周恒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咱不談這個。” 姜漓便又抬起頭來看著他,“臣妾還能繼續(xù)霍霍陛下嗎?!?/br> 周恒的手指頭,在她腰間輕輕地游走,思索了一陣,垂目,“不能?!?/br> 姜漓一瞬將頭埋進了他懷里,“哦?!?/br> “但你可以努力試試?!?/br> 周恒說完,便沉默地等著她。 半晌,姜漓終是動了,慢慢地從他懷里露出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往上瞅去。 周恒在笑。 姜漓耳根生紅,再一次埋下了頭。 周恒的眸子卻突地一深,“起來?!?/br> 姜漓的小手繼續(xù)往里鉆,“臣妾在努力?!?/br> 周恒抬頭望了一眼當空的太陽,眼睛微瞇,片刻,那胳膊突地擒住了姜漓的腰,直接打橫抱進了里屋。 屋子里亮堂,不用點燈。 光線被床前的幔帳擋了個七七八八,有斑駁的光影,狹小的空間,亮黃的暖光圍繞,姜漓趴在他胸膛上,那流蘇簪自半垂在她松散的青絲上,周恒看了一眼,干脆給拔了,手指頭從他的發(fā)間穿過,另一只手卻是擱在那堆起的石榴裙上,猛地一摁。 姜漓的聲音溢出幔帳。 春|色里添了香。 周恒看著她額前的細珠,和那雙勾|人心魂的眼睛,手突地又伸到了她的身后,從那襦裙中精準地摸到一枚香囊,猛地扯下扔了出去,那香囊被幔帳一擋,落在了床外。 姜漓回過神來,雙手撐著他的胸膛,往外抵抗。 周恒卻是壓著她的后腦勺,“給朕生個孩子?!?/br> 他并非不喜歡孩子。 他和她的孩子他會很喜歡。 昨日大皇子站在他跟前,怯生生地看著他,“我可以到父皇懷里嗎。” 周恒答,“不能?!?/br> 大皇子失落地垂下頭,周恒又道,“可以坐在朕的旁邊?!?/br> 大皇子眸子生了亮,忙地往椅子上爬,小小的個頭半天沒爬上,周恒起身,攥住他身后的衣裳,提了上去。 大皇子坐得規(guī)規(guī)矩矩。 惠貴妃出來時,只見他一人坐在那,卻沒看到大皇子,偷偷瞟過周恒無數(shù)眼。 也沒有聽到周恒同他說的那句,“坐好,不許偷看。” 他不是他父皇,總有一日他會知道。 他會有自己的孩子,他和阿漓的。 姜漓怔住,忘記了掙扎,周恒翻身,姜漓在下,那身體里的竄動搗得她失了魂,周恒眸子里的火,卻才開始,“你生,朕養(yǎng)?!?/br> 午后的蟬鳴聲并不吵人。 屋內(nèi)那幔帳終是歸于平靜,床上被褥凌亂,姜漓無力地躺在周恒的胳膊彎里。 緩過勁來,姜漓才睜眼去看他。 周恒閉著眼睛。 姜漓看著他冷硬的下顎,手指頭才剛碰上去,周恒便道,“歇會兒,同朕回去?!?/br> ** 第二日早朝,朱侯爺還是沒來。 左相履行了他昨日的承諾,再一次同周恒提出要治罪朱成譽。 周恒讓他等等。 一堆子的人,又等了半個時辰后,王公公終于來了,這回還未開口,左相便先出聲諷刺地道,“怎么,太上皇又病了?!?/br> 王公公臉色一陣尷尬,并未回答,上前同周恒跪了安,呈了個折子給他,“請陛下過目。” 高沾下了臺階,接了過來,交給了周恒。 周恒展開看完,沒填一字,原封不動地將那折子直接交還給了高沾,“拿去給慎刑司?!?/br> 那折子剛到慎刑司人的手里,周恒便道,“捉拿朱成譽?!?/br> 那慎刑司的臣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身邊左相跪了下來,高呼,“陛下英明?!辈琶偷鼗剡^神來,跪下領命,“臣遵旨?!?/br> 退朝后,高沾都沒想明白,太上皇和陛下怎地突然就棄了朱侯爺。 朱侯爺一入獄,侯府也就只剩了個朱瑞。 一個庶子,哪能成什么氣候。 高沾跟在周恒身后,偷偷抬頭打量了一眼周恒,突地發(fā)現(xiàn),他是愈發(fā)看不懂自己伺候了十幾年的主子。 最先對朱藻的縱容。 再是對侯府無理由地庇護。 昨日臣子逼宮,皇上的那一招,明擺著就是對太上皇拋了皮球,不想自己沾手。 朱家是朱皇后的娘家,陛下心里愛朱皇后,便對朱家愛屋及烏,這些年極為重用,處處維護。 而朱皇后也是陛下的生母。 可高沾卻隱隱覺得陛下的這些行為,看似是在護著朱家,實際上卻是將朱家一步一步地推上了風口。 如今竟是不知不覺,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 姜漓:分手吧。 周恒:生個孩子給朕。 姜漓:......我覺得我們不在一個頻道上。 (感冒咳嗽到凌晨三點鐘,早上起來去掛了個止咳的藥,今天晚了,但還是會有兩更。) 感謝在2020-11-20 20:00:56~2020-11-21 12:33: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陳欣欣 5瓶;啾啾與素 3瓶;腱小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