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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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繁華周邊官道平整,每隔十里設(shè)有驛亭不至于路上辛苦。馬車內(nèi)少有顛簸,軟墊絨毯十分愜意,從窗口涌入清爽微風祝義闔目靠在一旁。 車廂內(nèi)縈繞著女子馨香,林少泉有些不自在的縮在角落,還掀起窗簾將半張臉伸出窗外?!斑@是去哪啊,都見青山了。”他目光在窗外掃動,“那座不錯,等我老了就在那建座道觀。” 祝義伸手撈他,被他聳肩反抗,“你別,別靠我太近!”祝義嗤笑,“我又不是色急的乾元你怕什么?” 林少泉眼珠子一翻懶得搭理她,整張臉都湊出車窗外了。祝義見撈不動他一扭腰探過來,雙臂扶在他的肩背,自他腦后啟唇言說道:“昨夜我讓那鳳兒入了小東家的夢,看了看他前陣子串親戚那縣城,你猜,鳳兒得了什么信兒?” 林少泉似炸毛的貓兒咚的一聲撞向車壁,祝義被他的掙扎掀倒在軟墊上,嬌聲聲的笑個不停。她兀自繼而說道:“鳳兒今晨同我說,那縣城臨近京都多得是權(quán)財氏族,名望鄉(xiāng)紳。其中,有一家姓秦的?!?/br> 林少泉順了順炸開的頭發(fā),問道:“秦?莫不是花婆的外祖家?可是這許多年了,那花婆所說當年的那些人怕是早已不在了罷?!?/br> 祝義頷首,“應(yīng)當是,但具體怎樣我不知,鳳兒說她入夢中僅聽到鄰里鄰居的閑聊提過一二句?!?/br> “僅因為一二句便硬拉著我過來?”林少泉快把眼珠子翻到天上去了。 祝義權(quán)當看不見,收斂了玩笑淡聲說:“你說,為什么花婆最后選的養(yǎng)老之地是她的傷心地呢?” “許是那是她外祖家所在,她當那里是她的本土家鄉(xiāng),故而想落葉歸根?” 祝義不置可否,僅輕微的搖搖頭。 路程不遠天未擦黑便到了。 秦家不難尋隨便打聽打聽誰人皆知,可祝義只站在門口望了一眼,隨后就拉著林少泉走向別處。 “又去哪?。俊?/br> 最終,來到了一所悲田院。 時代更迭來來去去太多人,若是打聽幾十年前的事恐怕無人知曉,但幸好這是朝廷所設(shè)一切皆錄在案。 悲田院內(nèi)不僅有無依無靠的孩童還有許多身有缺陷無力生存的人,門口還有不少乞丐總來此處蹭吃蹭喝。院工忙碌還要時不時出來驅(qū)趕鉆空子貪便宜的乞丐,祝義上前幫忙,院工向她投來感激的目光。 林少泉不可置信的看著祝義不顧污臟清理尿布、衣衫,污穢骯臟如褻瀆般沾染在祝義似玉脂的肌膚,可她面不改色動作未停。 林少泉楞在原地半晌,后知后覺的去幫祝義打水倒水。不久院工便從外面回來,口中還罵著雜:“有手有腳的偏偏來占這點子便宜,天子慈心可也有度,朝廷每年給的銀錢是有數(shù)的,那些個占了去孩子們吃什么?” 院工走近了,方收斂起來對他們笑說:“你們是院首新招來的人罷?怎這快便到了?”祝義站起來凈了手,方說:“并非,我乃是赴考舉子,此番來是想問點事。” “呦!”院工連忙擦干凈一方矮凳讓祝義坐下,懊惱的開口:“您怎不早言?是我誤會,您怎能干這樣的活呢?” 祝義將風情盡數(shù)收起,面上露出親和的笑容,“見你忙碌幫一把,不礙事的。” 院工看起來年歲不太大,頂多叁十出頭,祝義問他:“院首在何處?”院工答天色不早了,院首已經(jīng)歸家去了,今日是他輪值因此守在此處。 “敢問院首年歲多大,當值幾年?” 院首四十有七,當值不足十年。 林少泉泄氣,認為尋不到花婆的從前。 祝義倒是沒放棄,她點點頭對院工說道:“帶我去看看孩子們。” 院落不小,廂房都是連起來的,不難看出房屋常常修葺,隔涼保暖。這時院工說:“從前可沒閑錢修房子,甚至都是院首出私錢養(yǎng)活這悲田院?!?/br> 祝義投去疑惑的目光,院工連忙擺手笑說:“我個小百姓不敢多說,不敢多說?!?/br> 應(yīng)當和朝廷下款有關(guān),祝義識趣的沒再多問。 屋里小孩子很多,少年少女也不少。祝義問:“養(yǎng)他們到幾歲?” 院工答:“有些人選擇一直生活在此,和我一樣做了院工。有些愿意讀書院里就養(yǎng)著,還有些在外尋了生計但還想在此居住,就交了錢還在這住著。除了他們自己愿意走,我們不趕人的。” “此處一直都如此?” “對,院首說過這從前便是這樣,因此他也延續(xù)至今?!?/br> 祝義見這里不缺吃食衣物,還能讀書,房屋遮風避雨也不簡陋,是被人好好經(jīng)營的樣子。 林少泉倏而問道:“那你們幫著說親嗎?” 院工一愣,撓撓頭說:“若是想出去成家的我們會幫著尋媒婆,但不會幫誰說親?!彼蝗灰慌恼?,又說:“哦對了,剛建院的時候和現(xiàn)在不同,那時院中不富裕興許會給年歲不小的孩子說親?!?/br> 雖然大多和花婆說的差不多,可祝義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尤其是看著有幾個坐在一起針織女紅的少女。 祝義逼著林少泉款出去些錢財,而后便告辭。院工感激得相送出去好遠才回去。 他們尋家店住下,祝義只要了一間房。林少泉雙臂環(huán)胸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著進了屋,還離祝義老遠,仿佛祝義是個會食人的老虎。 祝義啐他一口,嫌棄問道:“你這是作何?” 林少泉抓緊自己的衣襟,“干嘛要一間房?我又不是沒錢了……你……莫想……” 祝義罵道:“你少放屁,這間房是給我住的,今夜你不在此處?!?/br> “???那我去哪?” 祝義靠近林少泉低聲說道:“那悲田院僅有一名院工守夜,可能是因為那處住著的少年家多,他們也不擔心去了賊人。不過咱們不是去偷錢財,而是名錄……”還未說完林少泉一個轉(zhuǎn)身似陀螺般轉(zhuǎn)走,顯然是后面的話他根本不想再聽。 祝義哪能如他所愿?步步緊逼給他按在墻角,逼迫般的說道:“誰會嚴看死守過去的名錄?你就去偷,或者偷偷看看,花婆那時姓袁再對比年份事跡不難找出的!” 祝義無官無職是無法光明正大的要求查看名錄的。 林少泉被逼得沒法,只能咬牙應(yīng)下。他不滿的嘟囔著:“去偷偷看一眼名錄哪用的了一夜?還真不讓我今夜睡了?” 祝義在他面前笑起來,笑容令人格外心慌。 “你還要去一趟秦家,就,就隨意看看罷??傊畡e走正門,悄悄的~” 林少泉罵罵咧咧的走出門去,“還沒當官呢就先使喚人了!某家堂堂道爺被你指使的像個小廝!”聲音越來越小,看來已漸漸遠去。 祝義睡的不太安穩(wěn),在睡夢中還不斷地回想。黎明前她被敲門聲驚醒,林少泉喘著粗氣趕回來。 祝義披著外裳為他倒杯水,林少泉咕嚕嚕的全喝了,終于氣勻些。祝義問他:“打探到什么了?” 林少泉皺著眉頭額前蹦著青筋,他聲音嘶啞不知是累極了還是如何,“兩件事,第一件,花婆當年沒被說親,她從十叁歲一直到二十歲一直都在悲田院。她做了院工,二十歲那年上稟辭呈之后便再無她的記錄?!?/br> 祝義被證實心中所想,眉尾都跳了一跳,“這么說來……” 林少泉堅定說道:“這么說來她并未嫁人,也沒有什么夫家?!?/br> 他見祝義沉默,又說:“我去秦家的時候,探得一陣妖氣?!闭f著從懷中掏出花婆給的法器,“與這其上的妖氣是同一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