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強勢的解釋
雖然滿心都是抗拒,但她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在這個瞬間,她深刻的想念起了聶逸風。 大混蛋,不是說好會保護好她的喵?怎么這么輕易就讓她被抓了? 嚶…… 內(nèi)心怕的不行,但老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杰,所以~在這種無法反抗處于絕對劣勢的時候,還是不要激怒對方為妙,她握緊了拳,隨后慢慢走到了座位前坐了下去。 他把餐盤放在了她面前,擺盤放杯子遞上餐巾端茶倒水,一系列動作竟然十分自然,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他,一時間感覺十分迷幻。 食物的確是她喜歡的樣子,說起來,倒還真是廚師、女仆、管家更加了解她的真實喜好。 的確是餓了,委屈了什么也別委屈了胃,如此想著,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蛋n茶,他便坐在她對面,看著她一口一口姿態(tài)優(yōu)雅又表情淡定的攝取食物,她也沒說話,也沒看他,只是安安靜靜的取食,看起來順從又無害,他卻無比深刻的回想起那一天,她冷笑著說要走的樣子。 “為什么和我在一起,你總是這樣克制情緒呢?”他望著她,明明剛進門的時候,看到了她那樣強烈的害怕和不安,但只是片刻,她就能如此克制的,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坐在了那里,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他有些困惑的問,“生氣也好,不滿也罷,你為什么從來都不肯對我說呢?” 原本以為她也許就是不會表達情緒,但分明她跟另一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卻能鮮明強烈的表達出喜怒。 她頓在了那里,嘴唇抿了一下才說:“你不也一樣嗎?!?/br> 她很清楚的知道原因,因為童年的習慣,她習慣的藏起自身感受去迎合討好那些“親人”,她習慣了那樣的位置,所以一旦確認了親密的關系,她便忍不住這樣壓抑著自己去討好別人。 能在聶逸風面前如此肆無忌憚,大概還是因為,她壓根沒把他當成“親密”的人來看,所以完全沒考慮過要照顧對方的情緒。 “我很抱歉,我的確不擅長坦誠,你那天說了很多控訴我的話,我這些天一直都在反思,你說的很多指控我都不得不承認你說得對,但有一點,我無法認罪?!彼鹧劭粗欠N神色充滿了壓迫感:“你說我根本不愛你,”他深深吸氣定定的看著她繼續(xù)說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我對你的感情不算是愛的話,”他露出了一點悲傷的表情,“那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才算是愛?!?/br> “有多事情我都不懂,也分辨不出對錯,但唯獨這一點我十分確定,我是出于對你真實的喜愛,才會要娶你為妻,我不需要,也沒必要為了其他目的,隨便娶一個人為妻。” 她皺起了眉頭,露出抗拒又疑惑的神情。 “你說愛我……”她繃起了唇角:“用你的冷漠愛我,還是用你的敷衍愛我?” “……”他微微皺眉露出些許傷心的表情:“我原來真的不知道,他們這樣欺負你,”他微微垂頭顯出一絲喪氣的感覺:“我其實一點也不聰明,如果你不直白的告訴我,我真的不會懂,我一直以為,”他的喉頭動了一下:“我甚至一直以為,你沒有不開心沒有不滿意。”結(jié)果被啪啪打臉打到懵b。 “呵,你親愛的母親冷嘲熱諷的時候,可從沒避開過任何人吧?!?/br> “我以為……你會是想要自己解決的,因為,因為我一直認為,如果對方?jīng)]有開口要求,我就擅自幫忙,是對他人能力的否定,”在他成長的過程中,無法解決問題會被視之無能,“你一直都沒說需要幫助,我以為是你……不需要。” 她張了張嘴,竟有無法反駁的感覺。 “那、那你……你在床上為什么?!彼鋈徽f不下去,臉甚至都有些漲紅。 他也短暫的移開了目光:“這一點我很抱歉,”他露出了些許難堪的神色:“我對這樣的事,其實本來就有抵觸,小的時候……”小的時候,親眼目睹了父親和情婦們的情色盛宴,又不小心看到了母親與情夫打情罵俏,幼小的人打心底里認為這是骯臟的事,“我一直覺得,這是骯臟的放縱的事,而且……”他猶豫的張了張嘴:“你看起來,不喜歡的樣子,我以為,你不想要。” 她張了張嘴,又說不出話了。 “阮阮,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不明確的說出來,我真的不懂,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會開心,你想要得到什么,有什么事情讓你生氣讓你難過,又有什么事情讓你開心,你永遠都不肯告訴我,我真的、真的猜不到?!?/br> 她知道,她知道這一點,但是所有的話語在想要脫口而出的瞬間都會變成難堪的沉默,她說不出口,她總是無法對親密的人坦誠的表達觀點,就想有個看不見的小人兒站在了她的舌尖,死死壓住她的聲音,不許她說出口一樣,她清楚的知道是這樣的。 “所以,你想說,都是我的錯嗎?”攻擊x的防御話語被她輕易吐出,但她的心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 她盯視著對方,心下雜亂,但語言卻更具攻擊x:“可以,我承認都是我的問題可以嗎?您已經(jīng)贏了,是我輸了可以嗎?” 他皺起眉頭,露出了真切的哀傷表情:“我不想分對錯,我也不想要輸贏,阮阮,我只想要我的愛人回來。” 她驟然失語,然后眼淚就掉了下來。 “已經(jīng)晚了……阿塵已經(jīng)晚了!”她垂下了眼眸:“這不正是說明了我們根本不適合嗎?我不會坦誠你也不會,我猜不到你的心你也看不懂我的訴求,我們根本,根本就不適合不是嗎?”她的聲音含著哭音,到了此刻,她終于承認,這是一段多么不合適的、注定失敗的婚姻。 “不晚,我不覺得晚?!彼@樣說著,神色忽然轉(zhuǎn)深,顯得極其強勢,“阮阮……”他輕聲叫了她的名字,讓她莫名感覺戰(zhàn)栗:“我不打算放過你?!?/br> 她睜大了眼睛,忽然感覺到一陣涼意從脊椎深處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