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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櫻主動轉(zhuǎn)移注意力,拉著阿姨的肩膀:“陶阿姨,都有什么好吃的呀!” 陶阿姨被她可愛的小動作萌到了:“皮蛋瘦rou粥和燒賣,還有蜂蜜蛋撻,都是你愛吃的?!?/br> 早飯,被姚櫻一掃而光。 陶阿姨嘴上沒說,洗碗的時候忍不住哼著某個地方獨特的民謠。 吃完飯,姚櫻去醫(yī)院跟姚文清說話,呆了半個小時,然后出發(fā)去包子鋪。 剛出電梯,姚櫻接到學校打來的電話,班主任讓她趕緊過去一趟,說是穆遠跟同學打起來了。 姚櫻和崔虎急匆匆地離開,卻不想被王惠蘭看見。 見王惠蘭看見姚櫻挪不動腿,張?zhí)滩蛔枺骸霸趺?,你認識姚老爺子的孫女兒?” 王惠蘭正要點頭,突然渾虎軀一震:“誰,你剛才說她是誰的孫女兒?” 張?zhí)赐趸萏m的神情不似作假,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蘇市首富姚老爺子的孫女兒??!” 王惠蘭被雷劈了一樣,不敢置信,忍不住又追問了一遍:“于佩,你剛才說她是蘇市首富姚老爺子的誰?” 張?zhí)嫔殴郑骸皩O女兒。” 王惠蘭沒站穩(wěn),差點摔倒,幸好身邊的于佩眼疾手快撈了一把。 王惠蘭對于佩是有怨念的,她討好于佩,就是想讓好姐妹帶她去晚宴,結(jié)果好姐妹顧左言它,根本沒有提攜的意思。 好在,托人打聽的那串車號牌終于有結(jié)果,順帶著拔出蘿卜帶出泥,知道了姚文清在這家私立醫(yī)院療養(yǎng)。王惠蘭也是守株待兔碰運氣,企圖越過張?zhí)钌弦疫@艘巨輪。 早就聽說姚家找回了丟失十八年的孫女兒,王惠蘭昨天碰到姚櫻,她壓根兒沒往這上頭想過。 王惠蘭的思緒被打亂。 一想到她diss姚櫻的那些話,王惠蘭只覺得臉頰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響亮又刺耳。 不,還沒有輸,她得冷靜,要好好想想該怎么挽回。 她的兒子楚意。 對,楚意知道姚櫻的真實身份嗎? * 另一邊的姚櫻,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王惠蘭惦記上,并且心心念念想要替兒子挽回她。 還沒踏進辦公室,就聽見里面有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聲:“我兒子平時在家是個乖孩子,一般不會跟同學動手打架。剛才大家都聽見了,是穆同學先動手打我孩子,我孩子才還手。林老師,你可要對某些叛逆暴力的同學嚴懲不貸,不能縱容這種風氣在學校蔓延?!?/br> “是嗎?只有動手算暴力行為,那么我想問語言暴力,就不是暴力行為?”姚櫻和崔虎出現(xiàn)在教導處門口,林主任和另一位當事人家長一齊看過來,所有人下意識忽略了姚櫻,以為崔虎才是穆遠的家長。 中年女人抬頭看了一眼姚櫻,略過她,看向崔虎:“你就是穆同學的家長!我說兩句怎么了,你們能少一塊rou,看看你家孩子動手把我孩子打成什么樣。今天這事兒必須給個說法,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br> 當事人的家長憤憤不平,姚櫻比她還硬氣:“我認為你說的很對,今天這事兒必須有個說法。剛才過來的時候,我特意去問了一些同學,了解得知是你家孩子先以言語辱罵我弟弟,穆遠跟他爭辯,雙方起了爭執(zhí),意氣用事才動了手,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很多同學都親眼看見聽見,都是證人。我弟弟成績優(yōu)異,以全省第一名的高考成績考入蘇市大學,一門心思都花在學習上,哪想某些掛科的同學,成績差,愛惹是生非。要論嚴懲,你家孩子先挑起禍端,也應該一并處罰。” 什么叫雙方起了爭執(zhí),分明是那姓穆的兔崽子二話不說就掄起拳頭打人…… 中年女人發(fā)現(xiàn)林主任看自己的眼神漸漸不對,立刻回過神來,原來自己弄錯了人,眼前這個看似纖弱、實則顛倒黑白的年輕女人才是那個兔崽子的主心骨:“就算我兒子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你們也不至于動手打人??!” “幾句不好聽的話?”針沒有扎到自己,理所當然不覺得疼,姚櫻據(jù)理力爭:“語言暴力,看不見摸不到,看似身體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卻在心底劃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身上的傷痕,過幾天就能痊愈,但心底的傷痕要用好久好久,甚至很多人要花一輩子來治愈。穆遠是有一個坐牢的爸爸,可穆遠又沒傷害到別人,他沒做過壞事,憑什么要被人羞辱被人嘲諷被人校園霸凌,以致精神和心理遭到雙重的侵犯和傷害。你們不想私了,我也不打算私了,咱們法院見?!?/br> 中年女人一默,她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么大,聽說這種名譽官司一打一個準兒,要是法院真判了,她兒子以后的前途怎么辦? 接受到中年女人求救的目光,林主任也是頭大,征詢姚櫻的意思,兩人走到一處角落單獨說話。 林主任從中調(diào)解,姚櫻也不想鬧到最后一步,答應退一步海闊天空。 讓姚櫻答應和解,有兩個條件,一是要求對方孩子必須當著全校同學的面道歉,二是要求對方賠償全部醫(yī)藥費。 聽了前半段,氣得中年女人沒忍住拍了一把桌子,林主任瞅了一眼,又老老實實坐回去,聽到后面姚櫻也會讓姓穆的兔崽子當眾道歉,心里總算舒坦了些。 反正醫(yī)藥費也不值幾個錢,就當打發(fā)叫花子。 事畢,姚櫻去醫(yī)務室找穆遠,看見他臉上也掛了彩,忍不住心疼:“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