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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櫻給姚卿夾了一只燒賣,以示自己的態(tài)度:“怎么會,姑姑嘗嘗看,李叔叔的手藝可是一絕?!?/br> 兒子和丈夫都向著外人,說得好像她一個長輩還不如侄女兒懂事,姚卿心里不舒坦,哪里還有吃飯的心情。 看看碗里的燒賣,又看看侄女一臉真誠,姚卿沒有胃口,可是對上老爺子拉下來的冷臉,丈夫和兒子也是一臉期待的神情,姚卿不情不愿夾起燒賣送進嘴里。 咦,還行叭! 咬一口,嗯,比剛才好吃一點點。 再吃一口,竟然還有點好吃。 嗷嗚一口,將最后的燒賣送到嘴里,姚卿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困惑的想,怎么沒了? 姚卿下意識看向盤子里剩下的最后兩只燒賣,欲望使她想伸筷子,理智告訴她此舉是在漲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姚卿將筷子放下,違心道:“也就一般,沒那么好吃?!?/br> 姚櫻那個包子鋪在哪條路來著,上次好像聽她提過,怎么想不起來…… 吃過早飯,姚櫻搭爺爺順風車上班。 到公司大樓分開,姚櫻發(fā)現(xiàn)公司同事們今天分外關切又熱情,連前臺趙蕓也加入殷勤的大部隊:“姚總,我想解釋一下,雖然公司有規(guī)定,但您是總經理,可以適當通融通融,您明天需要我?guī)兔г绮蛦???/br> 姚櫻壓根兒沒把這種小事當一回事:“不用。你是按章程辦事,做自己的事就好?!?/br> 這話就是不打算追究她,趙蕓面帶喜意地回到自己的崗位。 公司里有特意來燒姚櫻這個熱灶,也有另一股聲音。 兩個女同事在廁所補妝。 一個說:“看見沒,姚總耳朵上那對鉆石耳釘,我之前在官網(wǎng)上看見過,特別喜歡,要一萬二呢!太貴,沒舍得買。” 另一個接道:“她脖子上的項鏈是西班牙一個小眾品牌,要二十多萬。有錢人啊,一條項鏈都夠在三線小城市付個首付。” “再有錢,還不是靠家里,二本農大獸醫(yī)系,我們公司哪一個員工不是一本學歷?沒有家境,啥也不是?!?/br> 氣氛融洽的衛(wèi)生間,突然蹦出一道不同的聲音,最里間傳出馬桶抽水聲,兩個女同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讓開位置,錢玲玲洗完手,拿紙巾擦干離開。 “她怎么了,吃錯藥?” “不知道,聽說錢玲玲現(xiàn)在名義上是姚總助理,實際上天天干司機的活。姚總沒來之前,錢玲玲在公司可是風光無限,儼然把自己當成河山集團的半個公主。現(xiàn)在真公主出現(xiàn),假公主自然要退居一旁讓路。” 錢玲玲是姚謹謙表妹,她說的話很大程度代表著姚謹謙的態(tài)度,所以…… 一個是河山太子爺,一個是近來頗得姚董事長寵愛的河山小公主,所以這是要展開一段豪門家產爭奪之戰(zhàn)! 惹不起惹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胡奶奶:不會拱白菜的孫兒,不是好豬。 第15章 跟他一樣 被八卦的兩位主人公剛好在同一個辦公室,眾人以為她們堂兄妹斗得跟個烏眼雞似的,辦公室里氛圍非但沒有想象之中的劍弩拔弓,還很和諧。 姚副總拿著一份文件繪聲繪色地講解,軟椅里姚櫻翹著二郎腿吃辣條,菱形的櫻桃唇被辣得紅彤彤,明亮大氣的辦公室里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辛辣味。 推開辦公室門,錢玲玲看見眼前的場景,眼皮子一跳。 她那被嬸嬸姚卿看作眼珠子一般愛護的表兄,竟然紆尊降貴地親自給姚櫻解惑。 而她,一個財經高材生,當姚櫻的助理兼職司機,現(xiàn)在又淪落到替姚櫻取快遞…… 聽見動靜,姚櫻抬眼,看到錢玲玲懷里的兩個紙盒子,頓時眉開眼笑:“哎呀,我的快遞。” 聽資料一副無精打采,一說到快遞姚櫻頓時精神抖擻,興奮地站起來要去拆快遞,姚謹謙忍不住按住她肩膀,將人按回去:“等我講完,你再做自己的事。” 姚櫻擺出苦瓜臉,不情不愿坐回去。 姚謹謙余光掃到杵在辦公室門口的錢玲玲,問:“怎么還不出去?” 錢玲玲想要多站一會兒,也順便聽聽姚謹謙講的東西,誰知道被發(fā)現(xiàn),再看姚櫻不情愿的樣子,感嘆爛泥扶不上墻。 關上門,姚謹謙主動提起幫她重新招個助理。 姚櫻咂摸了下,把錢玲玲派來,既然不是姚謹謙做的,那就只有姑父錢文斌。 看不出來平時和風細雨的一個人,他還挺有野心。 至于姑姑姚卿,沒那個心計,也不可能使喚得動錢玲玲。 “不用,我現(xiàn)在的助理也挺好?!币延X得以錢玲玲的性格也快熬不下去,如果堂兄設法調走表妹錢玲玲,估摸著會和錢家、錢文斌這個父親起爭執(zhí)。 堂兄對她是真的好,發(fā)自內心。 姚櫻看在眼里的家人和朋友,她都會盡力去維護。 姚謹謙詫異地看向姚櫻,姚櫻岔開話題地將辣條遞過去:“很好吃的,要不要嘗一下?” 正事被打攪,很難再回到軌跡,姚謹謙問辣不辣,姚櫻說不辣…… 姚謹謙嘗試拿起一根辣條咬一口,一股辛辣鉆進口腔壁里,當時他臉就紅了。 能吃辣的人說話,當真不可取信。 一路上回自己辦公室,其他下屬關切地詢問:“姚副總,你臉怎么這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