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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駕照的事,姚櫻也有安排時間去學。 包子鋪的口碑很好,大多數是回頭客,加上總是推陳出新,一天從早忙到晚,有時等不到位置,門口又加設了好幾排等侯長椅。 店員們腳不沾地,雖然每天累得骨頭都快散架,回家躺在床上連手指頭都懶得動,可她們臉上都掛著滿足的笑容。 基本工資加提成,每月一萬幾千塊的薪水,比某些出入寫字樓光鮮亮麗的白領們工資還要高,沒有學歷只憑付出服務收獲滿滿回報,當然滿足。 來包子鋪的食客們再刁難,一想到這些都是衣食父母,店員們再累都是擺著一張笑臉殷勤接待。 見到姚櫻,店員們紛紛問好:“姚老板?!?/br> 姚櫻跟她們點頭后,目光巡視一圈,落到一個中年男人身上。 男人腦門錚亮,中年禿頭,正是漢庭酒店前采購部主任老馬。 老馬現在是她包子鋪的店長,原先姚櫻一個人要來回兩邊跑,有了店長,姚櫻就成了撒手掌柜。 老馬一臉諂媚:“老板?!?/br> 姚櫻點了下巴:“在包子鋪還習慣嗎?” “習慣,挺習慣的。”老馬賊頭賊腦地往外瞄了一圈,小聲跟姚櫻說:“錢主任落馬后,漢庭酒店那邊又找過我,但我沒去?!?/br> 老馬覺得跟著姚櫻有前途,不然姚董事長為何愿意屈尊指點他一個小人物呢! 這不就是給他指明道路嘛! 老馬婉拒了復職,別人看他眼神覺得他傻,老馬覺得那些人才是傻子。 反正已經得罪錢文斌,以后集團落到姚謹謙手里,錢文斌做了太上皇,到時自己焉能有好日子過? 商圈里普遍不看好姚櫻,覺得她是個草包。老馬不這么認為,姚櫻再怎么草包,但她有姚董事長的偏愛,未婚夫是謝氏的公子,這兩點加持,不見得斗不過姚謹謙。 他要陪著小姚總在起步階段打拼,將來那就是皇帝身邊的左膀右臂,怎么也能撈個丞相的位置坐坐。 老馬越想越美,心中已經替姚櫻規(guī)劃了美好而廣闊的藍圖:“我聽說姚謹謙準備成立投資公司,老板,你準備投資哪方面,計劃書準備得怎么樣?” “額……”姚櫻拉長了尾音,顯示她此刻內心的無助,她想象了一下姑姑的傲慢:“怎么,你要教我做事?” 老馬連連否認:“我哪敢,我就是關心下,沒別的意思?!?/br> 姚櫻面色和緩了幾分:“你去忙自己的事?!?/br> 等老馬離開,馮真跑過來跟姚櫻通氣:“老板,這兩天經常有個年輕男人過來找你?!?/br> 姚櫻下意識想起楚意,她還是詢問了一句:“他長什么樣?” 聽馮真的描述,不是楚意,姚櫻下意識松了一口氣。 不過她這口氣舒得太早,下一秒,只聽馮真指著門口說:“咦,那人又來了?!?/br> 順著望去,姚櫻望見高高瘦瘦的錢文君,一張白凈的臉,打扮得清清爽爽,但本人一點也不清爽。 先前堵公司,她不去公司,不知打哪兒知道包子鋪是她的,又來包子鋪堵人…… 太惡心人。 姚櫻胃里翻騰,一抽一抽地,跟馮真說一句自己不在,躲進廚房里。 馮真對錢文君沒好氣:“你怎么又來,我們老板不在?!?/br> 別人說話不好聽,錢文君也不生氣,還是斯斯文文地笑:“不好意思,麻煩了。我知道姚櫻不想見我,我不怪她,誰讓我一廂情愿喜歡她呢!” 馮真平時愛看小說,什么蓮言蓮語綠茶婊,一看一個準兒,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惡心人的綠茶男,別人都明確拒絕,還死纏爛打。 她臉上擺著笑:“你要是真覺得不好意思,就不要再來糾纏我們老板,給我們老板的名譽造成不好的影響?!?/br> 錢文君的臉僵了下,強詞奪理:“愛情是自由的,我喜歡她,追求她,有什么不對?” 這種人說不通,腦袋里總有自己的一套說辭,馮真終于知道老板寧愿躲著這人,也懶得搭理。 跟腦子有毛病的人說話,根本就是浪費口舌。 馮真也懶得搭理,招呼客人去了。 姚櫻在包子鋪吃過午飯,聽說那人離開,打包一份穆遠最愛的過橋米線去蘇大。 一路上,姚櫻沒注意到后面有一輛車緊跟著。 安語婕在車里等著,姚櫻給穆遠送午飯,回來的走廊上,撞見東張西望地錢文君。 她下意識觀察身邊環(huán)境,將手邊的一間辦公室門拉開,身子鉆進去,就撞到一個寬闊的胸男性膛里。 快速將門合上,姚櫻才顧上抬眼,對上一雙眼尾上翹的狹長鳳眼。 謝言臉上的表情凝住,茶色的瞳孔縮緊:“你怎么在這?” 姚櫻往嘴唇上比了一根食指,輕輕地:“噓。” 陽光透過玻璃窗,投射到姚櫻的身上,她的臉好像被鍍了一層柔光。 姚櫻的皮膚極白,像牛奶一樣的潤澤,眉頭淺淺皺著,睫毛濃密而微翹,眼神張望,細白的手指抵在嫣紅的嘴唇,每一幀表情都像是在蠱惑人心。 作者有話要說: 掛個預收文案——喜歡的小仙女給個收藏下叭 《我有一間包子鋪[系統]》 父親手腕受傷,小餐館的生意從紅火到冷冷清清,即將面臨倒閉的最后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