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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言睨她:“不放,你看見我跑什么?” 在孟丹葉和程禹面前,姚櫻還是要點臉的:“我沒跑,就是腿不大舒服,找個地方歇一歇。” 謝言放開她后頸的衣領,轉(zhuǎn)而一手擒住她的胳膊:“正好我也有點累,跟你一起去歇歇?!?/br> 后面的孟丹葉抬步跟上,被程禹拽了一把:“回來,你跟去做什么,當電燈泡杵著。” 孟丹葉的視線落到自己手腕處的一只大掌,無聲。 程禹放開她,又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太慫,不甘心道:“看我做什么,你不會還懷戀我們過去的時光,想要跟我舊情復燃?!?/br> 孟丹葉覺得自己的氣勢不能被壓倒,回懟:“就算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男人,我這輩子喜歡猴子,也不會喜歡你?!?/br> 程禹雙手環(huán)胸:“上次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敲我的房……” 孟丹葉連忙捂住他和嘴,不許他說話。 打量周圍,沒有找到半個人影子,孟丹葉緊繃的心弦一松:“你住嘴,我分明跟你解釋過,上次是我喝多了,不小心走錯房間?!?/br> 說完,孟丹葉感受到掌心被一個溫熱濕滑的東西掃過。 對上程禹輕佻的眼神,意識到那個濕滑的東西是什么后,她嫌棄地收回堵住程禹嘴唇的手,抓著他的衣角擦拭干凈。 程禹抹了抹嘴角,桀驁不馴的紈绔作態(tài)。 休息室內(nèi)。 合上門,謝言從身后抱住姚櫻,感受到她沒有抗拒,才雙臂交疊,將綿軟的身子困在懷里:“我知道昨天的求婚很唐突,你還沒有心理準備,我可以給你足夠的空間和時間。但是姚櫻,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推開我,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共度余生,難道你心里一點也不想與我組建一個家庭,一個只屬于我們的小家庭?” 感受到謝言的不對勁,姚櫻輕聲問:“謝言,你怎么了?” 謝言擁著她,好像抓住一個稻草:“從小我父母都忙著工作,我是爺爺奶奶帶大,見過父母的冷漠婚姻,我從沒考慮過結(jié)婚的事,可是沒想到會遇到你,我想要留住你,想要有一個我們的家?!?/br> 姚櫻比較理智:“組建家庭容易,可是我們兩個都這么忙,事業(yè)規(guī)劃要到未來好幾年。” 謝言終于明白她的顧慮:“你是怕我們的孩子跟我一樣,沒有父母都陪伴所以才拒絕我的求婚?” 姚櫻點頭后,謝言笑了:“你為什么不直接跟我說,害得我胡思亂想一整晚?!?/br> 她側(cè)臉看向他,眼神清澈而茫然:“你為什么要胡思亂想?” 謝言委屈又認真:“你當初是喜歡我的臉,才跟我在一起,萬一你又看上別的野男人,那我怎么辦?” 姚櫻沒想到她的所作所為,會讓他對這段感情患得患失,她想證明自己的真心,拉開謝言的胳膊,轉(zhuǎn)身去擁抱他。 雙臂搭在他的肩膀,姚櫻踮起腳尖,在他的唇角印下一個吻,然后拉開:“我不是別的人都喜歡,我只喜歡你一個?!?/br> 感受到她的熱情,謝言也同樣回以熱情地在姚櫻唇上啄了一口,道:“你說的問題,的確是一個難解的題。但也希望你相信我,我們一起努力,不要像我父母那樣好不好?” 姚櫻將臉埋進他懷里,感受胸膛里不安分的心跳聲,輕輕頷首。 再回到片場時,姚櫻和謝言并肩而行,兩人出色的外貌,惹得劇組其它工作人員頻頻側(cè)目。 李導瞥了一眼,突然來了個念頭,連忙上前征詢她們的意見:“我們拍戲很有意思的,你們要不要客串下。” 當初謝家兩房分家產(chǎn),謝言父親只要了影視公司,其它留給謝二叔,謝言打小經(jīng)常出入劇組,見怪不怪,沒什么興致,不過還是看向姚櫻。 拍戲的流程,姚櫻大致了解,她對拍戲不感興趣,就是特別想穿穿古裝吊吊威亞。 她試探地問:“客串的話,可以吊威亞玩玩嗎?” 李導是姚櫻的粉絲,就算不是粉絲,跟長得漂亮的小姑娘說話,他也是樂意的,當然要滿足偶像的愿望:“當然可以,別說吊威亞,我還可以找編劇給你加戲?!?/br> 姚櫻趕緊擺手:“這倒不必,我只是單純想體驗一把吊威亞的感覺,最近行程很滿,還要出差。” 李導非常失望:“也行,你把尺碼發(fā)給我的助手,我一會兒通知生活制片,讓他叫下面的人做兩套戲服?!?/br> 這邊說著話,四處尋人不著的穆遠回到片場。 他拍完鏡頭,一扭頭看不見姚櫻,又聽說謝言來劇組探班,也不見人影,一猜就知道這兩人肯定在一起。 果不其然。 一看到謝言,穆遠的好心情一去不復返。 謝言同樣如此,瞅著穆遠故意撞他肩膀,擠到他和姚櫻之間,還拉著姚櫻的手塞了個蜜桔,同時回以挑釁的眼神。 這小舅子真是…… 對上姚櫻投來的目光,謝言面上堆積的陰云散走,他拍了拍穆遠的肩膀:“比過年時,又高了些,身體也結(jié)實了些,在經(jīng)紀公司還習慣嗎?” 穆遠瞅謝言一眼,別開臉去,心情不好,不想搭理。 姚櫻沒忍住教育:“別人跟你說話,怎么能這么沒禮貌?!?/br> 穆遠抿了抿唇,干凈的眼眸看著姚櫻數(shù)秒,倔犟的堅持。 謝言不太在意:“沒關系,小孩子都這樣,有代溝,跟我們沒有共同話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