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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瑩,你肚子還難受嗎?要不我給你煮生姜紅糖水喝好不好?”聲音溫柔得讓遲瑩覺得全身發(fā)麻。 遲瑩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不難受了,謝謝不用?!?/br> 小霞笑嘻嘻地說道:“那我給你捶背好不好?” 遲瑩:“……我怕死?!?/br> “客氣啥,一家人嘛!”小霞硬湊了過來。 遲瑩立刻就挪到比較遠的地方去了,“不敢當(dāng)?!?/br> 小霞撇撇嘴,“別這么冷漠嘛,我可是你未來的弟媳婦兒……” 遲瑩瞪了她一眼,“敢禍害我弟老娘撒了你!” “什么叫禍害……”小霞很不服氣,“這叫愛!” “你閉嘴!” 遲瑩可不會相信這個見一個愛一個的家伙,何況遲寒的心思太過于單純,完全不是小霞的對手。 自然,小霞肯定也不是當(dāng)真的,說不定過幾天她就有了新的老公。遲寒是誰?不知道…… 晚一點小霞也要回家去了,她那個室友的男朋友終于走了,她也終于不用當(dāng)電燈泡了。 “我跟你說……”走之前她神秘地說,“那個帥哥民警分手了!我還要到了手機號!” 遲瑩:“……你個渣女?!?/br> …… 小霞走后,遲瑩把那件被弄臟的衣服拿了出來。 胸口的部分浸染了汽油,已經(jīng)無法再修復(fù)了。 老王是個將近五十歲的司機,看上去很穩(wěn)重,開的又是輛豪車。汽車漏油?而且恰好漏在衣服上? 她不信。 老王沒有理由會跟她的衣服過不去,而且這衣服特別貴,他一個司機一個月能賺多少錢?毀掉的這件裙子至少要他一個月的工資,他沒有可能這樣做。 所以肯定是有人讓他這樣做的。 這個人是誰,遲瑩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洛明易,他是老王的老板,他當(dāng)然能命令老王這樣做。 可是原因呢? 遲瑩忽然想起自己的上一件衣服也是洛明易弄壞的,當(dāng)時他忽然伸手拿了餅干,把巧克力滴在了她的裙子上。 他明明不愛吃甜食,怎么會主動拿餅干?尤其是這種巧克力夾心的餅干,看起來就非常甜。 所以那一次,他也是故意的吧? 兩件一模一樣的裙子…… 她忽然又想到了愛麗絲。 愛麗絲之前沒有抓過她,但是后來再見面的時候,它忽然就抓了她的手背。 那時她穿的就是這條裙子! 還有超市里那回,她得到布偶洛的預(yù)告去救人,而洛明易恰好也出現(xiàn)在了那里。 這些加起來絕對不能說是巧合了。 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她不知道的東西! …… 第二天一早,遲爸打電話說到火車站了。 遲爸不會坐飛機,就連夜坐了火車趕來。遲瑩請了半天假,去火車站接父母到家里。 遲母剛一見到遲瑩就很激動,一路上不停地問:“小寒呢?你找到他了?不是騙我的對不對?” 遲瑩拍拍母親的背,“找到了,他一會兒就來……你們先到我住的地方歇會兒,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他了?!?/br> 遲瑩打車帶父母回家,給他們倒了兩杯茶水。 她詳細地說了自己是怎么找到遲寒的經(jīng)過。 遲爸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這孩子……受了太多的苦了?!?/br> 遲瑩還沒見過父親哭的樣子,在她的印象中,父親一向是非常堅強的。 她安慰道:“小寒運氣還算不錯,我看他的經(jīng)理人對他還挺好的。生活上也蠻關(guān)照他,他的生活過得還不錯?!?/br> 當(dāng)然她心里不是這么想的,穆北這個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他或許會很照顧遲寒,但也是建立在利益之上,平時一定沒少壓榨他。 晚一點的時候,遲寒來了。 他一看到遲母的時候就愣住了,好半天忽然開口叫了聲,“mama?” 雖然很小就被人拐賣,但是看到母親的時候,他忽然就想起了一些被深埋的記憶。 遲母一把將遲寒摟在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遲父在一旁默默地不說話,輕輕地拍了拍妻子和兒子的后背。 遲瑩鼻子有些酸,隔了十幾年,一家人終于聚齊在了一起。 她覺得什么都值了。 …… 下午照常去上班,遲寒下午五點的飛機飛往M國,明天晚上有一場比賽要打。所以沒在遲瑩家里待太久,就回俱樂部訓(xùn)練去了。 遲寒要離開,遲爸和遲媽便沒了留下來了必要,而且遲爸明天還要上班,當(dāng)天下午也就回老家去了。 遲瑩下午上班的時候看到洛明易完全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仿佛她的衣服的損壞跟他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心里越想越奇怪,只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一時想不到自己該怎么做。 就趁著蘇珊出去忙別的事情的時候問布偶洛:“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布偶洛卻仿佛沒有聽到,低頭沉思些什么。 “怎么了?”遲瑩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有件事情我不太肯定,”布偶洛說,“以前看過一篇新聞,但是剛看到了標題,就因為當(dāng)時有工作要做沒有繼續(xù)點進去看,所以記不太清楚了?!?/br> “什么新聞?”遲瑩問,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就是……明天M國有場國際搏擊比賽嘛,好像有個我國的選手在比賽中意外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