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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運坐在后面聽到付謙鳴說自己是他的人,心里掠過一絲異樣的感觸。好似胸口種著一顆古樹的種子,從來沒發(fā)芽過,今天卻在半空中冒出了活躍的尖尖,順著胸腔破土而出,連帶著呼吸都散發(fā)著清甜。 “你說的誰信?”方珂被付謙鳴的氣勢嚇得有些站不住腳了。 “這位先生,你再不離開,我就要告你sao擾了?!苯\在身后適時開口,“還有,請你不要威脅我的男朋友,以他的地位,你絕對不敢碰他?!?/br> “你是什么來頭?”方珂心里漏了一拍,他看付謙鳴氣質(zhì)不凡,應(yīng)該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付謙鳴。”付謙鳴聽到姜運說男朋友三個字,嘴唇不自覺地勾了起來,連自己的名字都說的格外帶勁。 方珂臉色一青,吃了蒼蠅一般看著付謙鳴,“原來是付董!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現(xiàn)在就走!” 方珂屁滾尿流地拿起自己的東西,走起來還踉踉蹌蹌的。 付謙鳴看的心里急躁,不耐煩道:“滾!” 第17章 我會讓你得償所愿 付謙鳴看著方珂在他的位置上坐下之后,面色一松,彎腰坐在了姜運身邊。 “沒事吧?”付謙鳴扭頭看著她。 姜運微笑著搖搖頭,“沒有,謝謝?!?/br> 付謙鳴把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好似喃喃自語:“這次出差談的是關(guān)于跨國際石油的合作,所以這次的出行比較危險,很多國內(nèi)巨頭都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到時候在三亞你一定要時刻跟著我,有什么不對勁的第一時間告訴我?!?/br> “你不是做化妝品嗎?怎么突然改到石油行業(yè)了?而且據(jù)我所知,世界著名石油行業(yè)也就幾家,你找的合作商靠譜嗎?”姜運想不通付謙鳴的化妝品本來做的好好的,為什么突然去開發(fā)石油了。 “國內(nèi)的石油開發(fā)總在少數(shù),畢竟國內(nèi)的石油排行本來就很低,這么多年來國內(nèi)一直忍受供不應(yīng)求的局面。只要搶占石油先機,付氏集團就能掌握經(jīng)濟命脈?!?/br> 付謙鳴扭頭看著姜運,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這是商機,更是成功的機會。只不過前期投入會是一筆巨大的開銷,如果有人從中作梗,我還有可能會面臨破產(chǎn)的風(fēng)險?!?/br> “那為什么你還會做?”姜運也盯著付謙鳴,臉上的表情好像很期待他的答案。 “你覺得我會成功嗎?”付謙鳴忽略了姜運的問題,同樣期待地看著她。 姜運不敢說。 說成功,這個投資風(fēng)險太大。說不成功,她又覺得以付謙鳴的實力,失敗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付謙鳴說起石油商業(yè)契機的時候,眼中閃爍著星河般的光輝,好似獵豹蹲守住垂涎已久的獵物一般,急不可耐卻又安然鎮(zhèn)定地將它一步步收入囊中。這是他與生育來的魄力,她不得不感嘆他長遠(yuǎn)的眼光。 “你覺得我會成功嗎?”付謙鳴看著姜運的臉又問了一遍。 那雙漆黑的眸如同磁石,把姜運的同性顧慮統(tǒng)統(tǒng)排斥掉,只留下異性的艷羨和感慨,鬼使神差地攛掇著她點了點頭。 “會?!?/br> 付謙鳴勾唇一笑,心里對這個答案比較滿意。他重新靠在椅背上,闔眸時靜靜道:“這就是我決定做的原因。” “什么?” 付謙鳴面無表情地睜開眼睛看向姜運,那雙盯著獵物的眼睛死死鉤住了她,將她狠狠地釘在他的領(lǐng)地,讓她感覺到有些沉溺的危險,呼吸不暢。 “因為有人在期待,所以我會做,也會做成功?!备吨t鳴嘆了口氣,“期待這個東西最可怕,更可怕的是相互期待,你說是不是?” 姜運聽著付謙鳴聊家常一樣跟她傾訴,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輕松了不少。她重新戴上U型枕靠在椅子上,看著窗外層層白云,思索著付謙鳴的話。 期待確實是可怕的東西,因為有時候最終的結(jié)果并不能夠讓期待滿意。 但期待又是美好的東西,因為它能讓追求結(jié)果的過程更加有動力。 相互期待...... “相互期待不是可怕的,是幸福的?!苯\緩緩解釋,“因為成功,會是雙份的快樂,不成功,兩個人也可以抱團取暖,總比一個人沉浸在失敗里要好得多?!?/br> 付謙鳴其實沒有想到姜運會認(rèn)真思考他說的話,在他印象里姜運應(yīng)該是個不茍言笑的人才對。 不過這種感覺不錯,有個人能適當(dāng)排解他的負(fù)面情緒,也挺好。 “姜秘書,我會讓你得償所愿的?!备吨t鳴笑著轉(zhuǎn)過身去,不再說話了。 我會讓你擁有雙份的快樂,當(dāng)然希望成功后也能有抱團取暖的獎勵。 然而姜運心里卻咯噔一下,付謙鳴這話的意思是,和他相互期待的人......是她? 她明明沒有期待什么,只是覺得以付謙鳴的實力,成功不在話下而已...... 可為什么當(dāng)她聽到付謙鳴這么說的時候,她心里覺得他成功的可能性直接滿格了呢? 奇怪。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 飛機平穩(wěn)行駛了四個小時,在三亞鳳凰國際機場停下。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多了,不算太熱,姜運穿的雖厚,倒也能忍受。 付謙鳴最先從飛機上下來,譚奇則一臉憂郁地跟在他后面低聲嘀咕。 姜運最后一個出的飛機,見譚奇心情不是特別好,便走上前微笑道:“譚助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