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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開,斷裂, 四濺。 整個室內(nèi)都飄蕩充滿了一種香甜又讓人陶醉的氣味,仿佛無形之網(wǎng), 牢牢纏住男人和女人。 微冷皎潔月色映照下,能看到那陳舊的床榻上掛著一張扯破了半邊的玉色紗簾, 紗簾不斷亂晃, 華美的外袍,白凈的里衣, 貼身的內(nèi)兜都被扔了出來。 男人的,女人的。 混亂的,交織的。 他貪婪地汲取那最令人沉醉的氣息,她顫的厲害厲害卻根本無可奈何,無意識穿過他濃密的發(fā)間。 忽然, 他軀體一僵。 趙據(jù)起身,倒退幾步,俊臉上紅潮未退,隨意擦了擦下巴處沾著的透明水光。 正沿著他下巴往下滴呢。 明湘看到這一幕,羞恥心瞬間爆棚,險些要把自己埋到地底里! 嗚嗚,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她的肚兜擦臉??!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用在床榻上的外袍牢牢裹住,只留下一張漂亮的臉蛋。 他呼吸未止,仿佛發(fā)泄般啃了啃她,又捏了好幾下她的臉蛋,直到她吃痛了,才啞聲道:“你不知道你小日子來了嗎?” 他語氣里有一種無可奈何地頹喪。 明湘頓時笑出聲,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趙據(jù)這副模樣。 而趙據(jù)瞬間變得危險的目光,讓她立刻乖乖閉上了嘴。 他冷笑一聲,拎著人過來,盯著她道:“愛妃不會覺得孤就這么放過你了吧……” “把孤勾成這樣,你很得意?嗯?” * 明湘醒來時,只覺得哪里都很酸。 尤其是手腕! 剛在地上站穩(wěn),又覺得腿也很酸。 沒看到趙據(jù),她扁了扁嘴,問身邊宮人道:“陛下呢?” 宮人是跟著他們一起出宮的,之前就在明湘身邊服侍,叫作白梨。 白梨侍候她穿衣,扶住她,望著她白里透粉的好氣色,和形狀優(yōu)美似桃花般的眼眸眼尾處染上的醉紅,先是情不自禁怔了一下,才道:“陛下在外面用膳呢?!?/br> 明湘頷首,低聲吩咐白梨去收拾床榻。 一邊說,一邊又忍不住自己快炸了的羞恥心, 昨晚那一遭,那里簡直根本不能看了,明湘可不想昭告虞家她昨晚上和陛下做了什么事! 雖然她也知道,這是不太可能的。 白梨聽了之后,順便貼心道:“地上的衣物奴婢也收拾好了?!?/br> 提到這件事,明湘含著水的眼眸瞟了白梨一眼。 白梨想到什么,臉紅了紅。 明湘看她臉紅,臉瞬間更紅了,幾乎快滴血。 主仆二人面面相覷,又非常默契地錯開了視線。 只有明湘自己知道,她表面上還維持著岌岌可危的淡定,藏在錦鞋里的小腳趾已經(jīng)尷尬地抓地了,腦海里有一只冒出來的土撥鼠在不斷尖叫。 啊啊啊為什么要她去吩咐人處理事情啊! 趙據(jù)這個壞蛋! 趙據(jù)挑剔了一陣虞家送上來的飯菜,讓元寶公公回宮去了膳房一趟。 膳房聽到是貴妃要的,連忙打起精神來,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最精致的菜肴。 之前明湘吃不進去飯,趙據(jù)折磨了膳房好一陣,現(xiàn)在每個膳房服侍的宮人都知道,貴妃比陛下更不好惹。 得罪了陛下,陛下頂多把你掛在文華殿上風干。 得罪了貴妃,陛下能把你折磨到生不如死啊! 明湘出來時,趙據(jù)看著她就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 ?/br> 她心中還有氣,再加上兩人昨天還親密了一遭,不加掩飾地瞪了他一眼。 趙據(jù)夾了一塊炒山筍,投喂到貴妃嘴巴里,閑閑道:“像是一只氣鼓鼓的小松鼠?!?/br> 明湘下意識張開嘴,嚼了兩口。 她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桌上的菜都是自己喜歡吃的,氣頓時消了大半。 但她還是軟噠噠氣哼哼懟回去道:“那陛下就是竹子成精!” 竹子成精? 在一邊服侍的元寶公公眉頭挑了挑,雖然他知道貴妃很是大膽,但沒想到貴妃如此大膽!怎么能如此冒犯天威呢? 更稀奇的是,陛下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甚至聽了她的話,陛下唇角勾了勾,笑容意味不明。 陛下甚至整個人都在一種松弛的、慵懶的狀態(tài),這是元寶公公從未見過的。 不知不覺地,元寶公公對明湘的態(tài)度更恭敬了。 用完膳食后,趙據(jù)才問她,“吃飽了?” 明湘小雞啄米般點點頭,昨天太累了,她剛才一不小心沒控制住,感覺食物都快堆到了喉嚨里了。 啊,以后可不能吃這么多了,不然趙據(jù)又說她胖了! 趙據(jù)輕笑一聲,習慣性摸摸她腦袋瓜,捏了捏她耳垂,又扯了扯他最愛的臉頰上的軟/rou。 明湘木著臉任他玩/弄了一會兒,只覺得趙據(jù)對她愛不釋手的毛病更重了。 好半晌,他玩夠了,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氣,才低笑道:“你還在睡的時候,有一個林氏,自稱是你傅姆,在外面等著你?!?/br> 明湘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是林婆婆,一時間她驚喜之余又有點惱怒,于是她也報復(fù)般去扯了扯他的臉。 嘖,他臉頰硬邦邦的,一點都扯不動,沒有意思。 “陛下怎么不早說?!” 她假裝沒看到趙據(jù)臉頰浮現(xiàn)的的紅痕和驟然變了的臉色,嬌滴滴埋怨了一聲,立刻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