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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陌白,你真有錢!”劉子豪呆呆地吐出這句話。 各種禮物之間甚至夾雜著好幾件他喜歡的,纏了他爸媽好幾個月爸媽都沒同意給他買,因?yàn)樘F了! 君陌白完全就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似乎在等安書墨挑選。 “我沒有什么喜歡的,快走啦快走啦!”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跟著老師去傳說中的雪山玩了。 君陌白被安書墨拉著,身上還不成熟的霸總氣勢迅速破功,一路上都在碎碎念:“你喜歡的我都送你!” 嘴里來來回回嘀咕這么一句話,可惜安書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的身上。 趙老師見大家都準(zhǔn)備好了,連忙組織家長和孩子們上車,兩輛大型巴車才把所有人裝下。 劉子豪安書墨君陌白三人坐在一起,君陌白強(qiáng)行坐在中間,把他們兩個人隔開。 安書墨從一上車開始就不停地說話,嘰嘰哇哇像個麻雀。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她的精力很快就耗盡了,靠在君陌白肩膀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君陌白!” 坐在君陌白身側(cè)的劉子豪突然招呼他,君陌白恍若未聞,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劉子豪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反應(yīng),又叫了一聲。 “陌陌?” 君陌白眼皮一抬,盡量保持自己身體沒有任何抖動地轉(zhuǎn)過頭來,他對劉子豪本能地厭惡,并不愿和他多說一句話。 “你不可以?!本鞍渍f道,神色嚴(yán)肅。 劉子豪愣了一下,沒有聽懂。 “什么?”他不可以什么東西? 君陌白的視線在他面上逡巡,眼神銳利得像是一把刀,時刻準(zhǔn)備進(jìn)攻。 “你不可以靠近墨墨?!彼俅螐?qiáng)調(diào),似乎是覺得自己說得不夠,繼續(xù)補(bǔ)充道:“不可以和她說話,不可以叫她的名字,不可以和她一起玩,什么都不可以!” “憑什么?”劉子豪氣極,抬高聲音。 安書墨倏然驚醒,抬起頭迷迷糊糊地看著僵持的兩人,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左右看了看,大家都還在睡著,現(xiàn)在也還沒到目的地。 “陌陌,你們剛才在講什么?”她睡得并不沉,迷迷糊糊聽見他們在聊天,不過聽得不是很清楚。 君陌白鐵青著臉等著劉子豪,突然被安書墨喚了一聲名字,捏緊的拳頭瞬間松開。 轉(zhuǎn)頭又恢復(fù)了單純無害的模樣。 “墨墨,還沒到,你繼續(xù)睡吧!”君陌白的聲音突然放軟,一臉期盼地看著她。 安書墨不疑有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重新縮回君陌白的肩膀上。 整個人窩進(jìn)座椅里,沒過一會兒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你憑什么不讓我和墨墨一起玩?我和她從小就認(rèn)識了,你才出來幾天!”劉子豪越想越生氣,安書墨才睡著不久,又開始爭辯。 君陌白沒有說話,只回頭看著他,沒有一絲情緒起伏的眸子看的劉子豪心里發(fā)怵。 半響才示弱道:“大不了嘛,等墨墨醒了我再和你說話!” 巴車在城市中心行駛了好幾個小時,才把這一行人帶到離帝都不遠(yuǎn)處的雪山。 名字叫雪山,可是長年連雨水都少得可憐,更別說什么雪花了。 除了家長,所有同學(xué)幾乎都是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好在雪山雖然沒有雪,可這里綠草如茵,草地兩旁長滿了密密麻麻細(xì)碎的紫色小花。 很難想象這些都是沒有人照料,自己長成的。 劉子豪和安書墨一下車就像兩匹脫韁的野馬似的,朝著山上飛奔。 雪山相比其它的地方比較難行,上山地方全靠自己走,同學(xué)們好幾次走到一半都吵著鬧著要放棄,好在總歸還是爬了上來。 第一天,老師們組織大家搭建帳篷,安營扎寨,晚上的時候一大群人圍在一起講故事做游戲。 同學(xué)們幾乎把周圍所有的枯樹枝都撿了回來,生起一團(tuán)火,大家圍在一起。 “墨墨……”劉子豪抱著膝蓋坐在安書墨旁邊。 她們的帳篷就搭在圍成的火堆旁邊,君陌白倒是沒什么特殊感覺,就是安書墨總覺得自己背后有冷風(fēng)呼呼地灌。 聽見劉子豪叫她,她轉(zhuǎn)過頭去,毫不客氣地諷刺。 “你怕歸怕,不許往我脖子里吹風(fēng)!” 劉子豪一臉委屈,周圍黑黢黢的,壓根不敢往別的地方看。 “墨墨,我想回帳篷去睡覺了!”劉子豪說道。 安書墨看了看周圍,已經(jīng)有好些同學(xué)在家長的照顧下開始洗漱準(zhǔn)備睡覺。 離這不遠(yuǎn)處就有一條水質(zhì)清澈的小溪,別人都在那里打水洗臉洗腳。 漱口的水是從山下買上來的十幾桶純凈水。 趙蕾清點(diǎn)完每個帳篷的位置和人數(shù),這才走到他們?nèi)齻€身邊。 她們?nèi)齻€比較特殊,都沒有家長陪同。 安書墨和劉子豪是家長沒空,而君陌白是一心一意想要和安書墨在一起,不愿意讓自己的家長跟過來。 這種情況,老師自然要和她們睡在一起,保證孩子們的安全。 “小朋友們!咱們?nèi)ズ舆呄聪茨樝聪茨_,然后就回來睡覺了,好不好?”趙老師弓下腰和她們說話,火堆燃燒到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快要熄滅。 木枝在活里被燒得噼里啪啦地響,深山的夜晚比其他地方還要冷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