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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譚易林腿傷的緣故,譚家一貫不會往餐桌上放寒涼的食物,今天也不知是因為什么,居然出現(xiàn)了一大盤螃蟹。嘻嘻嘻嘻嘻嘻仔細(xì) “管家,管家——”譚文龍臉色陰沉,眼神像刀子似的盯在譚易林的身上,說出的話傷人得厲害,他說:“已經(jīng)這個鬼樣子了,還不知道保養(yǎng)?真要等兩條腿都廢掉才知道后悔?” 說著看著姍姍來遲的管家,呵斥道:“這里怎么會有螃蟹?撤下去?!?/br> 管家渾身冒汗,在夫人和老爺身上來回看,愣了半響卻沒有動作。 譚夫人不咸不淡地開口道:“是我讓下人安排的螃蟹,諾諾和墨墨喜歡吃?!?/br> 誰知道平時死都不愿意回家一趟的譚易林今天居然肯回來了。 說著,譚夫人往兩個女兒的盤子里一人夾了一個螃蟹,這個季節(jié)的螃蟹正是最肥的時候,滿滿的黃讓譚小花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譚小花雖然平時喜歡頂撞譚文龍,但都是小打小鬧,在譚易林的事情上她基本不會插嘴。 畢竟那可是譚家唯一的“獨苗”呀。 譚小花捏著兩只螃蟹掂量一下,笑嘻嘻地朝譚書墨說道:“真的好肥,你吃不吃?” 話音剛落,她已經(jīng)動手開始剝殼了。 譚書墨喜歡吃螃蟹龍蝦一類的東西,但是最討厭剝殼,看著譚小花興致勃勃地擺弄那些工具,干脆坐在一旁,等她剝完了再搶。 眼看著幾個人壓根無視自己的存在,譚文龍的臉冷得像是被猝了冰。 “不許吃了,撤下去?!彼l(fā)出最后通牒。 管家哪里還敢猶豫,立馬上前將螃蟹連盤端起,譚小花和譚書墨盤里還沒來得及剝開的螃蟹也被奪走,譚小花舉著兩只手,手套剛剛戴好。 兩個人死死盯著越端越遠(yuǎn)的大閘蟹,恨不得眼睛直接長在上面。 “林兒,你的也撤下去?!弊T文龍再三強(qiáng)調(diào),不許他吃一丁點寒涼的食物。 譚易林無所謂地松開手,將掏得干干凈凈的蟹殼扔掉,隨手端起那盤蟹rou,丟到譚書墨面前。 “吃?!?/br> 他主動將蟹rou送給meimei吃,譚文龍的臉色這才緩和些許,只要他不碰什么都好說。 言歸正傳,譚文龍知道譚易林對他的做法不屑一顧,但是害解釋的還是得給他解釋,畢竟未來繼承譚家家產(chǎn)的人只有他一個。 是以,譚文龍語重心長地說道:“知道你不明白,你meimei進(jìn)司家好處多著呢,只要司慎愿意讓出這么個口子,咱們自然有辦法在他那里得到更多。” 司慎這個人,什么都可以,可惜太過自大,他以為自己百毒不侵,可他就要想辦法鉆他空子。 作為譚易林嫡親meimei的譚小花突然被“點名”,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譚文龍說指的meimei是此刻一本正經(jīng)吃著桌上唯一一盤蟹rou的譚書墨。 譚小花:謝謝,有被冒犯! “張董撤資,今晚又這么頂撞君家,你覺得沒了君家做靠山,咱們家還能撐多久?”譚易林可不傻,司家對付譚家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以前還有君家護(hù)著,今晚看君家?guī)讉€人離開時候的樣子,難保君家不會成為第二個針對他們家的人。 譚文龍對這個十分放心,他安撫道:“不會,君家永遠(yuǎn)不可能針對譚家?!?/br> 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信,譚易林狐疑地看了譚文龍一眼,沒有追問。 他眼角瞥了一眼在一旁安安靜靜吃著蟹rou的譚書墨,難得多話。 “司氏可不是什么安樂窩,腦子這么蠢,小心被別人吞得連骨頭都不剩?!泵髅魇顷P(guān)心的語氣,偏偏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警告和詛咒一樣。 譚書墨吃東西的動作一頓,將嘴里的東西咽下,喝了一口湯,然后起身說道:“爸,媽,我吃好了?!?/br> 說著便退出座位朝著二樓房間走去。 譚小花沒好氣地吐槽:“會說話嗎?我也吃不下了,爸媽我上樓去了。” 說著她也追著譚書墨回了房間。 她們兩個人一貫形影不離,譚家的人早已見慣不慣了。 譚易林被噎了一句,看著擱置在一旁還沒吃完的蟹rou,小指微微動了一下,轉(zhuǎn)而像譚文龍問了別的事情。 “司慎今天怎么會突然過來?”像是在監(jiān)視他們家似的,君家前腳剛到,后腳司慎就趕了過來。 他可不信是散步散著散著就趕了過來的。 譚文龍看了譚夫人一眼,徑自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小酌一口,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你真以為司慎針對的只是咱們譚家,兒子,永遠(yuǎn)不要去猜一個瘋子的心思?!?/br> 看著君家和司家表面云淡風(fēng)輕,但是就憑這么多年,君家一點譚書墨的消息都沒有,他就已經(jīng)可以猜到,司慎才是最見不得君家好的那一個。 譚書墨失蹤,譚家不過是多了一個女兒,根本無足輕重。 這件事打擊最大的還不就是那個視譚書墨為命的君陌白嗎?司慎想要打擊君家,直接從君家唯一的繼承人身上下手是最方便的了。 當(dāng)年他們都以為君陌白會抵不住失去譚書墨的痛苦,沒想到,他倒茍活了這么久,還真等到了和她重逢的這一天。 譚文龍猜了這么多,或真或假里面彎彎繞繞的事情他自己也理不清楚,總歸君家這么多年找尋譚書墨無果這件事里有司慎的一份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