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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這關鍵時刻,如果父親知道她和君陌白牽扯在一起,指不定會怎么想。 君陌白漆黑的眸子,沉沉地看向譚書墨,將他的理解逐字逐句問了出來:“墨墨,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想讓家人知道你和我的關系,是嗎?” 如果他是這么拿不出手的話—— 那她何必答應和自己在一起。 君陌白的眼底劃過一絲受傷,倒不想平時一樣動不動就用眼淚來嚇她。 譚書墨啞然,君陌白說得似乎沒錯,但又好像大錯特錯。 她不想讓譚家知道她和君陌白在一起的事情,不代表她不認可自己和他之間的關系。 譚書墨逃跑直視他的眼睛,輕笑道:“你誤會了,只是還沒到結婚那一步,太早讓長輩知道也不太方便?!?/br> 她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 手心貼著他的手背,緊緊地握著。 他臉上的陰霾未褪,整個人委屈得像是個孩子,態(tài)度也一點點軟化。 “墨墨,如果和你結婚的人不是我,我會瘋掉的?!彼缡钦f道。 譚書墨愣了一下,欣然點頭。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問出心中疑慮。 “墨墨,你和司慎,是不是有什么……關系?” 譚書墨:“只是普通同事,他是我上司,僅此而已?!?/br> 君陌白心里的大石頭瞬間落下,眸子透亮,像是松了一口氣。 兩個人坐在車里良久,知道譚小花酒醒得差不多了,她才將他叫醒。 譚小花云里霧里,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家,笑嘻嘻地沖著君陌白道了聲謝,從車里爬了出來。 譚書墨正要下車,手肘被君陌白柔柔一帶,整個人順勢撲進了他的懷里。 君陌白緊緊擁著她,深深吸入一口氣,像是上癮了一般,念念不舍地將她松開。 君陌白:“晚安,墨墨?!?/br> 譚書墨:“……晚安?!?/br> 看著君陌白的車開走,譚小花還有點不可置信。 “墨墨,你和君少關系發(fā)展得這么迅猛?”譚小花癡癡地看著夜里那輛炫目的瑪莎拉蒂。 “……”發(fā)展得再慢一點,她怕趙佳生會把她算計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譚書墨晃了晃她羨慕得發(fā)直的目光,一把將她拉得折過身子,揪著她的衣袖朝前走。 “譚易諾我告訴你,我和君陌白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彼龕汉莺莸恼Z氣就差說,如果你說了,我nong死你!?。?/br> 譚小花被她揪得三步并兩步,原本步子就不穩(wěn),這下更是被連拖帶拽。 “不說就不說,你輕點?!?/br> 譚書墨想了想,補充一條:“以后不許和趙佳生聯(lián)系?!?/br> 譚小花的步子突然頓住—— 譚書墨指尖拉扯,拽不動她,不得不停下步子,和她兩兩相望。 譚小花的眼睛通紅,看著她,在接觸到她薄涼的眼神以后,垂下眸子,很快就聚集了大顆大顆的淚珠。 譚書墨心里一軟,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語重心長地勸慰:“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今晚的事情恰好說明了這件事,你總不希望以后你每次和他出去,都得盼著我去救你吧!” 別說趙佳生比她大了十幾歲,思想上年齡上已經(jīng)有了不可跨越的鴻溝,就說趙佳生蓄意接近譚小花,只為了利用她這一點,他在譚小花這里也應該被pass掉。 譚小花紅著眼睛,聽完譚書墨的話,喉嚨里一陣哽咽,哭喪著臉說道:“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他利用我?” 譚書墨沉默—— 譚小花:“我就說,怎么回回這么巧,次次都和君陌白有關,他這個賤人,要撮合你們直說嘛,干嘛玩兒陰的?” 譚書墨:“……” 她就是蠢,她就不該管她,就該讓她自生自滅。 她懶得搭理譚小花,干脆利落地轉(zhuǎn)身就走,瀟灑地留給她一個背影。 譚小花擦干鼻涕眼淚,跌跌撞撞地追上來,語氣急促地解釋:“我早就看出來你對君少不一樣了,早在一起晚在一起不一樣嗎?” 譚書墨停下步子,一臉莫名其妙:“你哪里看出來我對君陌白不一樣?” 她覺得她對君陌白那是十成十的敷衍啊,好幾次都打定主意再也不和他有一絲瓜葛。 “那不還是一有機會你就興沖沖地去見他嗎?”譚小花似乎看穿了她心里所想的,笑盈盈地回復。 譚書墨不自在地轉(zhuǎn)移注意力,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順著小路晃了回去。 譚家的人沒收到她們要回家的信息,這個時間點。譚文龍已經(jīng)洗漱好坐在廳里看著報紙,估計再過十分鐘就要去睡覺了。 譚小花一進門就忍不住大聲叫喊,整個別墅瞬間燈火通明。 “媽——媽——我和墨墨回來了!” 譚書墨跟在譚小花身后,看見譚文龍,禮貌地喊了聲爸爸。 譚文龍瞥了她一眼,點點頭,轉(zhuǎn)而看著譚小花呵斥:“叫,叫,叫,叫什么叫?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大半夜的非要把鄰居都吵醒?” 譚小花啞住嗓子,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酒氣瞬間上涌—— 淡淡的酒味彌漫在整個房間里。 譚文龍這才注意到她微醺的臉蛋,還有譚書墨緊緊拽著她的動作。 她明顯連站都站不穩(wěn)! “你喝酒了?”譚文龍將報紙合上,眼鏡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