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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是去找譚小花的?!?/br> 為什么,他給了她全部的愛,還不夠嗎? 就因?yàn)樗胁。?/br> 可是別人能給的,他一樣能給,別人不能給的,他傾盡所有也會滿足,這樣的愛,還不夠嗎? 為什么要騙他…… 譚書墨搖頭,眼淚成滴掉落。 “不是的,陌陌,你聽我解釋。” 司慎笑意未達(dá)眼底,下一秒,加重力道的拳頭再次落了下來,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砸在他的下顎。 司慎被打的狂退好幾步才穩(wěn)定身形。 他食指沾了沾嘴角鮮血,不屑地說道:“君陌白,即便是墨墨擋在面前也攔不住你,果然,你的情深不過是裝的?!?/br> 君陌白的臉色難看到極致。 司慎的每一句話都讓他發(fā)瘋,瘋到恨不得摧毀整個世界,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窒息得死掉,急需尋找一個宣泄口。 于是,君陌白更加瘋狂地攻擊司慎。 司家護(hù)衛(wèi)終于看不下去了,一群人沖過來,還沒靠近就被君陌白打倒。 拳打腳踢,撕咬掐抓,但凡靠近他的人無一不是遍地鱗傷。 “譚書墨,快過來?!彼旧鞒惺帧?/br> 譚書墨臉色慘白,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君陌白真正意義上發(fā)狂的模樣,不是秦夫人三言兩語的概括,也不是記憶里他無傷痛癢的幾句嘶吼。 而是真實(shí)的,她感覺這個人……不,或許,此刻的他已經(jīng)完全沒了人性。 他更加符合一只被人激怒的狼,只有鮮血和死亡能平息他的怒火。 罪魁禍?zhǔn)姿旧饕稽c(diǎn)都不覺得慌張,反而好整以暇的看著君陌白被人重重包圍做困獸之斗。 高高在上的君家獨(dú)子,此刻居然被他當(dāng)成了一只觀賞的動物。 “不要打了,陌陌,停下?!彼黄浦貒胍苯記_到他面前。 司慎臉色大變,顧不得看戲急忙上前將她扯了回來。 “你瘋了?”司慎驚出一身冷汗,后怕地吼她:“他瘋了,你也失去理智了?” 一連兩個瘋字,刺激得譚書墨喘不過氣。 不行,陌陌的心智本來就不太成熟,萬一真的被刺激病了怎么辦? 譚書墨顧不得那么多,直接咬上司慎抓著她的手,眼睛死死盯著被眾人困住的君陌白。 司慎眸光晦澀不明,右手緊緊握成拳頭,硬是沒有將她松開。 “你瘋了,你才瘋了,你把我們騙來就是為了戲弄我們的?司慎,你就是個瘋子?!?/br> 譚書墨氣極,嘴上不斷咒罵,手里還使勁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司慎不屑置辯,對,他就是瘋了,察覺到一點(diǎn)她要離開的跡象,他就控制不住地發(fā)瘋。 明明她才說過會喜歡他陪著他,明明他才放下芥蒂。 “松開我。”譚書墨盯著他的眼睛,一雙眸子烏黑沉郁。 其實(shí)不用他放開,君陌白也很快就會沖到他們面前了,此刻的他打紅了眼睛,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但凡靠近他的,無一不是一拳頭了事。 司慎看著她,半響,如她所愿,將她放開。 “你以為他還會記得你?譚書墨,在這一點(diǎn)上你總是驚人的自信?!?/br> 自信他會死心塌地地喜歡她,自信君陌白即便到這個地步還會記得她? 曾經(jīng)君陌白發(fā)狂險(xiǎn)些將秦瑤的手指頭給咬斷,那個時候還只是發(fā)個小脾氣,現(xiàn)在……呵。 他想著,讓她吃點(diǎn)苦頭,知道君陌白的愛并沒有那么純粹,那么獨(dú)一無二,說不定她就回頭了。 司慎一松開譚書墨,她立刻朝著君陌白撲了過去。 他的眼睛余光一直盯著司慎,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就連譚書墨到他身邊也沒有反應(yīng)。 眼看著就要碰到他,君陌白的手迅速抬起再狠狠落下—— 司慎控制不住地朝前兩步,然后頓住。 同樣頓住的不止是他,還有君陌白的手。 在譚書墨抱著他的那一剎那,君陌白心里瘋狂憤怒的因子如潮水般褪去。 幾乎是在她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的眼睛迅速恢復(fù)了清明。 “墨墨……”君陌白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語氣低沉,像是被人拋棄了的流浪狗。 “放開我?!彼€不忘剛才譚書墨奮不顧身擋在司慎面前的模樣,所以這是她第二次……這么保護(hù)司慎嗎? 曾經(jīng)堅(jiān)定地說會永遠(yuǎn)保護(hù)他的人,此刻為了另一個人,不惜欺騙他? “陌陌,你確定,你真的……不要我了嗎?”譚書墨咬著嘴唇,此刻的她心上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君陌白的拳頭握緊又放松,來回好幾次,最后無力地松開,連帶著他的眼眶也變得濕潤,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讓人心疼。 “墨墨,你還要我嗎?” 在他的世界里,從來都沒有不要墨墨這個選項(xiàng),墨墨就是他的命,誰會傻到將自己的命拱手讓人? 譚書墨緊緊抱著他,第一次被他的喜歡所震撼。 有一個人,全心全意地愛著她,把她當(dāng)做唯一,視她為命,而她呢? 她怎么可以騙他? “對不起~”譚書墨放低聲音,將頭抵在他的心上,道:“陌陌,對不起,再也不會了,我不會不要你的,我從來都只想要你一個?!?/br> 君陌白怔愣著,不敢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