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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渾身上下濕透了,隔著水花都能感覺到她的妙曼曲線。 她抱著他的肩膀,沒了服裝修飾,每一寸的骨頭都瘦削得磕人。 這浴池被他放滿了水,到現(xiàn)在出口處還在啾啾地流水出來。 水面不高不低,坐下時剛好能淹到她下巴,稍不留神就會嗆水。 譚書墨抱著君陌白,將他緊緊拽著謹慎地從水面上浮過去,坐到池邊。 “司慎說的照片就是書房那些?” 剛脫離危險,她立刻開口問道。 有些問題,必須要立刻解釋,拖一分鐘都不可以。 君陌白不說話,被她攬著的手也不動。 譚書墨自顧自地解釋,將他的腦袋掰過來和她面對面—— “這些事情我原本就打算給你說的?!?/br>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她很高興君陌白沒有像司慎那樣派人監(jiān)視她,但是該承認的事情還是得承認,省的被別人說出來平添誤會。 君陌白看著她,眉心無意識地蹙起:“我不想聽?!?/br> 他這樣說,儼然已經(jīng)定了她的罪名。 譚書墨心里一沉,她都這樣了,還換不來他的信任? “想聽也得聽,不想聽,也得聽!”她強硬地拽著他的胳膊,整個人壓在他身上。 君陌白只得放棄暫時離開的想法。 譚書墨一字一句恨不得從盤古開天辟地開始說起。 從十二年前她以為是司慎害死她母親,再到譚家故意將她送走,回國的時候,譚文龍說司慎又開始針對譚家,讓她想辦法得到司慎信任,能讓他喜歡上她最好,哪怕不能,那也得想辦法到他身邊。 為日后譚家對付司慎做準備。 所以,她進司氏完全與個人情感無關(guān),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對司慎動過心。 君陌白沉默良久,譚書墨說的東西讓他不敢相信,整整十二年,他尋找了她十二年,而她的十二年里,都在為了取得司慎信任而綢繆。 “所以,照片也是假的?”君陌白心底燃起一絲雀躍。 譚書墨點頭,松開手換了一個姿勢,靠在他的肩膀上。 “照片應(yīng)該是借位,陌陌,我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br> 君陌白眉頭依舊蹙起,良久才開口試探:“你,不怕我嗎?” 他第一次,當著譚書墨的面露出那副鬼樣子。 像一只沒有思想的危險的野獸。 司慎說的話像是一句句魔咒,他怕自己會發(fā)狂,更怕自己會在無意識中傷害到譚書墨。 以至于在司家,明明他那么想擁抱他的墨墨,雙手卻不敢動彈。 那是他第一次,想要躲得遠遠地,永遠不靠近她。 譚書墨直直地盯著他,坦然承認:“害怕?!?/br> 君陌白渾身一抖,原本舒緩的表情一僵。 沒等他繼續(xù)腦補,譚書墨又補充道:“但那是因為在乎?!?/br> “因為在乎,所以害怕?”他不懂。 她的眸子一如往常的堅定,握著他的手絲毫沒有松懈,她解釋道:“因為在乎你,所以害怕你會不會失去理智,害怕你再也清醒不了,害怕你會受傷,害怕你……會忘記我?!?/br> 喉頭一陣哽咽,她如今才意識到君陌白的喜歡有多珍貴。 君陌白笑了,真正放松的微笑。 還沒等他抱上她,譚書墨先一步提醒道:“司慎不會放過我的,如果你還要生我的氣,那我在帝都就待不下去了?!?/br> “待得下去!”他的語氣有些急切,立刻肯定回復。 漂亮的眸子注視著她,他突然抬起手,一把將她撈進懷里。 “我保護你,我守著你,不要離開?!?/br> 她不過就是開個玩笑。 譚書墨滿足地靠在他懷里,額頭在他的襯衣上蹭了蹭。 “阿秋~”一個噴嚏徹底打破氣氛。 譚書墨揉了揉鼻子,抬眸看他,眼神里充滿了控訴。 君陌白二話不說立刻將她抱了起來,長腿一邁,帶動著嘩啦啦的水聲走出浴室。 兩個人皆是濕淋淋的落湯雞模樣,譚書墨的白色裙子離開水面,黏膩地貼在皮膚上,連帶著內(nèi)襯衣褲的紋路都被完美勾勒。 離開水面,兩人的身體都在不斷發(fā)熱,譚書墨更是有要感冒的征兆。 君陌白不敢耽擱,急忙從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凈衣褲給她換上。 譚書墨被他輕柔地放在床上,眼看著他拎著他的衣服走過來,還以為他是要換衣服,干脆翻起被子將自己蒙住。 被子里含糊不清的聲音響起,她說:“你換吧,我不看!” 下一秒,被子被人用力掀開。 譚書墨瞪大眼睛,他——他要做什么? 眼看著君陌白的手落了下來,寬厚的手掌放在她肩頭,純白衣物如同一瓣蒜皮一樣被他掀開,漏出里面光滑潔白的肌膚。 等等—— 譚書墨抬頭,看著頭頂上方的君陌白,他的個子雖然纖瘦但是十分好大,俯身看著她的時候頭頂正好能將燈光完全遮擋。 他和小時候完全不同,成年人的胸膛自帶一股壓迫感。 譚書墨支支吾吾地捂住自己滑落肩頭的衣服,坑坑巴巴說不清話。 “你,你你你你做什么?”她扒拉住自己最后一道防線。 君陌白一頭霧水,舉著衣服逼近一步,眉心始終沒有放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