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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是指因為她和譚文龍吵架,那大可不必。 誰知譚小花扁著嘴,委屈至極的模樣,控訴她的罪行:“你和君陌白在一起了?” 她想,這應該不算秘密,但凡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 這么想了,她也這么說了出來。 誰知譚小花的情緒非但沒有被安撫下來,反而變本加厲,恨不得兩條腿都勾搭在她身上。 “果然,你這么快就被拐走了,萬一我一松手,君少把你娶走了怎么辦!” 結(jié)婚?她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被她這么噘著實在難受,譚書墨顧不得和她慢慢解釋,直接強行把她扯了下來。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再說了,她還要興師問罪呢,這么被兩條腿纏著怎么興師問罪? 譚小花還想再撲上來,譚書墨偏偏不吃這一套。 她前進一步,她干脆后退兩大步。 譚小花這才屈服,但是嘴里還喋喋不休地數(shù)落人,她道:“你是我撿回來的,以后不管你去哪里,嫁給誰,都應該先給我報備一聲。救命之恩大如天,我都沒纏著你讓你回報,你可別把我扔下了?!?/br> 從小她們倆在一起的時間比誰都長,若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聽譚小花這么再三警告,譚書墨知道,她是真的怕了。 所以她干脆直接保證,以后不管去哪里,一定將她帶上,永遠都不會把她丟下。 兩人這才興致勃勃勾肩搭背地朝著學校走去。 這段路實在不好打車,譚書墨剛剛又和譚家決裂,這個時候再叫譚家管家派車這種事情她可做不出來。 看著譚小花一瘸一拐地跟著她走,她干脆研究起了手機打車軟件。 沒等她將軟件下好,一輛黑色賓利由遠而近,穩(wěn)穩(wěn)地停在她們面前。 此刻譚小花正蹲在地上,她回家回得匆忙,一雙涼鞋沒來得及換,走得久了覺得腳指頭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突然見眼前的光被遮擋住,呆萌地抬頭。 黑色賓利里迅速下來一個人,繞過車頭,恭敬地停留在譚書墨面前,態(tài)度近乎卑微。 他道:“譚小姐,少爺讓我過來保護你,順便照看你的衣食住行,您現(xiàn)在是……” 說著,他掃了一眼狼狽地蹲在地上的譚小花,字斟句酌地說道:“您需要用車嗎?” 譚書墨呆了,看著賓利上君家特有的徽章,在此之前她真的不知道原來君陌白一直派人護在她身邊。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是之前?還是今天才開始的。 那人很明白譚書墨的煩惱,善解人意地解釋:“譚小姐放心,我們是今天才來跟著您的,順便保護您的安全,平時不會打擾到您,只有在您需要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您完全可以當做看不見我們?!?/br> 一口一個您聽的譚書墨心慌,話音剛落,就直接說道:“抱歉,我姓安。” 從譚家出來的那一刻,譚這個姓給她的光環(huán)就注定是過去的了。 從現(xiàn)在起,她是安書墨,也只是安書墨。 譚小花眼神一黯,垂著眸子無助地揉捏自己的腳腕。 那人公事公辦,對譚書墨說的話并不覺得奇怪,她說姓安,那他便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安小姐。 賓利一直侯在路邊,大有她不上就不走的氣勢。 譚書墨還好,問題是小花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到她打到車。 她不由得驀然妥協(xié),彎腰將譚小花扶起,道:“上車吧?!?/br> 她這么爽快反倒讓司機感到意外,短時間的停頓后立馬為二人打開車門,等她們上車以后才關門坐回駕駛位。 司機的技術(shù)很好,速度也快,沒一會兒就把她們安全送到了學校。 下車前他遞給了她一張名片,上面寫著他的聯(lián)系方式。 譚書墨猶豫了一會兒,將名片推了回去,道:“其實我不太需要您的照看,去您所見,我只是個普通學生?!?/br> 雖然這么說總有種卸磨殺驢的感覺,但是她已經(jīng)下定決心回歸學校,如果身邊總有一個人這么寸步不離地照顧她,那種感覺讓人壓抑。 司機被她的要求說得一愣,被退回的名片無處安放,只得工程式回答:“抱歉啊安小姐,跟著你是少爺交代的任務,我們沒辦法單方面結(jié)束這項任務。” 換言之,就是除非君陌白開口,不然他還是得跟著她。 譚書墨有些薄怒,淡淡的慍色倒讓她多了幾分孩子氣,勸說無果,她直接推開車門,臨走前丟了句:“隨便你。” 說著,跟著譚小花兩個人走進學校。 司機直到目送她到公寓門口,這才驅(qū)車到附近的君式酒店,刷卡進去,以派工為由住進員工宿舍。 只為第二天一早能夠如期保護譚書墨。 譚書墨私心里想著不管他,讓他找不到吃住的地方然后知難而退這個想法,簡直是天方夜譚。 在帝都,君家產(chǎn)業(yè)無數(shù),壓根沒有未覆蓋區(qū)域,君家外派的員工的衣食住行實在不必擔憂。 — 司氏那邊她已經(jīng)完全不打算出現(xiàn)了,第二天一大早,譚書墨直接將所有的資料以及門禁卡快遞到了公司。 收件人寫的是linda,她相信,即便她不出面,linda也可以高效地把離職手續(xù)幫她辦好。 收拾完東西,她立馬向班長要了份課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