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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妹的性子我也管不住?!?/br> “現(xiàn)在住在外面男裝方便一些?!?/br> 舒云宜皺眉:“你為什么不坦白自己身份?” “怕你們?nèi)锹闊??!比~景行捏著一塊令牌,面色平靜地說著。 “那你還頻繁出現(xiàn)在醫(yī)館,難道沒人會看到,太子又不是傻子,聯(lián)系起來不就都知道了。” “只要沒證據(jù)那邊都是猜測,而且我整日閑逛也好比整日忙碌要讓人來的安心?!?/br> 葉景行無所謂地說著。 態(tài)度隨意,神情不屑。 玄子苓的腦袋從拱門處探出腦袋,眉心緊皺:“門口多了幾個官家娘子,要你出去看看。” “看病?”舒云宜起身。 “聲音嘹亮,面色紅潤,嘰嘰喳喳,感覺不太像?!彼擦似沧?。 “去看看吧?!笔嬖埔藝@氣。 這些小娘子最是嬌氣,若是目的沒達成還有的磨。 舒云宜一到大堂就停住腳步。 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個個穿紅戴綠,面容精致,三三兩兩地站著,門口被仆人圍著,不少人都繞道而走。 那些人一看到舒云宜就停止了交頭接耳的動作,目光各異地落在她身上。 “沒了舒家,也不過如此。”有人上下打量著她,嘖了一聲,嫌棄說著。 “畢竟一個是大家閨秀,錦衣玉食,一個是醫(yī)館娘子,拋頭露面,自然有些丑陋?!?/br> “聽說醫(yī)館都是早起晚睡的,可不是要累死了?!?/br>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 舒云宜冷冷說道:“各位來看病的?” “呸,晦氣。”有人淬了一口。 “那你們來做什么?”舒云宜神情自若的問著。 “我們啊。”有人捂嘴笑著,一雙眼遮掩不住惡意,緩慢而嘲諷地說著,“我們是來看你笑話的?!?/br> 門后的葉景行面容冷硬,眉宇平直,淺色的眸子冷淡無情,淡淡掃了一眼門口圍著她的人。 舒云宜眉心好似繃著一跟弦,面無表情。 “呦,還不知道啊?!庇腥藫u著扇子,和旁邊之人矯揉造作地驚呼著。 “可不是,還當自己是官家娘子,未來溫家夫人呢?” “溫家夫人啊,我看便是溫家的妾也不行呢?!?/br> “她的身份哪里能進得去溫家?!?/br> “可不是,溫夫人真是仁善,就算不喜歡某人了,還要給人捧場?!?/br> “就是,我可聽說溫夫人去清了城西的王媒婆?!?/br> “王媒婆啊,那可是官媒中的佼佼者,誰不說她拉得姻緣是天作地和的一對啊?!?/br> “就是,也不知道是誰家能有這等福氣?!?/br> 舒云宜聽了片刻,才知道她們說的是溫夫人找了官媒,看樣子議親的對象也不是舒家。 她緊皺的眉慢慢平和下來。 雖然有些出乎意料倒也正中下懷。 葉景行冷淡的目光落在她籠在日光下的側(cè)臉。 少女的臉上看不到失落,也看不到傷心,甚至隱隱松了一口氣。 他眉心倏地一松,半闔著眼,懶懶地對著躲在角落里的葉夜使了個眼色。 葉夜聽著耳邊的話,咧開嘴笑了笑。 “沒問題。”他信誓旦旦地說著。 “原來是這樣?!?/br> 葉景行聽到門口的她輕松地應(yīng)了一聲。 “那就祝各位娘子心想事成?!?/br> 嘈雜的環(huán)境突然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 “就是因為這個?!笔嬖埔税櫭迹耙彩请y為各位大夏天跑來了?!?/br> “我請了琉璃居的廚師,不然請你們喝一碗,改良過的涼粉和涼糕,清涼解暑?!?/br> 她皺了皺鼻子,頗為得意地說著。 琉璃居在京都可是大受歡迎的。 各府每日都要排長隊才能買到東西。 她現(xiàn)在每天都吃,百吃不膩。 眾人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不明白話題怎么就扯到吃得上面了。 葉景行躲在后面,不由抱臂失笑。 “張嬸。”舒云宜神情輕松,頗有些炫耀著。 張嬸失笑,忙不迭出去了。 “我才不吃,琉璃居早就關(guān)門了,師傅說是回老東家了,怎么會在你這里,少吹牛。” 有個人還算了解點底細,不屑地質(zhì)問著。 “老東家?!笔嬖埔瞬[了瞇眼,眼珠子往屋內(nèi)掃了眼。 簾子后傳來一聲咳嗽。 “反正現(xiàn)在在我這里,就是我的了?!彼桓吲d地嘟囔著,“你們吃了就知道了?!?/br> “誰要吃你的東西。”有人嫌棄地說著。 “對啊,可別等會別吃別哭?!?/br> “我真得真誠地祝愿你們,心想事成?!笔嬖埔苏UQ?,誠懇地說著。 若是真的和溫家脫離關(guān)系,她當真是松了一口氣。 自己的日子才能真的走上正軌,而不是介于官生和白生之間猶豫。 舒家也會徹底放棄她。 “誰要你這個掃把星祝愿?!?/br> 眾人今日來就是來看舒云宜笑話的。 看這個終究還是未踏入溫家的異類笑話。 溫夫人有意讓舒云宜做兒媳的事情讓舒家在京都格外不同,人人都羨慕。 這份榮譽舒家享受了十年,這次終于要沒有了。 被一個舒云宜壓在頭上多年的諸位娘子可算是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