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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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寫文日常: 懷孕幾個月孩子成形? 懷孕幾個月可以坐飛機? 懷孕…… ——我真是個嚴謹?shù)娜藘喊?/br> 喻西在佛羅倫薩呆了幾天,就被莫子衿打發(fā)回國,幫她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由于懷孕,莫子衿不適合長途飛行,所以只好把事情的重擔(dān)全遞給喻西——和安承離婚,以及把一封信交給宋青。 只是后來她一想,覺得喻西直面宋青不太好,又改主意把她和宋青顛鸞倒鳳的公寓地址和大門密碼告訴她,讓她把那封信放在客廳的茶幾上,然后她通知宋青去拿。 喻西拿著那封信,幾股沖動匯聚于腦仁,一股叫囂著讓她把信撕個粉碎,一股又讓她把信扣到莫子衿腦門上,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禽獸。 但這兩股沖動在一想到她懷孕后,全都偃旗息鼓了,攪得她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 秉承著獨難受不如眾難受的生活哲學(xué),喻西冷漠地瞥了禽獸一眼,不咸不淡地開口道:“莫子衿,你居然還寫信說分手?這可不像你啊,怎么,搞男高中生搞出真感情來了?” 男女之間的那點事,除了當事人,旁人其實沒什么立場去說些什么。 對于莫子衿所謂的出軌,喻西沒什么要說的,也沒什么想說的,可針對她搞高中生這點,要不是念及她懷孕,就算說個叁天叁夜,她也難平這口氣。 俞家是典型的書香門第,喻西平時雖然看著不著調(diào),但單論道德包袱,大概能比莫子衿重出十個莫子寧來。 而莫子衿與她交好幾十年,也明白她心里的疙瘩,只是事情都已經(jīng)出了,現(xiàn)在再來論對與錯、道德不道德的,都毫無意義可言。 論事情對錯是沒多大意義了,但寬慰朋友,莫子衿覺得自己責(zé)無旁貸。 只見她端正了坐姿,真誠地看著喻西,溫和地勸解道:“那還是個孩子,比我小十幾歲呢,太直接我怕傷到他。” “呵!”喻西冷哼一聲,顯然沒有接受她的寬慰,“現(xiàn)在知道自己比人家大十幾歲,怕傷害到他,那當初干什么去了?” 莫子衿:“……”難道要她說年紀小不懂事? “千金難買早知道……”莫子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著那些看似很有道理,放在哪兒都能適用,其實跟個萬金油似的,沒有什么實際作用的話:“早知今日,我也何必當初了?!?/br> 喻西完全不接招,直接劃開她包裹內(nèi)心的外衣,直擊她的心靈道:“那你搞了人家那么久,就沒動一點情?” “咱能不說‘搞’嗎?” “難道要我說兩情相悅嗎?” 莫子衿:“……” 在這種理虧的情況下,就算莫子衿是sao話界的種子選手,也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喻西的這番“咄咄逼人”。更何況,她還完全沒有意識到,她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沒有直面喻西的問題。 她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喻西卻看得一清二楚。 兩人幾十年的交情,莫子衿了解喻西,喻西也了解她。很多時候,可能作為旁觀者,她們比對方更能摸清彼此心里最本質(zhì)的狀況。 莫子衿,莫家長女,由于身居“長”字輩已久,責(zé)任包袱長年累月堆積成山,對于家人和家族,有一種悲劇式的英雄使命感。 只是這些都藏匿于內(nèi)心深處,旁人輕易看不出來, 盡管她內(nèi)心世界彎彎繞繞,復(fù)雜難解,但是她在面對親近的人的時候,大都是平鋪直敘,坦坦蕩蕩,比莫家老宅大門口那條馬路還要筆直。 像今天這樣閃爍其詞,要么,是她極力在隱瞞什么,要么,她也不清楚她的表現(xiàn)。 “那孩子喜歡你嗎?” 喻西的話風(fēng)突然一轉(zhuǎn),莫子衿猝不及防地被定住了,沒有立刻回答。 “嗯……喜歡的?!?/br> 喻西耐心地等著她,聽到她的回答,又問:“既然他喜歡你,又是你孩子的爸,那你為什么和安承離婚后,不干脆和他在一起?雖然年紀小是小了點,但你當初搞人家的時候都沒考慮這事兒,現(xiàn)在就更不可能在乎了。” 莫子衿倒真不在乎年紀,但她在乎其他事,“不行,他是安承的兒子,我和老子離婚了,再和兒子在一起,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對家里不好,會影響公司?!?/br> “行吧。”喻西了然地點了點頭,明白莫子衿是有點喜歡那個孩子,只是不多,不足以讓她意識到這點喜歡,“那你打算怎么和安承說?” “實話實說唄?!?/br> “把那個孩子推出來?”喻西咬了咬后槽牙,瞇了瞇眼睛,一雙眼像是裝了倫琴射線,不斷地掃視莫子衿,想要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顏色的,“你搞了他,還要他來給你收拾爛攤子?” “你說什么呢?”莫子衿不解地望向喻西,“我可沒說我要把他推出來啊。” “嗯?”喻西臉色好了點,問她:“那你打算怎么做?” “當初周季妍找上我的時候,我就去收集了安承過去流連聲樂場所的證據(jù)?!蹦玉平忉尩溃骸半m然年代有點久了,但是多花點錢和精力,還是能找到一些的,到時候人證和物證具在,他賴不了的?!?/br> “人證?周季妍?” “不是,是那些紈绔?!?/br> “您倒是會未雨綢繆呢?!?/br> “過獎了。”莫子衿抿嘴一笑,謙虛道。 喻西:“……” “不過那事兒都過去那么久了,”喻西皺眉道:“你覺得安承會認?就算認了,但都成了陳芝麻了,再來說會不會有些夸張了?” “不會啊?!蹦玉菩α诵?,接著說:“我可是清高的藝術(shù)家,怎么會因為事情變成了陳芝麻,就忍受這種鳥氣。” “藝術(shù)家可不會說‘鳥氣’?!?/br>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藝術(shù)家?!?/br> “哦。”喻西冷漠道:“我認識的藝術(shù)家就你一個,我上哪兒了解去?通過你嗎?你是一個人能抗下整個藝術(shù)界,還是能代表所有藝術(shù)家?” 不理會莫子衿,喻西站起來,又接著說:“行吧,我去收拾行李了,一會兒看看最近的機票。”她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客房走去,嘴巴還在動,蹦出的每個字都加了重音:“回去給你收拾爛攤子去?!?/br> “愛你哦?!蹦玉粕斐鲭p手,嬌俏地沖她蕭瑟的背影比劃出一個桃心。 “呵!”喻西冷笑一聲,把當年她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還真是一孕傻叁年。” 莫子衿表情不變,直到望不到她的身影,才收回手。 “真記仇?!?/br> 兩天后,喻西回到家中,在緩解了長途飛行的疲憊后,叫來了莫子寧,心平靜和地將她這幾天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他。 莫子寧如她所料,拍案而起,罵道:“安承那渣男居然敢綠我姐!”稍后,他將炮火調(diào)了個頭:“不是,莫子衿那個禽獸居然去搞男高中生?搞出了個孩子不說,居然還要始亂終棄?!” 喻西沉重地點了點頭,她的怒火的時效已經(jīng)過了,現(xiàn)在可以冷靜地看待這些事情了:“當務(wù)之急,我們還是先幫阿衿離婚,剩下的……”她嘆了口氣,想到那個孩子,到底還是意難平:“就看她自己怎么處理了,我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聞言,莫子寧也跟著她嘆氣,“男女之間那點事兒,除了強迫和誘騙外,大多都還講個你情我愿,這事兒苦主都沒表明態(tài)度,我們還真不好說些什么。” 莫家姐弟,雖然表面上明爭暗斗,嘴上針鋒相對,但感情卻是真的好。 莫子衿嘴上看似從沒饒過弟弟,可在外對弟弟卻向來是維護有加,持著“我的弟弟只有我和我未來弟媳可以欺負”的態(tài)度,總是另類地保護他、寵愛他。 而莫子寧常年浸在jiejie的yin威和另類寵愛下,表面上看著與jiejie不對付,暗地里卻是一個隱性姐控——遇事上一秒可能還在破口大罵,下一秒就會不由自主地給對方找補,試圖減輕她的“罪孽”。 就好比現(xiàn)在。 喻西瞥了丈夫一眼,聽到這些話她并不感到吃驚,因為她也是這樣。 若她真的惱了莫子衿,當初在聽到這些事的時候,就會當個甩手掌柜,哪還會累死累活地幫她處理這些事。早在回來的路上,她就給莫子衿找好了無數(shù)臺階,隨她怎么選擇,都方便她下來。 隨后,夫妻倆也不再說什么了,任勞任怨地出了門,給禽獸辦事去了。 那對“渣”男女的離婚并沒有那么輕松。 起初,渣男安承死活不肯簽字,就算是見了那些人證和物證,依舊錘死掙扎,吵著要見莫子衿。 莫子寧和喻西被他磨得腦仁都疼了好幾宿,在躲過了安承,就立即致電莫子衿,問她怎么辦。 電話那頭的莫子衿老神在在的,絲毫沒被他們的氣急敗壞影響到,還氣定神閑地指點著江山,讓他們轉(zhuǎn)告安承,叫他聯(lián)系她。 后來,莫子寧和喻西也不知道莫子衿和安承說了什么,死活不肯離婚的人終于松了口,一臉憔悴地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與對方來了一場別出聲面的云離婚(請參考董璇和高云翔的離婚)。 但這還不算完,憑著“渣”而離婚的男人,居然還深情款款地對他們說:“麻煩你們轉(zhuǎn)告阿衿,我愿意等她回心轉(zhuǎn)意?!?/br> 莫子寧和喻西都驚呆了——結(jié)婚近十年,安承竟能說出這樣的話。 莫子衿會回頭,那不就跟“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一個意思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