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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馬上換了干燥的衣服,跟隨劇組回酒店。 她覺得渾身散架,每一塊肌rou都在叫囂著停止運動,她憑著最后一點力氣洗漱完畢,飯都沒吃,躺在床上就睡著了。半夜里,她被熱醒過一回,她掙扎著找到空調(diào)遙控器調(diào)冷,又接著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被真誠的電話叫醒,通知她去下一個拍攝地點。 可能是今天的天氣還不錯,圓圓覺得她的狀態(tài)好極了,凡是她的戲,一律一條過,前一天被尚佳揚挫敗的楊導(dǎo)終于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看來今天能夠早一點收工了。 唐圓圓迷迷糊糊的想,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感覺有些熱,明明天氣很涼爽。 李真誠給她遞盒飯的時候碰到了她的手心。 她問道:“圓圓,你的手怎么這么熱?” “我今天是感覺挺熱的?!?/br> 真誠又問:“你冷嗎?” 圓圓疑惑了:“熱和冷還能同時感覺到嗎?” 李真誠把手貼到她的額頭:“我摸摸你的頭……挺熱的,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圓圓果斷搖頭:“絕對沒有?!?/br> “你等等,我去找個體溫計?!?/br> 真誠很快就回來了。她拿著電子體溫計在圓圓腦門上一測,皺眉道:“39度!你得吃藥休息。” 圓圓:“不會吧,會不會是溫度計壞了?我感覺挺好的呀。我還有好幾條沒拍,等拍完了再量一遍?!?/br> 李真誠看她這么肯定,而且臉色也還好,沒有一點萎靡的樣子,也就沒堅持。 說是幾條戲,一拍就是一下午。 圓圓終于覺得身體不熱了,但是開始發(fā)冷,而且四肢無力,有些許顫抖,最不能忍受的是她的頭劇烈的疼痛。 她在坐在車?yán)镩_始休息。 到了酒店后,她一頭栽倒在床上。 ****** 等她睜開眼,圓圓覺得她在一個移動的空間里,后來反應(yīng)過來她是在車上后座,被一個人抱著。一股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檸檬青草味兒。 她感到十足的安心。 抬頭向那人望去,夜晚的燈光明明滅滅,兩邊來回車輛的燈光閃閃而過,讓那個人的臉看起來不真實,她懷疑她還在夢里。 齊宋看她醒了,“你發(fā)燒了,很燙?!边€是那個聲音,低沉很好聽。 他的手很大,手指細長,全部貼在她的額頭上,手指的溫度冰涼,這讓她的頭疼暫時緩解了一些。她閉上眼睛,享受這樣的體溫,嘴上卻說:“發(fā)燒?不會不會,我從來沒有發(fā)過燒?!?/br>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和喝醉了差不多,還有點冷?!?/br> “應(yīng)該是很冷吧?!彼阉砩系娘L(fēng)衣緊了緊,她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蓋著他的衣服。 嘴很干,口也很渴,她卻想和他說更多的話:“齊宋,我想回家?!?/br> “治完病我們就回家?!?/br> “我沒病?!?/br> “……” “我是不是要死了?” “怎么會?你只是發(fā)燒了,馬上就會好。” “你還跟不跟我吵架了?” “對不起?!?/br> “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 “那你把我抓進去。” “好,你給我等著?!?/br> “我等著你?!?/br> ……原來生病會讓一個人變得這么脆弱,所有的固執(zhí)也變得不堪一擊,她沒心思想一些復(fù)雜的事情,只想在這個人的懷里躺到地老天荒。 “齊宋,我想你了,你想我嗎?”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每時每刻都在想?!?/br> “那你這么晚才來找我?!?/br> “怕你不想見我?!?/br> “真是個膽小鬼?!?/br> “嗯。” 車停在一家醫(yī)院門口。 他抱著她下車,大步走進醫(yī)院,醫(yī)院門口早就有人接應(yīng)她,她被放在移動病床上,一群醫(yī)生護士推著她進入電梯,她一直握著他的手不放。她的意識隨著推車搖晃,晃著晃著就沒了。在昏睡的前一秒,她感到手指被緊緊握住。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有個隱藏的副cp~~~ ☆、求婚 醫(yī)院的走廊上彌漫著強烈的消毒水味兒,這種氣味時常會另人感到凝重和不安。 現(xiàn)在是凌晨,醫(yī)院里除了住院的病人,就只有幾位值班醫(yī)生和護士,而僅有的這些人,幾乎都被叫去幫忙治療剛剛被推進去的病人。 李真誠停好車后匆匆趕上來,看見齊宋靠在走廊的墻壁上,眼睛一直盯著手術(shù)門上面的紅燈。她走過去,很愧疚的說:“真的很抱歉,這是我的失職,我在發(fā)現(xiàn)她體溫過高的時候就應(yīng)該馬上給她吃藥?!?/br> 齊宋仍然保持剛才的姿勢,對她說的話沒有一點反應(yīng)。半晌,他終于開口:“幫她跟劇組請個假。你先回去吧。” 言外之意:這里不需要你了。 李真誠只能按他的話做。 ****** “阿宋,真是服了你了,就一個發(fā)燒而已,雖然比較嚴(yán)重吧,也沒什么大事。你這架勢像得了什么絕癥?!?,好像是醫(yī)生的話。 “……” “噢,她醒了,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叫我。” 圓圓睜開眼,這是一間單人病房。她的左手插著針管,透明藥水緩緩流進她的血管中。 齊宋走過來,坐到她床邊,手心貼了貼她的臉:“感覺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