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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見?因我而起的事我沒辦法置身事外?!?/br> 賀城走過來,習慣性地捏住喬琢言臉頰,“現(xiàn)在是吵架的時候嗎?” “沒吵架?!?,聲音嗚嚕嗚嚕,有些不清楚。 當兩個人彼此關(guān)心的時候最容易滋生矛盾,局內(nèi)人把這叫“思路分歧”,局外人把這叫“變相撒狗糧......” 身旁陸陸續(xù)續(xù)有行人經(jīng)過,不時扭頭看他們,還竊竊私語,喬琢言不想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推開賀城往停車場走,將他拋在腦后。 “喬琢言你站??!” 不得了了,直呼大名...... 她雖然沒回頭,可心里止不住打鼓,“咚咚咚”地敲個不停,貌似把好脾氣的賀先生惹惱了。 腳步勻速向前,驕傲如她,余光瞟過去,賀城也沒追上來。 算了,等回家再說吧,以喬琢言對賀城的了解,大概率他會主動示好,想到這喬琢言晃悠著手里的鑰匙鏈,開車駛離,也不管晚上要跪搓衣板還是貓抓板。 ...... 十分鐘后,加油站。 自從去過一次新疆,每次看見加油站喬琢言都會想起同一個場景,那時候在南疆包車去紅其拉甫路上要給車加油,四川籍司機大叔會要求車上人員在入口處下車,然后步行到前面出口處等,如果非要進去必須持身份證,檢查完方可進入,也正因為嚴格的安檢要求吧,才促成祖國南疆現(xiàn)在安穩(wěn)的治安環(huán)境。 回憶完那個場景,喬琢言手捏電話站在加油站院內(nèi)的花壇旁,里面的花只有一種,在明川叫什么她不清楚,但在西藏,這種被稱為“格?;??!?/br> 期盼在一次次開機關(guān)機中落空,沒有賀城的來電,也沒他的微信,不過除了他,別人的信息倒是頻繁,比如姓潘的那一位。 蹲著看花的喬琢言礙不住潘驍?shù)膴Z命連環(huán)call,終于肯接。 “喂。” 已經(jīng)不是上下屬關(guān)系,“潘總”也不必叫了。 “小喬,干嘛呢?” “加油?!?/br> 那頭潘驍一愣,“給誰加油?你在看比賽嗎?” 喬琢言手指繞著草葉,“車?!?/br> “啊,原來是車,兩天沒看見你了,一起吃晚飯吧,怎么樣?” “我男人不允許?!?/br> 掛斷電話,喬琢言覺得臉頰有點發(fā)燙,“我男人”這三個字仿佛是帶有魔力的情話,如果聽別人說,喬琢言毫無感覺,但奇妙在有一天她會說出來,自然而然地,像天上行云,像螞蟻搬家。 等油箱加滿,喬琢言開車去花市買了幾盆花苗回家,她買花的目的有兩個,一是得在雨季來臨前把院子弄好,而是她心情不太舒暢,要做點什么打發(fā)。 “小朋友”自從到這個家一直深入淺出,童年有些單調(diào),今天喬琢言特意把它抱出來當監(jiān)工,順便彌補一下缺失的“親子時光?!?/br> 換上清新綠色的雨靴,戴上手套和草帽,喬琢言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標準的花農(nóng),開始為院子除草,最近下過幾場雨,雜草比花苗長得還快,已經(jīng)到了不除不行的地步。 昨晚睡覺前她跟賀城還聊到這件事,賀城說要不買點藥噴一下算了,她沒同意,因為怕萬一“小朋友”跑出來不小心舔到怎么辦,再有她還是更喜歡野蠻生長的感覺,隨它們?nèi)?,但,草必須除掉?/br> 后來聊著聊著她先睡著,也不清楚賀城幾點睡的。 這個人......怎么還不回家?喬琢言看了眼手表,才五點鐘,還早。 突然特別想他。 思緒轉(zhuǎn)回來,喬琢言看著刨土玩的“小朋友”,笑了下,又低頭專心拔草,她干得很細致,大概用了一個半小時才把院子的草全部拔完,幸虧她不是處女座,否則用的時間更長。 摘掉手套坐下來休息,半瓶農(nóng)夫山泉“咕咚咚”見底,喬琢言邊擰瓶蓋,看著太陽西下發(fā)呆。 “喵~” “小朋友”前腳抓著喬琢言褲腳,努力往上爬,它很少叫,除非想干什么卻達不到的時候,比如現(xiàn)在。 喬琢言把它抱起來坐到腿上,擼它的后腦勺,問:“你爸爸怎么還不回來?要不你替我問問?” “......” “你要是幫我問到的話,晚上給你加一枚小魚干?!?/br> “......” 富貴不能yin,威武不能屈,堪稱喵屆典范。 再一再二懶得再三,喬琢言打開手機放了首《Anchor》,趁著天光還亮,把買來的花苗一顆一顆種下去。 種完澆水的時候她聽見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音,這么近,不用看就知道是賀城的車。 果然過了會兒他從地庫上來,開門走進院子,把“小朋友”拎回屋,再把門關(guān)上,沒講一個字。 喬琢言心頭的話都快碼成小作文了,表面還云淡風輕地專心澆水,等待一會兒有人帶“敲門磚”高價回收她的小作文。 意料中很快賀城又出來,換了身清爽的短袖短褲,走到喬琢言身旁搶過她手里的水管,飛起的泥土迸濺到腳面,白色運動鞋上好幾個黑點。 喬琢言雙手背后,歪頭看他,賀城假裝沒看見。 沒關(guān)系,總有方法治你,她把草帽解下來,戴到賀城腦袋上,這個草帽對她來說有點大,賀城戴就正好。 他轉(zhuǎn)頭看了喬琢言一眼,還是沒說話。 看了就好。 喬琢言坐到一旁,摘掉手套,盯著手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