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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星只覺混沌中透出一點光來,瞬間點亮他思緒,他仰頭死盯著燕琛,哈哈怪笑了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哈哈哈,我明白了,什么都是借口,你一個死太監(jiān),居然也看到清田村的那個丫頭,你一個沒卵之人,居然瞧上了一個姑娘,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笑夠了嗎?笑夠了,你就該上路了。”燕琛面無表情看著唐文星笑得不能自已的模樣,待其咳嗽過后,這才淡然接話,也不等得唐文星再應(yīng),猛然伸手,扣住了唐文星的脖頸,猛然往上一翻,直接將其按了地上。 “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哈哈……”唐文星也不掙扎,只瞪圓了眼珠子瞧著燕琛,一臉幸災(zāi)樂禍,斷斷續(xù)續(xù)的留下幾字,便瞪目而去。 燕琛松了手,起身抬腳,將唐文星的臉,撥到另一邊去,然后掏出一條手絹,細細擦拭著那只掐死了唐文星的手,信步走到唐述跟前,對著已經(jīng)嚇得魂外飛天的唐述,鬼魅一笑,將手絹隨意丟在唐述身邊,“好了,現(xiàn)在該輪到你了。” 厲盧見狀,忙是松開了踩著唐述的腳,退到了燕琛身后。 “大人,大人,不就是一個鄉(xiāng)下丫頭嘛,你拿去便是了,我,我對天發(fā)誓,絕對不在染指那姑娘半分,若違此誓,天打五雷轟頂?!碧剖銎D難的咽了咽口水,目光躲閃的望著燕琛,舉起手指,驚慌失措的朝燕琛喊道。 “唐述,你莫非真以為,我是為了一個女人嗎?瞧著自己最親的人,一個一個死在你眼前,這種滋味可是好受?” 燕琛蹲下去身,仔細打量的唐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縣衙的人都說唐述你目光如炬,見過的人事皆是過目不忘,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罷了?!?/br>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燕琛的說,說得太過于明顯,唐述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哪里不對,他抬手指著燕琛,一臉驚恐,大聲喊道。 燕琛不動,語氣略顯失望的瞧著唐述,“你當真還未認出我來?我可記得,當年你還夸過,我乃是狀元之才,如今這才過去幾年,你便全然將我給忘記了,當真是令我好生失望??!” “你,你是林惑于,對,對!你就是林惑于!”唐述從一開始的疑惑,瞬間驚醒,他一臉不敢置信的瞧著燕琛,被死亡支配的恐懼,如黑云壓下,籠罩全身。 當年之事,他還清楚的記得,林惑于領(lǐng)著其父,找到自己,說是在清田村的山上,發(fā)現(xiàn)了一座銅礦,他將此作為遷升的機會,將此消息,告訴了當朝韻貴妃之弟,慕老爺。 正當其竊喜之際,卻收到了林惑于一家慘死,唯獨林惑于一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而他非但沒有升官,反而因為知曉了這么一個天大的秘密,就此困在了興豐縣內(nèi)。 這么多年過去,他早已將林惑于拋擲腦后,哪里會想到,林惑于為了報仇,竟然不惜成為閹黨。 一個狠到情愿斷子絕孫,也要報仇的男人,如何會放過自己這個幫兇,他這條小命,怕是難保了! “不是我,你家的事,不是我動的手,真的!都是慕老爺,都是他拿的主意,我什么都沒干?;笥冢笄竽?,饒過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唐述一邊求饒著,一邊從地上爬起身去,然后一錯身,就往門口沖了過去。 既然燕琛不會給他活命的機會,那么,就只能他自己來爭取了。 只是,唐述才起身跑了兩步,一柄長劍,從唐述的后背,直接穿體而出,將唐述插了個對穿。 唐述一臉不敢置信的轉(zhuǎn)過頭去,卻看到厲盧手持著劍,站在他的身后,顯然,是厲盧動的手 。 唐述嘴巴張合了幾下,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可是話音還未出,血已經(jīng)從他嘴里奔涌而出,模糊了他說話的聲音。 “你看,也不是我動的手,可你還是死了?!毖噼∩锨皟刹剑搅颂剖龅膫?cè)方,淡淡然開口說道。 話音剛落,厲盧手握著劍,一把抽出,一蓬子鮮血,頓灑落在地上,唐述的身形,亦是緩緩滑落在地上,雙目圓瞪,死不瞑目。 厲盧甩掉劍上的猩血,還劍入鞘,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張疊好的紙,甩開來去,然后蹲下身,拿住唐述的手,就著其灑落的鮮血,在認罪狀上,按出了唐述的指印。 “大人!”厲盧喚了燕琛一句,然后將認罪狀,奉到燕琛跟前,讓其過目。 “收好了,讓下面的人,好好搜一搜,看還有些什么有用的證據(jù)?!毖噼∑擦藘裳?,便挪開了眼去,擺了擺手,厲盧會意,折好了認罪狀,重新收入懷中。 “是,大人!只唐府其他人,該如何處置?!?/br> “有關(guān)人等,暫且囚禁,等候發(fā)落,無關(guān)人士,明日一早,派人將其送出興豐縣,不要再給他們回到豐寧的機會?!毖噼〕烈髁似蹋渎暢瘏柋R吩咐道。 厲盧點頭,一一記下,走到門口之際,又躊躇了一下,回過身去,露出一臉擔憂之色,望向燕琛,“大人,那慕老爺那邊……” 厲盧話還未說完,燕琛面露不悅之色,已是打斷了厲盧的話,“此事我自有主張,你不必再提?!?/br> “唉!”厲盧聞言,閉了嘴,滿是復(fù)雜的瞧了燕琛一眼,只留一聲輕嘆,直出得屋子。 燕琛自然知道厲盧為何嘆氣,他站在屋中,瞧著死不瞑目的一家三口,亦是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