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舞伶(h)
薛梓珂因為之前酒水的緣故,身下此刻已是酥癢難忍,這樣的身體,面對美男子的盛情更是難卻,也不好拂了吏部尚書的面子,掃了一眾舊友的興,不過當下心里也知道這酒是頗有些問題的了。 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好假作不知,醉醺醺地撩開下袍,露出個白松松的渾圓屁股,心中滿含著自暴自棄的意味,手扶著身下男子的玉莖坐了下去。 “嗯啊~”那男子剛被吞盡根,就發(fā)出一聲極嬌媚極勾人的聲來,仿佛薛梓珂這一坐給他帶來了無法言喻的快樂,薛梓珂被他喊得面紅耳赤,卻反覺得有些惱羞成怒。 她統(tǒng)共只經(jīng)過四個男子,都是從正經(jīng)人家里出來的閨閣少年,便是兩個侍奉婚夜的陪嫁小廝,也是被一絲不茍地教導長大的,至于這樣下九流的取悅女人的手段,他們更是聞所未聞。 薛梓珂惱歸惱,她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被豐富調(diào)教過的家妓,此刻花xue中緩緩流出道yin水來,可她直覺地排斥那人的觸碰,故而雖然酒中的春意熏到了頭頂,再如一團火般燃到下身,她也只是把屁股緊緊壓在男子勁瘦的小腹上,不許他再動。 周圍人一副見慣大風大浪的樣子,含著心知肚明的笑意,若有若無地往這邊瞥了過來,其中有幾個還想展現(xiàn)自己同為此道中人,雙手反扣抱住身下家妓的白嫩屁股,很是盡情地上下坐套了幾回,一時間男子們的嬌喘聲此起彼伏。 就連坐在主位上的尚書大人,面上看著只是自顧自地喝著酒,手下卻用力地按著腿間一個美少年的發(fā)頂,令他的唇舌向她濕漉漉的腿間再壓進一些。 薛梓珂身下含住男子的堅硬的男根,花徑不由自主地收縮蠕動,柔嫩的花瓣也軟塌塌地搭在男子敏感的yinnang上,這個男子的陽根粗壯熱燙,硬生生地頂?shù)搅伺说幕ǚ靠?,頂端一波波地吐著水兒滋潤女子的陰花,本來就是能討所有女人喜歡的尺寸,再加上他一張?zhí)焐暮媚?,沒有可能女人會不心動。 可是薛梓珂偏偏就是不愿意。她早知道這個男子只可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家妓,雖然做足了心理準備,可是等實實在在地cao坐下去時,喉間的惡心一股一股地翻涌上來。 她厭惡觸碰被別人已然先碰過的男子,這叫她,像吃了蒼蠅般想吐。 只是她有先天的潔癖克制她的動作,固然可以忍得住情愛的銷魂滋味,動也不動的不去弄他,身下的男子卻是有些忍不住了。 他赤紅的男根叫她完完整整吃了下去,更因為身處下位,將兩人交合處的yin靡情狀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他已經(jīng)這樣渾身燥熱,滿臉寫著自己亟待被人好生cao弄一遍的渴望了,她坐在他身上卻沒有半分想與他交歡的意思。他望了望周圍一片yin浪白rou,百思不得其解間,只能暗自猜想這位客人可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了,故而對他們這些家妓的尋常手段多少有些不屑一顧,又或者......或者她喜歡主動一些的? 自從十五歲那年叫家里服侍小姐的仆女破了身,他食髓知味以后便常常與她約做那些羞于啟齒的事情,他年紀輕,她也沒有要注意他身子的意思,不過才過了一個月,就叫主夫大人發(fā)現(xiàn)他有孕在身。這破壞家風的罪可不是小事,家主大人將那個女仆遣出府后,就尋思著將他找個人嫁出去。 可是還沒等主夫大人給他找到一個合適的妻家,他已先被老管家玩弄得掉了孩子。他可不要嫁給那些窮苦農(nóng)婦做丈夫,那些女人的家世清白是清白了些,可是要從此跟著她們過苦日子,哪里是他這樣在大宅院里待慣了的男子能忍得了的。 他只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跟著紙條上說的來到約定好的小茅屋,讓那位年紀可以做他母親的老管家,半推半就地給誘jian了。 老管家素了幾十年的力道,不是他這個新孕男子可以承受的,她花樣百出,把他折騰得求死不能,等到她盡興揚長而去,而他如一個破布娃娃般躺在破爛的小茅屋地上時,他的下半身也鮮血淋漓。 無事閑嚼舌根的深門宅院里,丑事向來瞞不了多久。主夫大人聞言的當下便怒不可遏,這件事就連家主都親自來過問,主夫大人想將他趕出去,家主卻直接派給他一個公公,好生調(diào)教了他幾個月,精心打扮了就去做堂前家妓。 如今他十七歲,做家妓的這兩年來,每個月侍奉的女子只多不少,女人見了他無不是興致勃發(fā)的渴求樣子,他也不免被捧得有些得意忘形了。 既然已經(jīng)認定眼前這位客人是風月場的慣手,他也忍不得許多,像以前一樣,也像身旁的許多男子一樣,他鉚足了勁準備大干一場,搖著屁股將自己輕輕扯出再深深插入,閉上眼感受輕盈女體無微不至的包含,就好像自己此刻也是正在被愛著一樣。 可是那位美麗的客人一臉大吃了一驚的模樣,轉(zhuǎn)過身來只把他用力一推,咬著牙在他耳旁惡狠狠低聲喝道:“不許亂動!” 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那肌膚柔嫩光滑,吹彈可破,臉上的嫌惡卻毫不掩飾,驚得他的心跳都像是停止了幾個瞬息。他朦朦朧朧間很是費解,不明白為什么她會這樣討厭他。想著想著,她的臉模糊到看不清,再又轉(zhuǎn)了過去,可是那個厭惡的眼神,卻幾乎像是一把烙鐵烤炙在他心上。 怎么回事......?女人......不都是喜歡這樣的嗎?他懨懨地敗下陣來,整個人失魂落魄,像是一只斗敗的公雞,再也不復戰(zhàn)前的志得意滿。 薛梓珂此刻也尷尬得很,只得兩相一時無話,她感到如坐針氈。 此情此景,坐在上位的尚書大人盡收眼底,她拉起那個在她腿間服侍的少年,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那少年撅著嘴,不情不愿地為她整理好下擺,四下里看了看無人注意他,于是悄悄地從邊上的小門出去了。 尚書大人站起來拍了拍手,幾聲清脆下,那些嬌笑著喂女子喝酒吃葡萄的家妓們手下一停,端端正正地坐好,回到人rou座椅的本分里去,女子們也一收面上的放縱姿態(tài),整整肅容看向上座。 “各位為了春試,不遠萬里來到京城,原先都是自鄉(xiāng)里有名的才士。那么今天趕巧,給了元某面子聚在一起,不如好酒做籌,來個行酒令怎么樣?”她端起放在她面前桌幾上的一杯酒,四下里遙遙一敬,仰著雪白的脖頸一飲而盡,又放下酒杯,向最邊上閑閑做了個請的姿勢,動作間行云流水,她頗有些安適地笑道,“那就先從柳小姐開始,我呢就自請做令官。只是今日這酒令沒什么別的,只比誰作得好,大家看意下如何?” 柳小姐不敢推脫,急急起身拱了手,家妓的男根與rouxue分離時發(fā)出“?!钡囊宦?,四下沉靜里清晰可聞,有人忍不住去瞧那位座下家妓,他盤了一雙白腿,雙手撐地坐著,腿間立起一根濕淋淋的熱燙roubang,陰毛被yin液打濕糾結(jié)成一團,面上盡是難忍之色。 只因她是第一位,倉促之下想不出什么新意來,詩作得顛叁倒四,韻腳不平,她見大家的尷尬神色只得嘆笑一聲:“不才不才,那我只好先自罰一杯了。”說罷端起酒杯干了盡杯,反扣杯底向大家示意,搖著頭笑著仍舊向那個家妓的男根上坐去,幾個用力間便吞盡根了,那家妓難忍的面色也稍緩了一些。她酒場失手也不太放在心上,只管安心地享起美人恩來。 轉(zhuǎn)眼間已是快過一輪,眾人嬉笑詩篇,美少年端酒夾菜,屋內(nèi)好不快樂。 等到輪上薛梓珂賦詩的時候,她如蒙大赦,避之不及地從那家妓身上站起,腿間被帶出好些yin水來,體內(nèi)霎時空虛,多少有些難受。好在寬大的衣衫遮住一片狼藉的下體,她彎腰合袖就是一揖。 只是這作詩實在算不得她的長項,如果說寫文章尚可,可若作詩卻是有些為難,她也只好站著略想了想,肅容開口,朗聲道:“曾托寶劍揚我意,豈知志氣在胸襟。名馬美人皆外物,我心自在我生平?!?/br> 眾人依舊如方才那般笑鬧。因為這詩實在稱不上好,不過倒也算不上壞,只要打個哈哈,當作給薛梓珂?zhèn)€面子混過去就是了,大家以著擊碗,興致勃勃地等著下一位的飲酒賦詩。 此時主位上搖曳的燈火旁,從明明滅滅跳躍的火光中,抬起一雙若有所思的眼。 時太平盛世,上至朱門王公,下至布衣百姓,無不偏愛靡靡之音。文人墨客們也創(chuàng)了一種又一種的新文法,其中將自己自比為深閨怨夫少年的寫法,幾乎到了交口稱贊的地步。方才那一輪下來,詩文工整的有,用詞艷麗的也有,可是跳出這種寫法來作詩的,薛梓珂倒是第一個。 尚書大人并不出面說些什么,她容著下一位再站起,聽得那人清嗓致謝。尚書大人只是偏過頭,紅唇中輕喃數(shù)語,讓身旁人再去催一催方才悄然離去的少年,爾后又繼續(xù)微皺著眉,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再也沒說過話。 薛梓珂坐下去的時候用衣袍擋了一擋,偏坐在身下家妓的大腿內(nèi)側(cè),那人身上的脂粉氣仍舊向她鼻尖鉆去,味道好聞是好聞的,可是她總能從里頭嗅出一絲媚俗來。薛梓珂?zhèn)妊劭戳艘幌?,那男子方才被她享用過的粗壯男根巍然不倒地立在腿中間,棒身都是亮晶晶的yin水,陰毛也濕成一團一團的。 她撇了撇嘴,這人私處這樣黑,想也不知道經(jīng)過多少女人了,若是男子還應當像紀言初那樣,私處粉嫩嫩的才算干凈好看。 酒過叁巡,外頭的天色像濃墨一樣,重得化也化不開。就在薛梓珂嘆著氣坐立難安,不知道這酒宴要辦到幾時才能回客房的時候,門外傳來喜氣洋洋的一聲喊:“滿庭花雨來啦!” 滿庭花雨是興起在當下的一支舞曲,皇宮家宴里會演它,煙花巷陌中也演它。這支舞在最后一個動作時,舞伎會從衣袖中散出漫天花瓣,紛紛揚揚間,舞伎起落回旋,悄然罷場。整支舞看下來,像在春日庭院中坐賞花枝搖落,四下飛舞的花瓣如同春雨般灑下,“滿庭花雨”故而由此得名。 一群姹紫嫣紅的舞伎們從雕木小門中上來了,薛梓珂醉眼一看,打頭的那一個尤為俊美,他長發(fā)如瀑,只簪著一支簡單的碧玉釵,繡白衣袂翻飛,揚著下巴走來,分明是高傲的模樣,眼角卻有一抹勾人艷色。他身后跟著許多容貌俏麗的少年,整齊地兩列排開,端手邁步慢走。 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香氣,昂貴松垮的紗衣如流云鋪散開來,艷麗的眉眼和輕軟的舞姿,大堂一時間恍如仙境,女子們個個停著忘言,只是眼醉神迷地看著場上這些如云的男子。 薛梓珂同桌上的許多女人一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方才打頭的那一個。他走路時傲然如視無物,可等到跳起舞來,身段又軟,眉眼又嬌,一顰一笑都像要把人的叁魂六魄全給勾走,這支舞中還常有掩袖遮面的動作,他做起來尤為勾人,眾人看得心頭直發(fā)癢,一只小螞蟻在心上細細走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間咬上一口。 這次宴會請來的客人中也有學古人愛流連煙花巷口,自詡風流才女的人,就連她們此刻也忍不住在心中暗暗驚嘆,這樣的尤物,如果是放在外面,幾乎可是艷冠京華的人物了,就算是尚書大人這樣當紅的權臣,要搞到他怕也是不太容易,都不知道她是怎樣肯狠得下心,把個美人兒放出來給她們跳舞看的。 眾人皆醉中,同樣醉醺醺的薛梓珂還勉強維持了一份清醒。只因為這男子不時向這邊看過來,眼中明明白白地寫著有意勾引,好歹多少也把她看得清醒了起來。如此美人向她拋來橄欖枝,她其實心里覺得有些怪怪的。甚至可以這樣說,她其實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 無事獻殷勤。 可是還沒等她覺出到底是哪不對來,那男子本是在大堂中央舞著,卻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在一派盛世獨有的管弦雅樂中舞到她身邊,他在臺幾前媚眼如絲地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俯下身去銜起薛梓珂剛剛用過的酒杯,仰一仰雪白的脖頸慢慢喝了一口。 因為沒有手的幫襯,琥珀色的透明酒液從他唇邊斷續(xù)滑下,滑過光潔圓潤的下巴,再滑過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順著健康堅實的雪白肌理,沿著精致的鎖骨,最后滑進微敞開的衣領間。 他緩緩低頭,銜著酒杯仍舊去看她,說是看她,薛梓珂卻覺得這美人是在逼迫自己看他。 也只有這樣近看時,薛梓珂才發(fā)現(xiàn)他遠比她想象中的更好看。顏色古樸的酒樽,雪白的貝齒,嫣紅的嘴唇,瓷白細滑的肌膚,高而挺的鼻梁,濃淡適宜的眉,還有一雙,一雙含波帶水的眼眸。 周遭笙歌曼舞一時只如背景,一切聲響都仿佛漸漸離兩人遠去。 那雙美麗的眼睛中此刻,正倒映著薛梓珂驀然驚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