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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琛依舊不明白,他的弟弟是怎么跟桑清在一起的,兩個人之前明明沒有交集,這讓他很困惑,還有種被搶心愛東西的憤怒。 沈朔光看了一眼大哥,朝他頷首隨后離開了。 他先是去了一趟姑姑家,給他的四歲小侄子阮之買了他最喜歡的玩具,等到下午的時候,他電話約了桑淳出來,兩人見一個面。 桑清走了,他要抓緊時間開始打入桑家內(nèi)部,在等下去,黃花菜都要涼了,他準備了這么久的東西,總算可以派上用場了。 桑淳不情不愿的來到了酒店,他抱著手一臉嫌棄的看著沈朔光過來。 “我先告訴你,別跟我談什么交情,我和你沒什么交情。”桑淳先發(fā)制人。 沈朔光微微一笑坐在桑淳的對面,他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了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邀請函,筋骨修長的白皙手指按著這張邀請函推到了桑淳的手邊。 桑淳一下子就躲開了:“這里面裝的是什么?支票嗎?你當(dāng)我沒錢嗎?” 他現(xiàn)在多的是錢! “不是支票,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你打開看一看,會喜歡的。”沈朔光抽回手,朝他友善的笑了笑。 桑淳見他篤定的樣子當(dāng)即不屑的笑了一聲,就這樣還想追求他meimei呢,真當(dāng)他們桑家人是好收買的嗎?搞笑。 帶著等會打開一定要把這不知名的東西甩在沈朔光臉上的桑淳,伸手拿過了那張邀請信封,直接打開抽出了里面的卡片。 桑淳隨意瞥了一眼,抬手就想扔在沈朔光那張俊臉上,但他的動作卻停住了,他連忙放下手臂又看了一邊卡片上的字。 沈朔光見他這反應(yīng),背靠在椅子上,厚薄適宜的唇角勾出了一抹笑容。 “你、你從哪里得到的?我讓人找了這么長時間都沒能要到一張……”桑淳抬頭看著沈朔光,咽了咽口水。 他手里的這張卡片,是張很節(jié)儉的黑色邀請函,上面用燙金的藝術(shù)寫了八個大字——私人拍賣,切勿外露。 卡片下還有一枚細小的顯示器,既是記錄身份用的,又是告訴拍賣地點的東西。 這是世界上在上流社會中非常有名的拍賣會,跟佳士得那種大型所有人都能參加的拍賣不同,這種拍賣是非常非常私密的小型拍賣會,每次拍賣的地點都是全世界隨機的,所有人進去都要帶著面具有的甚至有些還要帶變聲器。 與大型拍賣會不同的是,這里拍賣的東西幾乎都是市面上不流通或者極其稀有甚至公告已經(jīng)失傳的物品,像是失傳已久的潘多拉之星,這顆受到詛咒的碩大藍色寶石,就曾在上次拍賣會上出現(xiàn)過,并以極其高昂的價格買了出去。 桑淳聽聞這次的拍賣會上會出現(xiàn)一顆金色極其罕見的佛舍利,相傳是釋迦摩尼坐化時留在人間的遺物,不管是不是真的吧,總歸這顆佛舍利極其的罕見和稀有。 據(jù)說它還有凈化人心,提高人氣運的作用,能庇佑每個供奉的人。 像類物品,桑淳肯定是沒錢拍賣到,這東西指不定會引起佛教眾信徒的爭搶,全世界信佛的大有人在,有錢的更是多了去。 桑淳的想法就很簡單,他就是想近距離瞅一瞅那個金色的,非金非木,非石非鐵的佛舍利究竟張什么模樣的,如果可以的話,他拿著香現(xiàn)場拜一拜能不能保佑保佑他? 他最近真的很信這東西,尤其是在自己的運氣變好后更信了。 但因為實力弱,馬上就要開拍賣了,他這連一張邀請函都找不到,聽說都被人搶走了,但他沒想到,這邀請函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到他手里了。 一時間,桑淳不知道該怎么跟沈朔光說話了。 “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只是想給你賠禮而已,之前我的行為確實有很多的偏頗,這是道歉禮,希望你能接受。”沈朔光絲毫沒有提自己想要和桑清在一起的想法,而是很大方的道歉,說這只是道歉禮。 這種說法讓桑淳的心里好受了一些,他撓了撓頭發(fā)又舔了舔嘴唇,狐疑的問道:“真的?你不是因為我meimei?” “請不要這么說,她比邀請函重要,我不可能因為一張邀請函就放肆,我只是想對以前不恰當(dāng)?shù)男袨楸硎厩敢舛眩彤?dāng)是交個朋友?!鄙蛩饭饷碱^微皺,說著也便松開了。 桑淳一聽,嘴角向上扯了扯,他瞪大的眼睛問道:“真的?就當(dāng)是交個朋友?” “當(dāng)然!聽說你最近在投資方面很有造詣,幾乎每投一個就中一個,大家都在討論說你是個投資的天才,紛紛想著和你做朋友,我只不過托了清清的福,能提前這么做而已。”沈朔光夸人的時候,是看不出他說的是謊話還是實話的,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fā)自肺腑的,深沉的眼眸真誠又深邃,再加上出挑的臉龐,他幾乎無往不勝。 第一次被人夸天才,桑淳有點激動的坐立難安了,他嘴角想笑又矜持的落下來,最后竟然看著沈朔光這小子順眼了很多。 只要不追求他meimei,他們就是朋友!兄弟! 不出三十分鐘,桑淳開始跟沈朔光開心的聊了起來,他是一個非常好哄的人,夸一夸他,他就特別高興。 這一頓本來打算二十分鐘就結(jié)束的飯局,硬是拖了五個小時,桑淳跟沈朔光聊嗨了,從小時候一直聊到了現(xiàn)在,重點講一講他是如何從倒霉進化成幸運的心酸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