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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一邊霸凌著那些可憐的學(xué)生,一邊還在他身旁撒嬌說這些話的?桑騰一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她對她的親生父母都在撒謊,她還有什么不能撒謊的呢? 一旦出現(xiàn)這個念頭,桑騰開始覺得這個小女兒所有的話,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謊言。 “清清啊,你老實告訴爸爸,她是不是一直背著我欺負(fù)你,表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她是不是也那么欺負(fù)你了?”桑騰放下手,哽咽的看著大女兒。 面對桑騰的目光,桑清有些無措地垂下了目光,半響后她抿了抿嘴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爸爸不要擔(dān)心了,沒有的?!?/br> 桑騰看著大女兒臉上的笑容,聽著她的話,那突如其來的心疼情緒瘋狂的撞擊著桑騰的心臟,他大顆的眼淚奪眶而出,肩膀止不住的聳動。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啊,這是大女兒擔(dān)心他的身體,為了讓他寬心所以說的。 她向來是所有子女中最聽話和孝順的,哪怕受了委屈也往肚子里咽,她從來不會跟他提一些要求,也不會要著要那……就是這樣貼心的孩子,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被她的meimei欺負(fù)著。 究竟是有多狠的心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桑騰不敢想象小女兒是如何欺辱清清這么乖巧的孩子的,他也不敢深想,桑曼語這孩子究竟惡到什么地步,他只能扶住大女兒瘦弱的肩膀,扭著頭強(qiáng)忍著淚水抿著嘴。 桑清的眼淚在這個時候也掉了下來,她想笑笑憋回去但不知為何,越掉越多了。 父女兩個不在說話,只有不停的抽泣哭聲。 忽然的,桑騰撇到了大廳的雙燕尾樓梯,看著上面的地毯,他想起了許多年前的一件事。 “清清啊,告訴爸爸,你四歲那年摔下樓梯,是不是……是不是她推的?”桑騰聲音努力的保持著平靜,其實他此刻的心里有了答案,只不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這么多年一直堅信的一件事情忽然被推翻,任誰都很無措。 桑清眼中閃過微光,她斂眉垂眸,咬了咬下唇,眼中掉落的淚珠更大了。 “爸爸,清清那個時候已經(jīng)說過了?!鄙G鍥]有在乖巧的隱瞞下去,而是把以前的話還給了桑騰。 清清說過了,只不過當(dāng)時的桑騰不信而已。 桑騰瞬間想起了那個病房里,頭上纏繞著白色紗布的女兒,她說了,但當(dāng)時他怎么就不相信呢? 傻啊。 蠢啊。 他還說二兒子蠢,實際上最蠢的是他吧。 桑騰那顆怎么都不敢相信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或許桑曼語從小就是壞的,只不過她裝的厲害,他眼又瞎。 “清清去休息吧,這件事爸爸會解決的。”桑騰牽過大女兒的手,拍了拍。 桑清抬眸,看出了桑騰眼眸中的平靜和堅決。 兩個小時后,經(jīng)過沈朔光的“努力”,網(wǎng)上那三個受害者都紛紛表示不再追究,但對于當(dāng)時朝她們動手的盛明珠和林倩倩,她們是絕對不原諒的。 正主都這么說了,大家?guī)缀醢阉械哪抗馊寂驳搅诉@兩個人身上,桑源集團(tuán)的股票慢慢漲了回來。 在空蕩蕩的大廳里沉默了半響,桑騰給遠(yuǎn)在大洋彼岸的桑澤打了一個電話。 桑澤的研究項目已然完成,他獲得了他所研究專業(yè)的高度評價,論文在三天前發(fā)布,已經(jīng)登上了官方最權(quán)威的雜志《自然》 桑澤被太多頂尖大學(xué)聘請,但他都拒絕了,拿著錢去買著禮物,上百個禮物要跟著他一起回到自己的國家,他很忙。 就在他挑選飛機(jī)模型時,桑騰的電話來了。 桑澤看了看,猶豫了片刻接通了。 桑騰沒有說別的,只是說了句:“兒子,你最近回來吧,爸爸有一件事情要在全家人面前說?!?/br> 桑澤聽不出來桑騰現(xiàn)在的情緒,他本身就要回去的,自然說了一個好。 桑騰欣慰的笑了笑,掛掉手機(jī),他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朝小女兒的臥室走去。 被沒收了手機(jī),電腦等所有與外界聯(lián)系的東西,還被反鎖在了臥室里,桑曼語不知道外面那件事情到底發(fā)展到了什么地步,爸爸不接她電話,如果桑清負(fù)責(zé)她這件事情,那她豈不是要死在桑清的手里? 桑曼語越想越急,竟然想砸開門沖出去。 剛砸了幾下,門開了,桑騰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看著以往極其寵愛的小女兒,他目光顯得格外的平靜。 桑曼語被他看得有點害怕,但還是走了過去,還沒說話。 桑騰忽然朝她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那聲音在房間響徹,力道大的桑曼語直接倒在了地上,臉像是撕裂般疼痛。 她眼淚直接掉了下來,目呲欲裂的看著桑騰。 “這是我第一次打你,也是最后一次,我看你惡心??!” 桑騰崩潰的吼道。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這一巴掌。 第74章 這是桑騰第一次對桑曼語說這么重的話,重的像是一塊千金重的石塊,壓的桑曼語喘不上氣來。 她跪坐在地上,顧不上臉上炸裂般的疼痛,她掙扎的站起來渾身都散發(fā)恐慌和迷茫。 “爸爸……”她顫抖著嘴唇,無措恐慌的看著桑騰,囁嚅道。 “你不要叫我爸爸,我擔(dān)不起。”桑騰沉下心,十分冷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