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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終于涼了下來,想說以后別再讓我做這種事了,但還沒等開口,電話那邊繼續(xù)說道:“藝舒,今天高一新生軍訓(xùn)第一天,你看到cao場上新生的軍訓(xùn)教官了嗎?有一個長得特別的帥!我今天和別人路過的時候,跟他搭話,他看著挺高冷的,但好像對我有點意思,還沖我笑來著。明明身材看起來特別好,但人還有點害羞,莫名就更有吸引力了?!?/br> “我沒看?!焙嗡囀娌⒉皇呛芨信d趣。 “幫我個忙,藝舒,你不是語文不錯嗎?你幫我給教官寫一封情書,你字也好看,就手寫吧。不用太露骨,里面我的聯(lián)系方式就好。你懂我什么意思吧?”大波浪聲音興奮。 “這,這不好吧?萬一被抓到了怎么辦?”何藝舒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剛喝過咖啡的她感覺口干舌燥。 “誰抓我干嘛呀,我就塞給他就好了,行就是行,不行我就再想想辦法。明天我去你班里拿,好好幫我寫啊!” 大波浪的電話直接掛斷,何藝舒還是沒能說出來拒絕的話。 她自言自語重復(fù)著常湘的話:“下次不想喝咖啡就在點單的時候說出來。”然后嘆了口氣道:“又哪有那么容易呢?” 她話音剛落,咖啡廳的頂棚上落著的那只一直不說話的大鸚鵡突然擺動起了翅膀。 “容易呢?!丙W鵡學(xué)舌重復(fù)了三個字,就像是在回答她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好多留言!看了一天眼睛都花了!感謝大家能夠喜歡和收藏這篇文,明天給大家抽個獎。啾咪! 第二十章 常湘覺得魏書云簡直是她命里的煞星。她只知道這孩子從小就倔, 但沒想到倔到了完全不聽勸的程度。 這場不成功的晚飯結(jié)束后,常江送魏書云和孟甜離開,留下常湘獨自在家收拾屋子。 她在飯桌上沒有吃盡興, 吃了很多“表里不一”, 然后又不想聽魏書云和meimei的詭異對話,早早就下桌,以至于在把剩菜放進(jìn)冰箱的過程中,常湘和孟甜做的糖醋排骨對峙了一會兒,終究沒能抵住誘惑。 等常江送完人,打開自己家大門,就看到在飯桌上只吃涼菜的自家meimei正嗦著手指,幸福地打著飽嗝。她面前只剩下了排骨殘骸。 常江抱著雙臂,笑著問道:“你這是圖啥呢?” 常湘嚇了一跳, 看著她哥, 尷尬地舉起手:“這是個意外!” “排骨先動的手?!”常江嘖嘖兩聲, 坐到常湘旁邊:“我今天發(fā)現(xiàn)你和書云兩個人都有點不對勁?!?/br> “沒有不對勁?!背O娼^口否認(rèn)。 常江聳肩, 拿起熨斗回房間去熨他的制服,剛走進(jìn)屋子還沒把門關(guān)上,就聽到他meimei舉著油手急匆匆跑過來。 “哥!” 常江回頭, 疑惑地看著meimei:“怎么了?” “你覺得我變了嗎?”常湘猶豫補充道:“沒別的意思,我就問問。” “嗯……自從調(diào)到高中部活潑了點?!背=J(rèn)真想了一會兒:“現(xiàn)在更讓我放心?!?/br> “那你有沒有覺得我不是我了?”常湘渴求一個答案。 “傻孩子說什么胡話?!背=櫰鹈碱^, 突然想到了什么:“哦,對了,最近工作有些太忙了忘記和你說了,幫你調(diào)到高中部的時候我還怕你一時間不能適應(yīng),但看你每天都精神氣十足,手不離教案迅速投入工作, 對學(xué)生認(rèn)真負(fù)責(zé),當(dāng)哥哥的真的很欣慰。” “我一直覺得我meimei天生就是個好老師。”常江的語氣里帶著驕傲:“晚安?!?/br> 他說完去熨他的警服,只剩下常湘一個人傻站在原地。 她想起被雷劈的前幾分鐘,她站在雨中對天發(fā)的誓,老臉一紅,渾身不自在起來。她舉著兩只油爪子,努力維持著一副死傲嬌的樣子:“夸什么呢?常規(guī)cao作而已?!?/br> —————————— 沒來這個世界之前,常湘和她哥的相處日常是互相嫌棄和互損。雖然心里知道彼此是最重要的人,但相處模式還是無法改變,常江一年都不會夸自家meimei一次,常湘也不會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對哥哥的依賴。 親哥萬年難遇、突來的夸贊讓常湘格外亢奮直到睡覺,早上起來后還精神十足,如果她有尾巴,說不定就能搖成螺旋槳,帶她直接飛起。 這種得意后遺癥持續(xù)了整整一天。 上課的時候,她用通俗易懂的比喻完美講完了一道數(shù)學(xué)題,看著賀間對她點了點頭表示已經(jīng)聽懂,常湘站在講臺上脫口而出:“嗨,天生的好老師而已。” 臺下的同學(xué):“???” 看晚自習(xí)的時候,常湘坐在講臺上給大家答疑,順利解決了李宓然的提問后,又露出了奇妙的微笑:“嗨,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天才數(shù)學(xué)好老師罷了?!?/br> 正在問題的李宓然:“???” 李宓然甚至覺得她的新班主任的本體可能是一副撲克牌——一共五十四張每天隨機(jī)抽取,只有抽到大小王的時候是正常的,其他時間都是小學(xué)生。 何藝舒也發(fā)現(xiàn)了常湘的心情很好,她趁著答疑的時間,拿著練習(xí)冊跑到常湘身邊:“還家訪嗎?” “訪啊。作為一個好老師,怎么能不家訪呢?”常湘瞇起眼睛,露出小白牙。 何藝舒拿練習(xí)冊的手都顫抖了:“您要是不想去也行,別這樣,怪嚇人的?!弊鳛橐粋€叛逆少女,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對別人用過您字了,這次竟然是出于懼怕。